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一聽,臉部當即變得很難看,吞吐的說:“三叔,你說的也太嚇人了吧?莫非你見過?”
年長這人說道:“你看到咱們老家的胡老二了嗎?他後脖子上的那一塊紅色像胎記一樣的東西,就是毒瘤流出的水滴上去留下的,他那還隻是粘了毒液就成那個樣子,要是被咬了一口,估計命都沒了。”
我驚訝說:“這麼邪乎,那要不咱們還是不打開了吧?”
年長那人沉思一下,說:“剛才說不打開是因為不知棺中之物,現在既然知道了,那就非開不可了。我倒那麼多年的鬥,還沒見過真正的癭繭的廬山真麵目,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傳說中可怕的癭繭,到底有多邪乎?”
他言罷就要伸手到自己的背袋裏找工具,接著,他一樣一樣的從背袋裏拿出東西,居然有尖刀、黑驢蹄子、糯米、桃木劍,而且還有一個墨鬥和數根蠟燭。他從背袋裏摸出一把尖刀,那把尖刀在這燭焰下泛著冰冷的光輝。
年長這人拿出一把尖刀之後,就準備用刀打開棺材,此刻一陣壓抑的氣氛布滿整個空間,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很多,好像還有點喘不過去來。眼見年長這人就要起棺,我趕緊叫住他說道:“等一下!”
年長這人忽然扭頭看著我,冷冷的說:“怎麼?你怕嗎?你要是怕了,趁早離得遠遠的!”
我不卑不亢的說道:“不!我不是怕,其實我一點都不怕。我隻是想給你說明,幹咱們這一行的,無論在什麼地方,千萬要記住,不要壞了行裏的規矩。”
我所謂行裏的規矩就是人點燭,不管有沒有,照章辦事總是不能少的。
說完,我立刻點了一支蠟燭,放在墓室的東南角,然後對著這口棺材叩拜兩下,嘴裏念叨著“我們不是誠心打擾,隻是想從這裏取點東西,二三四五六七**--缺一(衣)少十(食),所得之物,變賣錢財,救濟窮人”,然後又找到東南角,在邊上點了一支蠟燭,那支蠟燭安靜的在地上燃燒著。
年長這人看我折騰,嘴裏不屑的說:“年輕人,你發丘門的怎麼還信摸金校尉的這一套,也是了,發丘門和摸金校尉行規差不多。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他娘都是做得無用功,開棺之前,我得交代你一句,點蠟燭並不是說有吹燈鬼,而是防止墓室裏沒有氧氣,能趁早離開。現在給你說這些也沒用,咱們須先把棺材打開再說,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這就要升棺了!”
年長人嘴裏默念道:“蒼天在上,黃土在下,茫茫蒼蒼,蒼蒼茫茫。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下呼地藏,天下琳琅,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太上老君敕,急急如律令!”
我聽不懂他默念這些詞兒,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口棺材。
這口棺材通體烏黑,看上去很厚重,木質部分雖有的已經腐爛,但卻依舊很結實,估計應該是金絲楠木打造的。
他開始撬棺蓋,但棺材合的很嚴實,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撬開了棺材的蓋板。
棺材被撬開之後,蓋板向上略提一些,直接就把頂子拿開,一股黴腐之氣傳來,帶著辛辣的味道,刺激的鼻子非常難受。
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想一睹年長這人所謂的癭繭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卻不曾想到,在黴腐之氣過後,卻有一股奇異的清香鑽入鼻孔,年輕的那人叫嚷說:“你們聞聞,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香?”
估計他們兩個也都聞到了。
然後,我打著手電照進了棺材,卻見一具渾身纏滿白色絲狀物的人形模樣靜靜的躺在棺材裏,我驚訝的不得了,心裏頓時突突直跳,因為這煞白的東西實在太恐怖了。
年長這人這人大膽的用刀割開纏繞在人形頭上的白色絲狀物,慢慢的往下扯去,一具沒有腐爛的屍體出現在棺材底部,而且還是個女屍,因為那胸前兩個典型的標誌雖然已經塌陷下去,卻已然能夠分辨的清清楚楚。
我驚奇的說:“難道這就是你剛才說的‘癭繭’?這不明明是個女屍嗎?”
年長這人看著棺材裏躺著的女屍,說道:“奇了怪了,難道我判斷有誤?”
然後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這雖不是癭繭,但確是按照癭繭的方式下葬的。古人講究入土為安,沒有入土的就不安,這口棺材放在這裏,而且還有毗婆屍佛鎮守著,想必一定有什麼更大的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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