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在這裏咳嗽的隻有她罷了。
葉清冷笑一聲,視線落在一邊的蘇悠寧身上,姓蘇的倒也不躲閃,譏諷地勾了一下唇角。
“賀易銘,雖然你出事後我的確病了一回,在葉清替我做小手術後不見好還更厲害了,但這不能怪她,一定是我自己體質太差,我跟葉清是朋友,她不會那樣害我的。”
蘇悠寧說完之後像模像樣地咳了兩聲,“大概是我太累了,不能怪她”
賀易銘聽完眉頭微攏,兩個女人一比頓時有了高下之分。
“悠寧,你為我做的我都記著,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不像某些人,作惡多端,出了事躲得比誰都快,因為妒忌連醫德兩個字怎麼寫都忘了!現在風頭過了,又跑回來不要臉地下藥爬床,真當我會樂意看你一眼?做夢!”
他說完順勢又把葉清一把搡倒在地,冷著臉帶著怒意道,“既然悠寧替你求情,你這條賤命就先留著。別以為我會放過你,這一筆筆的債,我們慢慢算!”
跌倒在地的葉清胸腔劇烈起伏,她大口呼吸,一陣猛咳。
委屈?究竟誰才是委屈的那個?
自從出事之後她就一直在照顧賀易銘,累到把自己身體都拖垮,然而現在,這些勞苦功高卻都成了蘇悠寧的。
因為她止不住咳,蘇悠寧又不想叫賀易銘知道屋子裏還有她的存在,索性編出這麼通瞎話,連咳嗽這種事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真是可笑又可氣。
賀易銘近段時間身體本就不好,剛才又被下了藥,現在大怒之後胸口一陣難言的痛,隨之而來的是眩暈感,他挪了半步側身靠在牆上,眉頭緊攏,額頭一層薄汗。
剛剛緩過勁來的葉清看到他的模樣心裏一緊,也不顧上為自己解釋辯解,撥完號碼塞給蘇悠寧叫她叫救護車,上前一把扶住了閉住雙眼的賀易銘。
幾天後,上城一院。
診室內兩個女人對坐著,顧曉夢一臉凝重。
“葉清,你真的要這樣做?你自己都這麼副身體,會吃不消的。”
往日好友的規勸在葉清耳朵邊打了個轉,隨風散了。
她有些無望地笑了笑,拿了桌上的一張紙,寫道:
“別說給他一個肺,連人帶命都給他又怎麼樣,可惜他不要,我隻好偷偷強塞了。”
顧曉夢搖了搖頭,“你圖個什麼呢,雖然現在的確沒有能移植的,他情況也的確不好,你非要這樣我也攔不住,但你至少得叫他知道這是你給的半條命吧。”
“你告訴他他就不要了,賀易銘那個性子,一定恨不得當場給挖出來。”葉清一筆一劃寫著,手卻在輕輕發顫,“之後我會找個小地方躲起來,我追不動了,也鬧不動了。”
兩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澄清真相,但葉家已經落了,她一個啞巴根本無計可施。而賀易銘的恨她也已經見識過了,一條人命,一雙眼睛,他都算在了她頭上。
葉清簽完一些手術的協議書後顧曉夢又拉住了她的手。
“你最近有沒有看過心理醫生,難道真的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了嗎?”
門口一個女人恰好在這時候走到窗邊,聽到裏麵的問話,貼牆站在了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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