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往上提的時候,由於我的腿亂晃,秀才突然脫手,我瞬間遽然下墜,幸而有大牙的一隻手拉住我的胳膊,才使我沒有墜入坑底,接著秀才複又抓住我的胳膊,慢慢的向上提,我的下身再也不敢動了,生怕他們同時脫手,那樣的話,我將徹底墜入深淵。
我就這樣被他們慢慢的拉了上來,上來之後,我驚魂未定,對阿七說道:“阿七,把你的手電給我!”
阿七把手電遞給我,我接過來打開之後對著坑下照去,卻發現下麵盡是一具具白骨,而且這坑底還有削尖了的木樁,就像捕獵者挖的陷坑一樣。這些死去的屍骨都是掉下去之後,活活被木樁紮死的。
從這些白骨形狀各異的情況看,估計他們掉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死掉,而是半死不活的,可見他們奮力掙紮過,但依舊逃脫不了死在下麵的命運。
看到坑底的這些白骨,我的心裏泛起絲絲涼意,剛才好在我沒掉進去,如果我要是掉進去,結果將會與這些前輩們一樣,死在這暗無天日如幽冥一般的地宮裏。
我緩了緩神之後,接著往前走,越往下走,怪石越多,走了這麼一段距離,也該到地宮下麵了,但這路還是一直往下通的,就像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我與大牙和秀才他們並行走著,轉過去之後,剛走沒幾步,我突然感到腳下軟綿綿的,我抬起腳拿著手電一看,卻見腳下爬的全是白色的蛆蟲,白壓壓的,不停的蠕動著,蛆蟲爬的方向是兩具白骨,看著讓人十分的惡心,想把隔夜的食物都吐出來。
我照過去後,發現一具白骨是趴著的,另一具是仰麵躺著的,照著這個樣子看,這兩具屍骨生前可能打鬥過。
我對他們三人說道:“看來這個地宮裏確實有人來過,而且還不止一撥人!”
大牙看著地上的屍骨,又翻撿了屍骨,忽然發現地上有一根眼袋,大牙不顧蛆蟲的肮髒,撿起那根煙帶,仔細看了看之後,幽幽地說:“想不到你們還是死在了這裏,臨死的時候,你們還不忘拚死相鬥!”大牙說的時候,神色很淒涼哀婉,好像知道什麼似得。
我和秀才以及阿七聽到大牙說著沒有邊際的話,問道:“怎麼?難道這兩個人你認識?”
大牙神色悲戚的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老水說過,我家的宅子乾宅的與離宅的相克的事兒?”
我回憶了一下說:“我二叔是說過,他說這個老宅祠堂雖是離宅,卻在宅基中夾雜乾宅,乾為金,離為火,火克金,也就是說,住在中堂裏的人與住在宅裏的人命理相克,常常因為一丁點兒小事口角不斷,甚至大打出手。根據地支相生相克:寅卯木生巳午火,巳午火克申酉金,故而在乾宅的是為猛虎下山,身在離宅的則為猴子上山,按照地支相衝和相刑原則,寅申相衝,申刑寅,所以,乾宅的人先於離宅的人而死。後來你說過,你爹和你大哥相刑相衝,卸嶺門這個堂口的這一脈就剩你這麼一根獨苗了。”
大牙仍舊悲戚的說道:“沒錯,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想到我爹和我大哥到死的時候還是相刑相衝的,這個煙袋就是我爹的,而這具仰麵的屍身就是我大哥!沒想到他們竟死在了這裏!唉!”
秀才說道:“你怎麼看出來的,說不定是其他人呢?”
大牙說:“不會錯的,這個煙袋我認識,是我爹的。而這個仰麵的人,我已經看過他的小腿骨,是斷過接上的,這是我大哥在十年前傷到的,那一次是和北派的一個同行去東北倒鬥遇上黑瞎子,被黑瞎子追趕,掉下陷坑摔斷的,後來被救之後,雖然接上了,但卻終究不能跟原來一樣。而且我大哥的眉骨很高,左邊的第三個牙少一顆,就從這些標識看,這個仰麵的是我大哥準保沒錯,沒想到卻死在了這裏。”
秀才勸解道:“大牙,他們已經死去,就讓我們一起完成他們沒有完成的任務,咱們繼續往前走,進入達摩斯塔的地宮,告慰你父兄的在天之靈。”
我們不在駐足此處,而是準備繼續往前走。
就在我們想要往前走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忽然多了兩個人影,我拿手電照去,卻發現是二叔和解老八兩個人,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在前麵,簡直兩個雕像一般站在離我們不到七八米的地方!
我驚訝的喊道:“二叔,你們站在這幹什麼?”
說完,我向他們靠近,卻見他們的眼睛直盯著前方,手電照過去一看,卻無比驚奇的發現。前麵有兩隻發綠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那一雙眼睛裏泛出的綠光,簡直幽冷的像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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