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葉清跟顧曉夢就是好友,過去的陳年往事也就知道那麼一件兩件,葉清在聽到這個問題時愣了愣,年頭久了,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這是心理障礙不是器官受損。
她抽回手,打了幾個手勢:
“啞巴當久了,習慣了。”
過往的兒時回憶摻雜著蒼茫白色,她實在一點也不想記起來。
顧曉夢看著她,低低歎了口氣,“你跟他可真是孽緣啊,手術之後,你打算去哪?如果有時間,我還能去看看你。”
外頭的蘇悠寧聽到這句話時心頭一跳。
倒不是因為前半句話,而是因為聽到葉清要離開,她先前求著賀易銘留下葉清的命隻是為拿到受精卵,而現在這女人竟然想跑?門都沒有!
她湊到窗邊悄悄張望了一下,卻隻看到了葉清的背影。
次日正午。
病房內賀易銘還在闔眼休息,窗邊放著各式各樣的資料和文件,蘇悠寧懶得時時刻刻陪著,早已經不見蹤影。
葉清緩步走到裏麵,輕輕拉攏幾分簾子擋住一點照在他眼睛上的光亮,她把文件整理幹淨後又削好了水果,放好藥,靜靜坐在了他身邊。
男人麵容如刀割斧削,線條完美眉眼精致,她想伸手最後再碰一下,卻被剛醒的賀易銘狠狠捏住了手腕。
在看清身邊人的樣貌後他一把甩開了葉清,眸光冰冷如劍:
“怎麼,看不得我眼睛好,想把它再弄瞎了?”
葉清帶著幾分心酸和愁緒忙擺手搖頭。
賀易銘冷冷一笑,瞥了眼床邊的東西,端起來後連碗帶藥一塊兒往她身上砸了過去。
“那天悠寧是不是就是被你傷的?不擇手段的陰毒女人,她心軟,我可沒那菩薩心腸,這一下,你好好受著!”他臉色不好,說完低低咳了一聲。
半燙的液體落了滿身,葉清肩頭挨了一下,疼得皺緊了眉。
她一身狼狽,在聽到那聲咳嗽時卻還想著上前扶一把,賀易銘狠狠拍開她的手。
“少惺惺作態!拿這玩意潑你我都嫌浪費悠寧的心血!滾出去!”
葉清看著滿地狼藉,愣怔了半晌,眼眶頓時濕了一片。
她討來偏方,看盡臉色,吃盡苦頭,試了一遍又一遍,滿手都是燙傷,沒日沒夜地熬,甚至拿自己去試藥,總算得到那麼點成效,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心血
葉清收回手,指尖小臂還都是棕色的藥水,她轉身在病房的白牆上一筆一劃寫:
“你放心,以後你再也不會看到我了。”
那些或濃或淡的印記好似給水稀釋了幾百遍的血,連帶著她的淚,一塊兒往下落。
賀易銘對葉清隻有厭惡,他看完低嗤了一聲,“再好不過!”
背對著他的葉清肩頭顫了顫。
恨吧,恨她吧,最好一恨到底,永不回頭,省得她狠不下心走不掉!
手術安排在幾天後,一切都順利妥當,賀易銘接受單肺移植後臥床休整,坐在他身邊的蘇悠寧一如既往話語媚媚攬功勞:“你可要好好休息啊,不要虧待了我的小半條命。”
賀易銘哪裏知道這肺是葉清給的,還以為是蘇悠寧付出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也去歇著,手術傷身,我更不想虧待你。”
病房外看到這一幕的葉清如同心頭哽住一口血,扶著她的顧曉夢沒她那麼大忍性,直接衝了進去。
“胡說八道!你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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