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赤焰也接著說,“霓月,我們是真的沒有看見人,我想你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我們都願意去了解的。”
“你要我怎麼說,我說我能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你們會相信麼?”接著對著雲赤焰道:“他們不信,難道你都不信麼?你和我們一起經曆的那些奇怪的事情還少麼?難道你忘了碰到的那些奇怪的東西了麼?”
一連串的質問,徹底問傻了雲赤焰,他忽略了,忘記了毒靈深山中那些怪物,也許霓月說的是真的。
“霓月,你的意思是,那是一些障眼法,讓我們看到的是石頭,其實那是人?”
“是的,隻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也許這一切都是那個黑影造成的吧,他的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但是自己能夠看見,還真是猜不透。
慕容瑾瑜思考了半晌,決定相信霓月說的話,不然怎麼解釋可以時而的嗅到她的味道這件事呢。
“這位姑娘,你說的我父親在那邊,你可以帶我過去看看麼?”說話的是慕容瑾瑜,他心裏還是擔心非也的,那石頭根本一動不動,莫非是出了什麼事麼?
“好,我可以帶你過去,隻是你絕對不能碰他,他的身上有一層光芒,我剛才就是被那光芒打傷的。”
慕容瑾瑜點點頭,隨著霓月的步子走了過去,隻見那是一個很平的石頭,仿佛一個石床。
“這個就是父親麼?”慕容瑾瑜淡淡的說著,背影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悲涼。
“是的,就是藥王不假,他好像睡著了,身體周圍包裹著淡淡的光暈,好似是保護他的。”霓月將自己看到的都如實的告訴了慕容瑾瑜,一字不假。
蹲下了身子,慕容瑾瑜伸出手,想要觸碰,一別已經四年了,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看看他,自己的父親,四年裏沒有照料好,心裏竟是那般的酸楚。
“霓月姑娘,那層光芒是怎麼回事,可以拿掉它麼?”
他想要見到自己的父親,迫切的想。說是斷絕父子關係,心中的情感又怎麼能斷呢?
“去掉那光芒,有和不可呢?”一個男子魅惑的聲音傳來,不斷的在洞中回響。
“誰?誰在那裏?”慕容瑾瑜拔出手中長劍,劍光亮眼。
“你說本尊是誰?你站在本尊的地盤上,還問本尊是誰。”無妄的聲音在半空中盤旋著,異常的詭異。
本尊?
霓月忽然想起了黑影曾說過的那些話,不就是魔尊麼?
“你是魔尊?”霓月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哈哈哈,總算是有個懂事的。”無妄狂妄的笑聲傳來,笑聲一遍一遍的在空中回旋,震耳欲聾。
雲逸飛急忙捂住白孤雪的的耳,想要保護他周全一些。
“魔尊,你馬上現身,我要與你一決勝負。”雲赤焰氣勢洶洶,自己當日已經臨難脫逃了,現在麵對這個敵人,自己是一定不能在逃脫了。
“就憑你?你還想對付本尊?哈哈,真是笑話。”
“馬上滾出來!”
隻是無妄豈是那麼簡單的就被激將法激出來的。
“夠了,無妄,你的對手是我。”
女子清冷的聲音也在半空中響起,慕容瑾瑜一聽這個聲響,當下大喜。
“伊雪…”
隻是這聲音逐漸的暗沉下去,仿佛從未開口。
那一段往事,現在想起還曆曆在目,隻是…
“師傅,是你麼?”霓月倒是在一旁驚喜的喊叫著。
“霓月,用你的血滴在他們的身上,就可以化解施在他們身上的法術。”上官慕璃說話有一定的間隔,似乎是與無妄打鬥,有些力不從心了。
慕容瑾瑜還呆愣在原地,霓月卻不敢怠慢,抽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指,想要點在那些非也的石塊上。
隻是,這隻是想要,但並沒有那麼容易辦到,至少無妄是不會那麼輕易讓霓月做到的。
霓月手指上的血液滴於石上,還差一寸之時,就被一陣不知名的力量給彈開了,血液並沒有滴濺到石塊之上。
霓月心裏憤恨,但也沒有過多的耽誤,毫不含糊的劃破自己的手腕,這樣血液足夠多,她就不信這樣他也顧忌的到。
鮮紅的血液滴落,雖然也受到了一定的阻力,但也正如霓月所想,無妄無法顧忌那麼多的血液,再加上還有上官慕璃在一旁幫助,在眾人的注視下,霓月順利的將那鮮血滴在了非也的身上。
也就是在那塊奇異的石頭上,忽然發出淡紅色的光芒。
“霓月,帶著非也離開,隻有你能夠碰他,帶他到洞口,再去找拙軒。”
上官慕璃在一旁指揮著,不見其人,隻聞其聲。
“那用我的血,是不是也隻有我能碰?”在一旁看著霓月忙碌卻幫不上什麼忙的白孤雪按耐不住,終於開了口。
“不是,隻有霓月可以,你們都好好的呆在洞口,無妄交給我。”
這一場戰爭,還是眾人除了霓月之外的眾人都看不見的戰爭,其實也是異常的凶險。
上官慕璃與無妄僵持了太久,漸漸力不從心起來,心口處有一陣堵塞,體內還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牽製住自己的發揮。
“神仙姐姐,原來你的本事也僅此而已,還真是讓本尊失望啊。”無妄陰陽怪氣的說著,十足的蔑視。
上官慕璃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分心的看了看霓月,現在她已經將非也安全的送到了洞口,由白孤雪和雲逸飛看護。而霓月自己又和雲赤焰去了另一邊,將慕容拙軒恢複正常。
慕容瑾瑜有些癡楞的看著洞中央發呆,但是他沒說,也不代表著白孤雪會不懂他的心思。
白孤雪無奈了,那段自己都曾看好的感情,現在卻是這樣的,還真是叫人心酸。
但是這一切也沒有辦法,愛情這回事,誰也說不清楚,不是麼?
“慕璃,我們要怎麼才能幫到你?”終是耐不住自己心裏的惶惶不安,慕容瑾瑜對著那一片虛空叫喊著。
不是叫的伊雪,也不是娘親,叫的是慕璃,這已經能說明些什麼,至少在上官慕璃的心中,聽著算是一種安慰。
“無礙,你們護好你們自己就是。”淡淡的聲音響起,雖然有些斷續,但還是讓人心中一暖,裏麵帶著是濃濃的愛意啊。也許是母子之情,也許是那段時光的朋友之情,什麼都好,至少現在都過去了。
慕容瑾瑜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可是也沒有找到能夠幫助上官慕璃的方法,現在也隻好聽從她的話,讓她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吧。
“神仙姐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贏了本尊麼?本尊說過,隻要你主動臣服於我,我會考慮放過他們一條生路的。”無妄還是帶著純淨無害的笑容,企圖用言語使得上官慕璃鬆懈下來。
“無妄,你還是少費那些心思,赤子之時就要過了,你的氣數也將近了。”
做好一切的眾人都隻能眼巴巴的在洞口守著,不敢輕易妄動,生怕自己的舉動會給上官慕璃帶來別的麻煩。
現在的這一場戰爭,隻剩下上官慕璃和無妄了。
他們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隻是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這一場比拚,就連霓月,也隻限於看見一團狂風。不是霓月的問題,而是他們二人的速度過快,真正的高手過招,輸贏也隻在咫尺之間。
“霓月,你能看見麼?”白孤雪還是最沉不住氣的,一個勁兒的在一旁幹著急,無奈自己看又看不見,幫又幫不了。
“娘,你也別一直催著霓月了,她心裏也著急啊,她要是看見的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的。”
雲赤焰在聽了白孤雪同一個疑問不下十遍後,雲赤焰也受不了了,替霓月說了句話。是啊,一個旁人都受不了了,更別說作為當事人的霓月了。
“好好好,娘這也是著急啊。”白孤雪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太過了,語氣也有那麼一些底氣不足。
“沒事的,雪兒,你不要太擔心,慕璃她不會有事的。”雲逸飛在一旁摟住白孤雪的肩膀,讓她能夠有所依靠。
忽然,沉默已久的慕容瑾瑜大聲的說道:“快看,天空的血色逐漸退了,是赤子之時要過了嗎?”
這是喜悅,要是這赤子之時過了,那麼魔尊無妄的法力也就沒有到達全盛了,上官慕璃贏的機會就更大了。
“無妄,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隻要你肯放手,我必定助你脫去魔身,再度輪回。”
雖然上官慕璃現在還不是無妄的對手,但無妄卻也奈何不了上官慕璃,這樣拖下去的結果無非就是無妄慘敗。
因為隻要赤子之時過了,就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壓製住上官慕璃體內的魔力,而無妄的魔力也會隨著消減,結果好像已經注定了。
“神仙姐姐,本尊會是那麼一個肯輕易認輸的人麼?”無妄雖是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但也不願輕易妥協,魔尊也是有著魔尊的驕傲的。
無妄見自己隨時可能處於下風,幹脆拚盡了自己的所有修為,“神仙姐姐,我不會在手下留情了。”
無妄親吻著自己的手,黑色的指甲頃刻間伸長,並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上官慕璃。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上官慕璃,雖然本尊的心裏是挺欣賞你的,但是這次也再不能由著你,魔尊是不能言敗的,再說,她還在等著自己呢。
不論天地萬物,總都是難以逃過那個情字,就算是魔也不例外。
在魔尊的心裏依然對那麼一個人念念不忘,也就是這份動力,這一份堅持的信念,使得他如此的堅定,非要奪得上官慕璃身上的魔力不可。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失去了這次機會,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了。
上官慕璃不知道無妄心裏的這段往事,隻是為了她的堅持,她也不能讓無妄如願。
“無妄,放馬過來吧,我不會輸給你。”
是的,這一場戰爭,誰也不能夠先認輸,隻能看誰可以笑道最後。
上官慕璃手指虛空一劃,就出現那一個鋒利的冰錐,牢牢的定在自己的指尖,隨著手的進攻,緊緊的追著無妄的心髒。
上官慕璃堅信,無妄即便是魔,也不可能不會有自己的弱點,一個是大腦,一個就應該是心髒。上官慕璃懷著這樣的想法,試探著無妄。
隻是無妄也不是等閑之輩,他是活了千萬年的怪物,可謂是成精的怪物,他的心理強悍到了一定的地步,上官慕璃這樣的,在無妄的眼中就隻能算是一個黃毛丫頭。
無妄反手,掙脫上官慕璃的牽製,身影頓時虛掉,如同一陣虛無縹緲的煙。上官慕璃眼底是有著驚訝的,但是現在正是性命攸關的時刻,不能有一刻的鬆懈,上官慕璃還是小心應對。
冰錐在上官慕璃的催動下,幻化成了無數的冰針,對準了無妄的身體刺去,當然,腦袋和心髒是上官慕璃所在意的關鍵,那兩個地方的冰針自然是最多的。
本就不認為這些冰針能夠真正的奈何到無妄,隻是也沒有想到,這個在無妄麵前就是一個小兒科的事情。隻是眨眼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冰針全部化為虛無,連一點冰渣都不剩。
上官慕璃皺緊了眉頭,壓製住自己體內翻湧的血腥之氣,想要用最純正的力量去對抗無妄。相反的力量也許會對無妄造成一定的傷害也說不定。隻是現在的上官慕璃,體內留有強大的魔力,這個力量太過強大,自己一時也不能夠將它掌控的非常的到位,她可不願在對付完了無妄之後,會親手殺了自己那些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