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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渝和許州在這裏呆了幾天,許母聯係他們說許父受傷了,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江雪的案子也要開庭了,許母問寧渝什麼時候回來。
許州這幾天一直很穩定,都是小時候的許州人格。
寧渝不想打破來之不易的平靜,但是她也知道,他們必須回去了。
晚上寧渝在收拾東西,許州坐在床上玩魔方。
寧渝看著他,“阿州,我們必須回去了。”
有些事,我們可以一起麵對。
許州拿著魔方的手一頓,然後他又接著轉動魔方。
寧渝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抱緊他,“這一次,你有我了,以後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分開。”
許州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環住了寧渝,啞著嗓子說道,“好。”
兩人回帝都,許父已經醒了,寧渝帶著許州到醫院。
病房前。
寧渝攥緊許州的手掌,許州抬起頭看向寧渝,她的眼裏隻有支持和相信。
許州長舒了一口氣,隨即走進了病房。
病房裏。
許父正坐在病床上發呆的看著外麵的樹葉,許州走近他床邊,他才發現。
許父一愣,緩慢的轉過頭看向許州,父子倆相顧無言,許州複雜的看著許父,他的父親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歲。
“我媽說,她準備跟你離婚了。”
許父雙手微顫,“嗯,她跟我說了,離婚好,離了她就解放了。”
許母這麼一個好女人,跟著他這一輩子真的是苦極了。
“你後悔嗎?”
許州問了,他不知道他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許父老淚縱橫,他看著許州,他後悔,他怎麼會不後悔。
這麼些年,他無數次看著許州都在愧疚,他一直麻痹著自己,告訴自己沒有錯。
許州對著許父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病房。
身後許父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小州……”
許州停了一下腳步,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門外。
寧渝看到許州出來,走上前,看到寧渝擔憂的眼神,許州拉住她的手,“我們回家吧。”
寧渝看了一眼病房門,回握住許州的手,笑容如晏,“好,我們回家。”
兩人去錢容那裏接孩子,錢容看到許州毫發無損,鬆了一口氣。
“你這小子,嚇死我了。”
許州揉了揉被錢容打痛的肩頸,“啊,真的好痛。”
“痛就對了,省的讓人擔心。”
許州看著錢容,“謝謝。”
“停停停,別給我整肉麻這一套。”
錢容知道許州想對他說什麼謝謝,因為懂,所以不必說了。
“對了,下個月底是我和燦燦的婚禮,希望你們來參加。”
“這麼快。”
“不快了。”
許州點頭,他跟寧渝的婚禮也沒有舉行,隻有一場訂婚還不夠。
接走許錫,寧渝和許州回了家,本來他們想把許母接來一起住,但是許母堅持要自己一個人。
寧渝尊重了許母的決定,三天後,許母和許父在民政局領了離婚證,趕在民法典之前為他們這麼多年的婚姻劃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