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學(1 / 2)

轉眼小宙已七歲,由於他曾是不是學生的學生,老師網開一麵把他收入了一年級。由於從小打基礎,這些知識對於東方宙不算什麼,往往翻書便知。老師常誇其聰明,但有一樣,東方宙是別人欺負的對象,當時,大人們對孩子的學業不象現在這麼重視。你學固然好,不學也行。權當學校給看孩子。如果孩子學習不行,混上幾年,等長大了給家裏添點勞力。學習好的也是家庭的負擔,小學,中學,大學,一般家庭要供養一個大學生,可以說要傾盡全家之力還不算,還的債台高築。這種愚味的想法,致使小孩子們也對學習無所謂,大多貪玩,得過且過,長大受苦算了。那個時代在農村,孩子們的目標,大部分的不是什麼大學而是什麼木匠,泥瓦匠等等。象現在即使在體弱的學生,隻要學習成績好,學生們誰也不敢欺負。但那時,本就體質弱小,大部分都在玩,就你一個正兒八經的學習。在同夥眼中你還不是另類,受人欺負嗎?好在東方宙一般逆來順受,小夥伴們的一巴掌,一彈指什麼的都不去反抗,有的甚至在他耳邊罵娘他都不還手。自己的退縮,加上姐姐也在這教室、小鬼們也不敢太過放肄,何況還有一個五年級的哥哥,後台暫時也挺硬的,所以沒有啥出格的發生,雖然那時的小學,親兄妹同在一個學校的不少,但有三個的絕對不多。

東方宙雖然飽受騷擾,但學習卻是頂瓜瓜,不過他卻一天天不合群了。就喜歡一個人坐著看書,一二年級時他看小人書,那時的小人書挺現實的。壞蛋表麵就嘴歪眼邪的。小家夥看的津津樂道,隻要他知誰家有小人書便纏著大人或兄姊去借,定要一飽眼福。

在東方宙三年級開始,東方直便把自己引以為傲的珠算傳他。往往在入睡前,姊妹三人三架算盤在煤油燈下打的劈裏啪啦。東方宙的學習依就很好。課外書他不在止步於小人書,而是小說,象什麼嶽飛傳,楊家將,但凡是村裏或者哥哥初中同學有的,他都要看上一遍。他的性格也越來越孤僻。一天他把一本厚厚的沒用破書釘在了南麵的土牆上,每天六點起床用拳頭擊打一百下,再蹲蹲馬步練練腰才去上學。當然村裏有表的少,他家到是有一鍾表,他自己晚上對點,到時間就會吵醒他,哥姊抱願他吵的其他人也不能睡,但出於疼愛隻是說說不去管他。

那個時代一村一小學,為方便學生,那怕隻有幾戶人家的村子也配一老師、因此每逢期中期末,幾個村的各年級學生都要到定點的大村學校去會考,排名各村的成績名次。每當這天,東方宙帶著紅領巾,衣著整齊,跟在老師後麵昂首挺胸,頗為得意。因為有成績的排名,老師們常常選上幾個成績好的,學習不行的自然當天放假。東方宙次次都有,怪不的小家夥有點洋洋自得,用他自己的說法是去打擂,而不是去考試,隻不過什麼故事書上是武鬥,咱是文鬥嗎。不過東方宙也爭氣,各門成績不下九十分,當時百分為滿分。老師對其十分看重,常誇他是村中的頂梁柱。隻有這一天東方宙才合群,因為其他去考的同學都圍著他轉,有時他都覺的有些飄飄然。

剛升四年級考試這一天,東方宙的名字在整個會考的師生間傳開了。考完試幾個老師湊在一塊閑聊,學生們也跟在老師屁股後麵。東方村的王姓老師把一學生扯在麵前,向眾老師說:“這是我侄子,不是自誇將來定有出息。其他不說光是珠算一般人頂不住”“喔,箅盤打的好嗎?”有一老師問。“三回九回小九九,規算現在不全會,但至四規也能行。”“咦,給咱亮亮”“真會可不簡單。”當時,那有什麼計算機,人們做點生意什麼的,都是囗算。位數大點的一時算不來,就地立式,有條件的話找一算盤,當然要會打,反正當時算盤挺時髦的。不論那個單位或村裏的會計都要會打算盤,而且要打的好。那可不是鬧著玩,那東西打錯了可了不得,關係甚大。在眾老師的不可置信下,那小孩來了個當場表演。“老師,這小孩和他叔叔都是東方村的,都姓王?”東方宙問他的老師。“是的”老師答到。東方宙馬上想起父親曾給他講的老爺爺一家逼遷的故事。管他是不是那人的後人,反正都姓王是本家。東方宙心裏想著有了主意。那小孩確實也不含糊,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過後,眾老師都目蹬口呆。搖頭歎息:後浪推前浪。“得意什麼,不就規算嗎?”正當那小孩得意之時,一個不和諧的嘟囔聲傳入眾人耳中。眾人一看是一個滿臉通紅,努著嘴象是想說又不敢說,但敝半天都仍不住說出米的一小孩。“你會?”一老師問。此子正是東方宙,他確實想替老爺爺挽一點麵子,但生性軟弱的他又不敢,然而心癢還不知是手癢難耐,忍不住說出了聲。“東方宙,別怕,露一手,來”他的老師欣喜道。好象是打壓王家的氣勢,又象是要顯現自己的學生才是高才。總之好象要證明什麼的,他老師把算盤從小孩手中奪了過來。而東方宙也被自己村裏的學生推上前。眾目睽睽之下,東方宙接過了算盤。又一陣珠子的脆響,東方宙從五規打到九規。還不算,又打了一飛規,當然是最低級的飛規:一規一除。又是一陣沉默。老師們都傻眼了。要知道本身會一至九規的人就不多,特別是四七規最難。不然為啥社會上有“學會四七規,走遍天下不吃虧的”囗頭語。意思是隻要學會四規和七規,在社會上做什麼生意都能算個準,不被人捉弄:應該給你十元但給了你五元你還不知,誇他人公道,那就臭大了。“你最後打的是什麼?”有一老師問道。“飛規嗎?”又一老師問道。“聽他的口決是一規一除”另一老師說道。那飛規真難打,你想一至九的數字排列起,先是用這些數除十一,然後再乘以十一。到最後珠子象沒動。那麼龐大的位數,乘除單數就極難,何況雙數。老師也不是上帝不萬能,有的就不會飛規隻是聽說。“是的,一規一除。”東方宙的老師笑嘻嘻的道。“了不得,了不得”“這是不是你教的“明師高徒啊”“後生可畏”在一陣議論與嘖嘖聲後,眾人奔東西,趕望家中。因為這次的事給他留下了禍根。使的他幾乎絕望。在分別時,眾人誰也沒看見,那王姓小孩朝東方宙狠狠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