薑涯看得心驚膽戰,從地鐵出來,她還想著要不給他回個電話,好歹是同鄉,慰問慰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走到了樓下,見到了一輛黑色路虎車,熟悉的號碼牌。
是他的車。
走近了看,看見他坐在駕駛座上,手裏有一根星星點點。
在抽煙。
在薑涯麵前,魏寒生從沒有抽過煙,所以她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的抽煙。
薑涯的心啾啾地疼,她背轉過身去,等他抽完煙,才敢走到車前。
看見她來,他問,“回來了?”
薑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雪下得漸大,她問,“你回國了?”
真的回國了,那——
他點頭,從鼻音裏發出聲音,“嗯。”
從車上下來,他拍拍她頭上的雪花片,“吃飯了嗎?”
回屋吃了飯,他今天胃口真的不怎麼好,薑涯不知不覺間也吃得比他多。
吃過飯,他收碗筷,薑涯一把按住,“我來吧。”
他陪她走到廚房,薑涯想了想,問,“這次回來,能在國內待多久啊?”
“要點時間,可能年後走。”
“回柏林?”
“不一定。”
看來是真的了,他真的從德國撤資回來,有別的傾向了。
“想什麼呢?”他伸過手,關住水龍頭。
“水放太多了。”他說,推開她,“我來吧,你去洗洗手。”
薑涯立在一邊,兩手濕濕的,看他端盤子,刷盤子,很快很利落。
看她還在身後,他轉過頭來看她。
薑涯慢吞吞地,才問出,“魏寒生,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聽見,深深看了她兩眼,轉過了頭,關了水龍頭,低頭不說話。
果然——
他洗洗手,扯了扯衣領,說,“陳教授病重,就這兩個月了。”
啊?
陳教授薑涯也見過兩次,是魏寒生他研究生時期的一位導師,非常器重他,人特別好。
但魏寒生考慮到自身的情況,讀博的時候硬是出了國,算是辜負了老教授的一番苦心。
魏寒生很敬重他,每年過節,有時間都要去拜訪拜訪他老人家。
驟然一聽陳老先生病重,她走近扒過來想看看魏寒生的表情,他一定很難過,又是在這種時候。
薑涯伸過頭來,魏寒生瞥頭看見她的臉,能聽見她軟軟的說話聲,“你明天要去看教授嗎,我陪你去。”
他望著她,表情有些古怪,薑涯不明,然後聽見他說,“好。”
第日去看教授,薑涯捧了一大捧康乃馨,還買了不少水果。
送到病房,見已有客人來探望陳老教授。
老人家精神矍鑠,沒有薑涯想的那樣。
放過花,教授的家人與魏寒生說話,“今天怎麼又有時間了,昨天來過了就行,不用每天都來的。”
老人家不同意,與客人說話,聽見家眷說話,便喊魏寒生,“別聽她的,你能來,什麼時候都行。”
老爺子高興,薑涯心情也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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