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顧微微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開始拚命地往回跑。瞙苤璨曉
出事了嗎,是不是出事了?剛剛洛子涵的不同尋常,剛剛洛子涵好像真的很不同尋常。
她奔回玉清殿內殿的時候,侍女們正在收拾地上的狼籍。
“洛子涵呢,洛子涵在哪裏?”顧微微有些驚慌地問道。
侍女們朝著外殿的溫泉指了指,顧微微趕緊跑了過去。臨至池邊時,她看見洛子涵正靜靜地泡在溫泉池裏,微閉著眼睛。
那樣安靜地睡容,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顧微微感覺到,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哀傷。這一刻,她好像跟這個男人一體了,隻要看著他,就會知道他開不開心。
因是冬天,她解了外衣,隻餘下自己的胸衣底~褲,慢慢地走到溫熱的水中。
水聲“滴滴答答”,他依然不睜開眼睛。她知道他是聽得見的,他想要溫暖,所以才會跳入溫泉池裏,試圖尋找到一絲慰藉。
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悲哀,即使他在再艱難的時候,都不需要別人略顯同情的眼神,自我療傷。顧微微上前,勾住洛子涵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有時候安靜,閉上眼睛安靜地體會彼此,比語言來得更加實在,也更為誠實。
顧微微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是第一次看到洛子涵這個樣子。
洛子涵到底經曆了什麼,她不知道,她此時隻知道心疼他,心疼他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心疼他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輕易被困境打倒的男人,然而這一刻的他太過脆弱,脆弱到她心疼。
洛子涵突然間睜開眼睛,看著顧微微。顧微微也看著他,他突然間摟住顧微微的腰肢,將她抵在池邊上。伸出手一把解了顧微微的胸衣和底~褲。
顧微微在他眼眸間看到的不是情、欲,而是絕望!她眼眸間蒙上一層水霧,抬手輕撫他黑色的發。他怎麼會這般絕望,這般地不開心?
雖然認識這麼久,最親密的那些時候她也從不曾見過他這個樣子,而現在,她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觸及到他隱在內心深處的悲傷。
她想要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樣安慰他,閉上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發泄。
在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顧微微眼淚蔓延。
男人和女人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性可以用來發泄自己的悲痛,而女人不同,性的前提永遠與愛分不開。
既然他們不是兄妹,她愛他,他也愛她,那麼就讓他借助自己的身體發泄出來吧。
顧微微的手,緊緊地握著。直到手心被泌出一絲血痕,他瘋狂的占有才停下來。她抬眼看著埋在自己雙鋒間的男子,良久才抬手輕撫他汗濕的麵頰。
洛子涵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顧微微。良久才將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轉身,沿著池壁離開。
顧微微看著他的背影,眼淚開始泛濫。
就算知道了那麼多他的過去,知道了他的人生。可是她還是什麼都幫不到他,從前的洛子涵,在這個時候一定會心肝寶貝的哄他,可是他沒有,他依舊是那麼地絕望。
“要怎麼樣,怎麼樣你才能從那些陰影裏麵走出來,那些算得了什麼,改變得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絕望?”顧微微背對著他,大吼起來。
洛子涵怔怔地背對著她。
“洛子涵,如果你愛我,為什麼你要讓我整天生活在不安中?如果你愛我,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我勇敢一次?如果你愛我,你就首先強大你自己,不要被這些過去的事情妨礙到你的將來,不要讓我為你擔心好不好?”
洛子涵依舊直直地往前走,顧微微的眼淚開始泛濫,一滴一滴掉在水池中。
到底要怎麼樣做,怎麼樣做才能改變他對這件事固執的絕望?
顧微微“嘩”地一聲沉在水裏。
等洛子涵回身去看的時候,她一直沉著。長發像海藻一般漂浮開來,洛子涵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下水一把拉起她。
她的臉漲成了通紅通紅,眼睛緊閉著。洛子涵輕拍了拍顧微微的麵頰,喚了兩聲。
“微微,微微!”
她的眼睛依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洛子涵攔腰抱起她,他沒來由地開始害怕、恐懼起來。即使是那樣沉重的打擊,也不曾給他這樣滅頂一般的恐懼。
這一刻他是真的擔心她會出事,真的擔心她不能夠好好活著。
他將她平放在地上,為她做人工呼吸。可是很快他發現,顧微微是自己不願意醒來。他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淚,慢慢地轉過身子,不發一言地沉默著。
顧微微緊閉著眼睛,眼淚開始噴湧而出。
她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其實自從頭發的顏色變了以後,她也是可以在水裏呼吸的,甚至比小璽的時間還要長,無論發生多麼不能夠挽回的事情,她都不會想到自己要去死,要用死來解決問題。
她隻是不理解,不理解他們兩個人,他們兩個人會是這樣子的?同樣都有那麼多那麼多悲傷和絕望,她慢慢地爬到他麵前,低泣道:“相信我,誰也不信沒有關係,相信我好不好,那些事情我不介意,我也希望你不要介意,不要讓根本就不是你的錯的事情影響到你的將來,好不好?”
洛子涵轉過身,淡淡地看著顧微微,微微不能夠理解,那是因為這裏麵還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不是他是兄妹結合所生這麼簡單,而是……
“微微,我會想辦法,讓他們都放你自由,我也會放你自由,以後你離開福布斯堡吧,離開四大古堡吧,這裏太髒了,不適合你!爺爺說得對,我不是愛你,我根本就是在害你,我若真的愛你,就應該讓你幸福,讓你選擇你覺得最幸福的方式,我這麼自私,這麼固執,我根本就不愛是你,我把你拉入四大古堡,我根本就是在害你,微微,最愛你的人,不是我,是祈晨以,或者是你的銘宇哥哥、聞罹天、沈嘉晨,但肯定不是我!”洛子涵抬手輕拭顧微微麵頰上的淚,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