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圓與二叔貼進棺材後,並沒有急於打開棺材,二叔先用刀柄敲了敲棺材板,裏麵發出沉悶的聲音,好像裏麵裝的東西很多。
二叔抹了摸棺材板,這棺材木質堅硬,木材紋路很不規則,表麵呈現出紅棕色,有淡淡的清香氣息,二叔道:“這是一口用樟木打造的棺材,還有香氣,這種香氣能夠防止蟲子蛀咬,如果所料沒錯,棺中的墓主人應該尚未腐爛。”
胖子立即“啊”了一聲:“要是沒腐爛的話,那豈不是成僵屍了,快拿出你的墨鬥線,趕緊弄一個天羅繩衣索困住,要不然起屍了,我們都跑不掉了。”
二叔道:“胖子,你不要草木皆兵,這棺槨裏的女屍恐怕尚未腐爛,已經成為幹屍了。不信,可以打開看看。”
胖子看著這口完好無損的棺材,也不敢確定二叔說的是真是假。二叔上下找了一遍,卻也沒有找到棺材有任何的縫隙,他用刀在一處與木質部不一樣的地方刮了起來,刮了兩下之後,木質部露了出來,出現一條淺淺的線。
我問二叔:“這應該就是棺材與棺蓋的縫隙了吧?”
二叔道:“沒錯,這棺材間的縫隙是用火漆封住的,隻有把火漆刮掉,才能露出棺材蓋板之間的縫隙,然後才能撬開棺材板。”說完,他沿著棺材周圍,將所有的火漆全部刮掉了。
在棺材蓋板與棺體連接的地方,出現一條極為細小的縫隙,正好能下去刀刃。二叔用刀伸進縫隙裏,使勁用力一撬,棺材蓋板與棺體結合的太過於緊密了,竟然紋絲不動。
二叔仔細看了看棺材蓋板,說道:“難怪撬不開,這蓋板是榫卯結構的,水蘊清,胖子,你們兩個過來,壓住棺材蓋板!”
我和胖子便上了蓋板來,秦方圓和蘿絲也壓住後麵的蓋板,二叔把刀再次伸進縫隙裏,然後他隻那麼輕輕別了一下,隻聽到一聲悶響,棺材蓋板就翹起了一條縫隙。
胖子和我都很驚訝,現在我們四個人都壓在蓋板上,按說質量很足,但二叔就那麼輕輕的別了一下,棺材板就開了,這是在讓人不敢想象,這棺材的機關是如何設計的。於是我問道:“二叔,這是什麼機關,怎麼越壓越省力了?”
二叔道:“這棺材是榫卯結構加上魯班機打造的,魯班機的機扣是扣在棺材蓋板的頂壁的燕尾槽上的,隻有重壓之後,把原本費力的機舌從蓋板上的燕尾槽裏壓下來,這樣的話,我就能輕鬆的別開蓋板,這個棺材裏的機關自然就破了。估計當初封上蓋板的時候,也是用重物下壓的這個方法才把蓋板蓋上的!”
棺材蓋板的機關破了之後,蓋板很輕鬆的就要被打開了,胖子見棺材蓋子就要被打開,欣喜若狂:“這趟咱們沒白來啊,想必裏麵定然是有不少好東西!”
但終究因為棺材蓋子太重,二叔根本抬不起來,我和胖子以及秦方圓都上來幫忙。然而正當我們抬起棺材蓋子的時候,突然覺得腳下地動山搖,站立不穩,在東南角點上的那支蠟燭的燭焰飄搖不已,來回搖晃,在搖搖晃晃中,“噗”的一下熄滅了!
我見蠟燭熄滅,大叫道:“不好了,吹燈鬼!”
說完我一脫手,棺材蓋子從我手上脫落,二叔和秦方圓趕緊將棺材蓋子重新蓋上,然後告訴我說:“快去把蠟燭再點上!”
我接到二叔的指示,趕緊去點上蠟燭。此刻,這個石洞裏忽然又變得極為的安靜,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我回到棺材旁邊,看看二叔,二叔一臉疑惑,秦方圓也立在原地不動,我們所有人都不敢動,石洞宛如深夜的墳塋一樣,除了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並無其他響聲。
二叔先開口道:“看來,這口棺材我們是不能打開了,要不然我們就出不了這裏!”
秦方圓瞅了二叔一眼,他的眼神很複雜,朗聲說道:“水先生,來都來了,現在棺材蓋板都要打開了,你卻說要放棄,這到嘴的肥鴨子還能讓它飛了嗎?”
胖子也跟著到:“是啊,老水叔,都到這個份上了,不差這一步!”
二叔思量一下,他的表情很複雜。可見他的心裏也在慎重考慮,從剛才的跡象來看,這棺材實在很邪乎,如若墓主人願意我們打開棺材,為何剛才還地動山搖,最後還把蠟燭吹熄了,這明顯是不讓我們染指的節奏。
然後二叔略略點頭說:“好吧!咱們看看就看看,東西就不拿了!如果這次再出現剛才的情況,咱們立馬就撤,不能拖泥帶水!”二叔當機立斷,因為他知道,趕我們這一行,哪些能動,哪些不能動,那是非常清楚的。
我們一致同意二叔的建議,雖然我們倒鬥,但也不至於要錢不要命,從死人墓就可以知道,生前的那些華麗奢靡的生活,死了之後也帶不到陰間來,盡管用了高貴的隨葬品陪葬,那也隻能讓倒鬥者更早的挖開自己的墓葬,取走隨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