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章、罕世孤本(1 / 2)

隻聽雨萱淒慘地傻笑罷,冷冷說道:“你捐?我能要嗎?狼心狗肺、冷血毒肝我能要嗎?”

莫遠鳳、蕭磊一時不知如何勸雨萱,人隻有一次的生命與寶貴的尊嚴,此時當如何取舍?

“雨萱,你罵的沒錯,是的,這一生我的心壞透了。”黑哥麵對雨萱的這句話,無比艱難地說道:“可是,當我知道我居然有個女兒,我感到上天待我太寬了,但是這個女兒有了生命危險,不知什麼力量驅使著我,我必須這樣做。我希望你接受我的捐獻,隻要你願意接受,你要我怎麼樣都行?隻要你想得出的解恨懲罰方法。”

“雨萱,你的生命讓黑哥的靈魂得到了洗禮,洗禮之前他是肮髒的,洗禮後,我相信他的靈魂變得幹淨的,你應該接受他這份虔誠的捐獻。”蕭磊試著勸解。

“雨萱,認了吧。媽媽不再怪他了,這一輩子的恨放下了。”莫遠鳳也勸道,是的,蕭磊說的沒錯。這個男人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樣呢?

黑哥求著,眾人勸著,但雨萱流著淚,一個勁搖頭,她哭著說:“上天太能開我的玩笑了。我不能被命運戲弄,我不接受,我不接受,即使死也不接受,對於死亡我已沒有恐懼。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他。他讓我償不到來自父親的愛,給我的隻有無盡的羞辱。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黑哥見雨萱拒意堅定,隻得罷了。他說:“也許雨萱是對的,我這輩子不應該得到原諒。我也不用公安機關懲冶我了,我自己選一種酷刑折磨自己,直至結束自己的生命。”

“死了是輕的,你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仇恨使雨萱鐵石心腸,狠狠地詛咒黑哥。

黑哥搖搖擺擺走出病房,蕭磊跟了出去。蕭磊問他:“你要選一種酷刑去死?”

“對,任何人,包括我,都不會、不應該原諒我。中國古代有一種酷刑,叫‘請君入甕’,想必你是知道的,把罪犯裝入大甕,然後用小火來烤,慢慢烤幹烤死。也許,我就應該選這種酷刑,嚐一嚐自己帶給別人傷害的滋味。”

“你這樣做對嗎?”

“不對,但沒有更好的辦法,五馬分屍對我來說太輕了。”

“如果你折磨自己的身體,你的靈魂還不幹淨。過去你是錯了,是罪大惡極,但虐待自己的身體隻是加深你的罪行,而不是減輕。”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自首吧。好好坦白自己的罪行,釋放心頭的汙穢,然後由法律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如果是死刑,那就該是公正而威嚴的一顆子彈或一劑針藥,而不是自我虐殺。”蕭磊語重心長地說。

黑哥想了想,說:“到底是有文化人,思想就是不一樣。好,年輕人,我聽你的,我去自首。希望你照顧好雨萱她們母女。”

蕭磊沒有再答,與黑哥揮手作別。轉過身,蕭磊便流下強忍的淚,黑哥走了,雨萱怎麼辦呢?難道隻有死亡?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老天爺,怎麼如此待人不公?

雨萱的病沒救了,等待她的也許隻有死亡之路。蕭磊在雨萱麵前,強裝歡笑,逗她開心,背地裏,神色黯然,一呆就是幾個小時。然而,他那裏知道,雨萱命在垂危,而清月也迎來了命運的煞神。

且說那天清月與蕭磊為了雨萱的事在電話中大吵一架,又想到父親對自己的惡語中傷,母親的極力反對,雨萱又有了蕭磊的孩子,自己與蕭磊的那談心一夜,種種種種,聚堵在心頭,痛不欲生。她在房間內喃喃怨道:“蕭磊,你又為何來纏我?三年前,我們分手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你為何又來纏我呢?難道嫌我沒死嗎?可見天是不容我清月。”想到三年前自己得了感冒那天,一下子服得二十多片安眠藥,身子飄飄然欲歸天堂。也許,自己應該走了,去沒有煩惱與痛苦的地方。清月從自己的枕頭下,掏出一整瓶安眠藥,緩緩擰開了口,又端了一杯水,剛要服。卻來了一個電話,清月遲鈍了半天,不想手機一個勁響,她便接了。

“喂,是清月嗎?”一個熟悉的聲音,但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恐怖。

“你幹嗎又來煩我?”

“清月,我說得怎樣?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

“你是來取笑我嗎?”

“不,我怎麼會取笑你呢?我還是一如繼往地愛著你,毫不言悔。”

“夠了,說得太惡心了。”

“難道不是嗎?蕭磊為你做了什麼?你知道我又能為你做到什麼嗎?我經過數月探索,破了無數的網站,卻給你尋了一件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