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磊輕輕吻著清月，清月一動不動，任由他吻著。
蕭磊剛要解衣，忽想到了那一夜，自己在迪廳和樂樂喝得酩酊大醉，在樂樂的住處，第二天，自己赤裸著身體，他和樂樂發生了不該發生的生理關係。蕭磊，你混蛋，你為什麼要騙清月。蕭磊停著了手，隻是雙手捧著清月的臉，默不作聲。清月沉默著，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蕭磊今天本想對清月說自己和樂樂的事，但一直沒機會開口，後來，又沒有勇氣開口，兩人的一天，沉浸在詩情醉意中。
但是，現在，是一個女人一生最重要時刻，她要為心愛的人獻出最可寶貴的東西。蕭磊，你是清月最心愛的人嗎？你值得她這樣付出嗎？你能繼續欺騙她下去嗎？
不，我不能再對不起清月，蕭磊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但是，我一說出來，清月現在會怎麼樣？一個巴掌，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學校，從此徹底恩斷義絕。抑或號陶大哭，或抽抽噎噎，罵自己是騙子。清月會後悔嗎？當初一二再，再二三地誤會，現在卻是真的。
怎麼辦？怎麼辦？蕭磊的內心激烈地掙紮著。
清月在下麵沒有吭聲，靜靜等著。忽覺得臉上濕了，什麼滴了一下，她伸出手，去摸蕭磊的臉，卻覺得蕭磊的臉一片熾熱，回過手來，手上卻是濕的。
她伸手開了燈，卻見蕭磊淚流滿麵。
清月一驚，關心地問道：“磊，怎麼了？胃疼嗎？”
“清月，對不起，我對不起你。”蕭磊決定不隱瞞清月，他要說出來，因為他太愛清月了，他不能欺騙這麼好的女孩。
清月輕輕捉了他的手，說：“磊，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我們共同麵對。”
“清月，我——”蕭磊不知從何說起，他支支吾吾，“我和一個女人已經睡過來，我已經失去了童身。”
清月緩了一下氣，說：“那個女人是那個舞女嗎？”
“是。那天你不理我，我喝醉了酒，去了迪廳，結果和那個舞女，不，她叫樂樂，馮樂樂，聊了起來，喝酒、蹦迪，後來，我就失去了知覺，第二天，我發現我在她的床上。我知道一切已經晚了。”
“其實我早該猜到了。”清月理了一下頭發，望著蕭磊。
蕭磊不再吭聲，他如何乞求清月的原諒呢？他不能。
“你們之間，還有什麼？”清月問道。
“還有，我們一塊外出旅遊，去了武當、襄樊、南陽、武漢，但旅遊時我們是分開的，隻有那一次。”
“一次還不夠嗎？”清月冷冷質問。
蕭磊默然，等待清月更厲害的反應。
“她漂亮嗎？”清月故意問蕭磊。
如何回答呢？蕭磊知道說實話清月肯定很生氣，但他決定還是說心裏話，“漂亮。”
“人好不好？”
“好。”
“怎麼好？”
“她陪我去醫院，陪我散心，解決憂傷。”
清月起身，站在地上，說：“你找她去好了。”說完潸然淚下。
“不，清月，我和她——，隻是那個時候我需要幫助。”
“對，你需要幫助和愛，她都給了。一個女人，真心愛一個男子，這個男子該如何回報呢？蕭磊，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失望嗎？”
“可是，我們一直是兄妹相稱的。”
“兄妹？隻是稱呼而已，她會為自己的親哥哥這麼付出嗎？不會。那她為你付出這麼多幹嗎？你們既然那樣，她怎麼辦？你不負責嗎？”
蕭磊被清月問得無言以答。
清月要回學校，蕭磊說去送，清月不讓，蕭磊便攔住硬是不讓她走。
清月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但我今晚要睡沙發，如果你再爭，我就走。”
蕭磊沒辦法，隻好同意清月睡沙發。
夜裏，兩人都對著月亮浸入屋內的清光，一時不曾入睡。
蕭磊知道，這一次，說什麼都沒用，他和清月是真的完了。糊塗的，對一貫追求完美的清月來說，怎麼可能容忍呢？蕭磊愛樂樂嗎？他肯定地否定了。可是，樂樂的付出，那一夜，自己需要負責。那一夜，就要拴自己的一生嗎？樂樂，她又在哪裏呢？她莫非愛上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