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思燕驚惶失措,語無倫次,“他們,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裏。這,這——,是不是——,是不是你們把他們帶來的,招來的?”
“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又玩什麼詭計,陳思燕。”清月見陳思燕並未回答自己問題,而是這樣一番表現,她仍心存戒備。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慌,慌亂解決不了問題。何況這些人還在棧橋,到這裏還有十多裏,他們即使趕到這裏,也還需一個多時辰。”蕭磊立即安穩陳思燕的情緒。
陳思燕聽蕭磊一說,情緒得到了緩和,理了一下頭緒,她說道:“好,那我就大概說說我和這夥人的淵源。蕭磊、清月,你們可曾還記得康氏集團與摩星集團的控股大戰?”
“這個當然。”蕭磊立即應道。
“這場大戰是那樣的慘烈,康氏中的人,哪個會不知道呢?”清月又補了一句。
“那你們可知道?在康氏當時補倉的時候,忽然摩星集團殺了一個回馬槍,由空頭轉為多頭,才最終讓康氏的股票氣勢如弘而上。”
“這個,我聽雨萱說過。不過包括父親,大家都不知道諾其斯的意思,明明作空,最後突然又作多。”蕭磊道。
“哈哈,你們以為是諾其斯的意思嗎?哈哈,真是大錯特錯。”陳思燕笑道。
“這個從何說起?”蕭磊知道,整個康氏集團,都沒有徹底弄明白這件事的原因。
“那是我操縱了摩星集團的股票。哈哈,我當時是摩星集團的安全架構師,是我利用了摩星集團財務係統的漏洞,給資金上放了水,將摩星大筆的資金注入了股市。”
“啊,竟有這事。”蕭磊驚詫不異。
“你為何這樣做?莫不是又有什麼陰謀。”清月警戒道。
“這又不得不說,我那個苦命的兄弟,算是兄弟吧。說來真湊巧,他也是你們的兄弟。”陳思燕放聲大笑,真是感到世界的荒謬,“這樣纏來纏去,連我們三個都有兄妹的關係了。哈哈,哈哈,世界笑我太瘋癲,我笑世界太荒誕。”
蕭磊和清月越發納悶,不知陳思燕瘋言瘋語些什麼。隻聽陳思燕說道:“我到這裏起名陳夢楠,夢楠,孟男,算是對我這個兄弟的一種懷念。”
“孟男!”
“對,當初,父母賣我,而買回的正是你們倆個的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兄弟——孟男。”
“天哪!”蕭磊和清月兩人臉色頓時都大變,張嘴驚呆。
隻聽陳思燕說道:“摩星集團操縱康氏股票,而使孟男股票腰斬絕望跳樓,所以,摩星集團就是罪魁禍首。我雖然與孟男無半點親人的感情,但我還是決意報仇,我仇恨的種子總是藏在心中,一點火苗,突然將他點燃,我把世界對我的所有不公,突然轉移到了摩星,我要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我大肆地買入,瘋狂地買入,那時,我好激動,我在報複世界。我知道,與其說是與孟男報仇,不如說我是在發泄,我在痛擊世界對我的不公。對,我想到了一個人物,清月說過的,繁漪,《雷雨》中的繁漪,我要如她般悒鬱,如她般陰鷙,如她般瘋狂。”陳思燕幾乎是失控了。
“思燕呀,你真是瘋了,太瘋狂了。”
“思燕,你冷靜,你要冷靜。我們都不能對這個世界充滿絕望,隻要心態放好,世界是另一個模樣。”
隻聽陳思燕繼續說道:“我作為摩星集團的安全架構師,不但操縱了集團的資金和股票,而且,將集團的全部財務數據進行的拷貝,包括每一筆業務往來。然而,這些數據中,隱藏著令你我難心想象的驚人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