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微微躬身,“蔣老先生,您來了。”她跟這位蔣老先生算是很有緣分的,她第一次舉辦畫展的時候就是這位老先生出麵力挺的她。

之後她也去私下裏拜會過這位老先生,蔣老先生學識淵博,在國畫和油畫上都很有造詣,給了沈清瀾不少有用的建議。

上次因為缺席油畫比賽的事情,事後蔣老先生還親自給她打了電話,幫她說話,這些事情沈清瀾嘴上不說,卻都記在了心裏,對這位老先生極為尊敬。

“清瀾,你說你舉辦畫展邀請了這麼多人,卻不邀請我,我是不是該生氣?”蔣老先生佯怒道。

沈清瀾一臉的抱歉,“隻是一個小小的畫展,不敢驚動您。”原本沈清瀾是打算邀請蔣老先生的,但是上次去他家拜訪的時候,見老先生的身體不太好,就沒有開口。

“你是我很看好的後輩,你舉辦畫展我怎麼能夠缺席呢。”蔣老先生說道,眼睛裏滿是笑意。

沈清瀾又跟其他幾位藝術家打了招呼,這才扶著蔣老先生到休息室裏坐下來休息。

“蔣老師,您來怎麼也不給我打聲招呼,我好讓人去接你。”沈清瀾溫聲開口。

蔣老先生擺擺手,“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動了,還需要人接,我剛才看了看,這次來的藝術家不少,你要好好把握機會,上次的油畫大賽你不去參加太可惜了,我記得奪冠的那個叫什麼喬納森?”

沈清瀾點頭,“是的,喬納森,他也是丹尼爾工作室的畫家,算起來也是自己人。”

“我看過他的畫,畫風成熟,筆鋒細膩,是個很不錯的畫家。”蔣老先生點頭,“要是上次你去了,冠軍一定就是你的。”

沈清瀾微微一笑,“在我心裏,朋友比這些更重要。”

“我知道你是一個重情義的孩子,這樣也很好。”蔣老先生溫和地說道。

又陪著蔣老先生聊了幾句,沈清瀾就被蔣老先生趕走了,用他的話說就是,外麵這麼多藝術家在,你整天圍著我一個老頭子轉,人家還以為你是故意冷落人家呢,趕緊地去跟人家多多交流交流,這也是一個學習的機會。

沈清瀾無奈地笑笑,出來展廳,因為展覽已經開始了,展廳裏人不少,沈清瀾剛出來就看到了丹尼爾正在給人做解說,他的身邊圍著幾個燙頭發花白的老藝術家,看見了沈清瀾,朝著沈清瀾招招手,沈清瀾走過去。

“清瀾,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伯納德先生,伯納德先生是油畫大師,在油畫方麵的造詣很深。”丹尼爾指著一位鷹鉤鼻的花白頭發老人說道。

沈清瀾微微欠身,恭敬的姿態,“伯納德先生,您好,很高興可以在這裏見到您。”

沈清瀾的態度恭敬,讓伯納德很受用,摸著胡子嗬嗬笑,“沈小姐,你的作品很有靈氣,之前隻是聽過你的名字,這次見到你,你讓我很意外。”

伯納德是上次油畫大賽的組織者加評委,之前沈清瀾缺席大賽,伯納德對沈清瀾的印象就不是很好,覺得沈清瀾剛取得一些成績就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太高傲,這次雖然是受了弗蘭克的邀約跟他一起過來,但是對沈清瀾要是抱著成見的。

隻是到了這裏之後,見到沈清瀾的畫作,心裏的成見就少了一些,最起碼,沈清瀾的畫作還是很有實力的,剛剛沈清瀾的態度又讓他舒服了一些。

這次來的大部分嘉賓都是事先了解過的,沈清瀾自然知道這位是誰,微微一笑,“跟您比起來,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上次您的那幅《加爾河畔的少女》真是巔峰之作,我看過之後就一直想要拜會您,向您學習。”

不管是誰都願意聽好話的,沈清瀾的這一番話讓伯納德心裏舒服極了,笑眯眯的,“沈小姐很優秀,上次沒見你參加大賽很遺憾。”

“那次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生命垂危,耽誤了沒能去成,至今感到遺憾非常。”沈清瀾淡笑著解釋。

伯納德的心結頓時就解開看,看著沈清瀾也順眼了不少,丹尼爾在伯納德看不見的角落衝著沈清瀾眨眨眼,沈清瀾回以一個微笑。

這次伯納德之所以會來也是丹尼爾特意托了弗蘭克去請的,就是為了讓沈清瀾有當麵解釋清楚的機會,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剩下的幾位藝術家丹尼爾也一一為沈清瀾介紹了,沈清瀾跟在幾位大家身邊,眾人一邊欣賞著沈清瀾的畫作,一邊輕聲評判著,大多數都是誇讚,不過這其中也有幾條不錯的建議,沈清瀾一一記在了心裏。

“沈小姐,這次給你安排了一個剪短的采訪,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走了大半個展廳,徐向前匆匆走了過來,在沈清瀾的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沈清瀾點點頭,“幾位老師,我這邊有點事,需要過去一下,先失陪了。”

幾位紛紛點頭,沈清瀾看了丹尼爾一眼,丹尼爾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沈清瀾就放心地走了。

這次的采訪是徐向前安排的,因為沈清瀾不願意露臉的關係,所以隻是回答幾個問題,記者是韓氏集團旗下有名的周刊記者,問的問題也都是沈清瀾事先看過的,不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這也是沈清瀾同意接受采訪的原因之一。

這兩年除了她的作品,她本人以及家人是極少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即便是更新微博,也從來不會放正麵照上去,算起來,沈清瀾算是畫圈裏曝光度極少的畫家了。

那些媒體也知道沈家和傅家的關係厲害,自然也不會不經過她的允許就刊登照片,久而久之,甚至都已經有人忘記了沈清瀾的長相。

這也正是沈清瀾要的結果,她隻想安安靜靜地畫畫,平平靜靜的生活,不想讓自己和家人生活在聚光燈之下,尤其是有了安安之後,這樣的想法也越加強烈。

沈君煜是個妹控,自然是沈清瀾說什麼就是什麼,而傅衡逸也是個老婆奴,雙方都提前打了招呼,即便是有些不怕死的狗仔偷拍沈清瀾或者是家人的照片,也沒有一家網站或者報刊敢刊登,時間一久,就連狗仔也失去了跟拍沈清瀾的私生活的興趣。

采訪正在不疾不徐中進行,沈清瀾回答著記者的問話,突然間就聽到了外麵的喧嘩聲,沈清瀾本想無視,但是喧嘩聲越來越大,隻好站起來走了出去。

今天來看沈清瀾畫展的人並不少,期中很多還是在畫壇上的有名有姓的人,可以說是名人聚集地了。

大家正在安靜地欣賞著畫作,時不時有記者對著牆上的畫作拍照,展廳裏秩序井然。

正在這時,忽然走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手裏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對著牆上的一幅畫就潑了上去,紅色的顏料將畫麵染成一片血紅之色,一副精品之作頓時就被毀了。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沈清瀾的畫作已經被毀了三幅,就在婦人打算對第四幅作品下手時,傅衡逸一腳踢翻了夫人手上的顏料桶,鮮紅的顏料撒了一地,婦人也被傅衡逸一腳踹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做?”傅衡逸的臉色很冷,看著婦人的眼神裏透著寒光,婦人瑟縮了一下,看著周圍圍上來的人,尤其是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照時,頓時就來勁了,拍著大腿,大聲喊道,“沈清瀾不要臉,抄襲別人的畫作,什麼天才畫家,根本就是一個竊取他人成果的無恥小偷,不要臉。”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管是在畫壇,還是文壇,最怕的就是抄襲這種事,一旦有畫家或者作家背上了抄襲的名頭,那麼這輩子都洗不幹淨了。

來這裏的不少都是極具影響力的畫家,要是這件事被坐實了,沈清瀾這輩子就別想在畫圈混了,現在她站的有多高,之後摔下來就會有多慘。

傅衡逸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婦人一開口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匆匆趕到的丹尼爾對視一眼,丹尼爾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婦人見看的人多了,也不怕傅衡逸的眼神了,一臉的凶狠,“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倒是想問問沈清瀾,偷了其他人的作品,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辦畫展,她還要臉嗎?”

傅衡逸眼睛微眯,很想將眼前這個信口雌黃的人給拉出去,但是現在這裏已經聚集了一部分人,還有記者在場,要是這個時候將這個人拉走,恐怕即便是沈清瀾沒有抄襲,在這些人眼裏也成了抄襲,是做賊心虛。

丹尼爾也沉了臉,注意到婦人在看到記者和圍上來的人群時,瞬間興奮的眼神,哪裏還不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存心想把事情搞大,想要毀了沈清瀾的名聲。

和傅衡逸對視了一眼,丹尼爾沉聲說道,“你說沈清瀾抄襲,證據在哪裏,要是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女人脖子一梗,“你們看看,這些人是有多囂張,竟然當眾威脅人,要是沒有你們在,他們是不是就想打人了。”

丹尼爾臉黑,他什麼時候威脅她了,他隻是在陳述事實。

蔣老先生從人群中走出來,看向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他是個文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潑婦,眉頭皺的很緊,“你說沈清瀾抄襲,請問她是哪部作品抄襲了誰的?今天我們大家都在這裏,我還是畫家協會的會長,要是你說的是真的,我這個會長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女人狐疑地看著蔣老先生,“你真的是會長?”

蔣老先生站直了身體,“這個是自然,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女人擺手,“既然你說是,那我就信你一次,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沈清瀾就是一個不要臉的抄襲的人,還自詡天才畫家,簡直可笑。”

“你說了這麼多,依舊是你的一麵之詞,這讓我們怎麼相信,你要拿出證據來。”蔣老先生皺眉說道。

“證據,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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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猜猜,這出戲的導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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