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珂在太子府內院膽戰心驚地過了一個月,自從古夢落水瘋了以後。內院的管事們,對古夢表現的既同情又惋惜,甚至不斷地請來大夫為古夢醫治,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古夢的瘋症沒有半點見好的意思。
內院的管家嬤嬤甚至還安慰著月珂,讓她放寬心,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們太子府就會一直為古夢姑娘醫治下去,甚至還貼心地提出派一名侍女幫忙照顧古夢。
這些都被月珂婉轉的拒絕了,從此每日裏除了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古夢外,哪裏也不去,不敢輕言一句、多走一步,就連每日的飯食,她都要先給一隻撿來的流浪貓吃了後才敢吃。
隻是到現在,卻沒有發生任何一點讓她起疑心的事情。
就像是,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準備衝進戰場,隨時與敵人廝殺,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敵人,連戰場都沒有。
所有人幾乎將她遺忘了一般。
這種認知讓月珂有些慌亂無措,可月珂很快就沉下心來,慢慢地思索中,她終於找到了所有的症結都在哪裏。
那就是,整個內院,或者說整個太子府,就沒有鄭嬤嬤口中的那一位極受太子寵愛的女子。
月珂不顯山不漏水的套出很多東西,從開始懷疑到慢慢地肯定,那位女子並不在太子府內。
可是一個月來,她不管多麼小心翼翼地試探,都沒有找到那位女子的任何蹤跡,就仿佛太子府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的人一樣。
月珂小心翼翼地去領午膳,因內院人少,且月珂這段日子十分規矩守禮的表現,管事嬤嬤已經十分放心地讓她自己去取飯,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反正內院裏,能做的事情也不多,隻要將內院的幾個院子打掃幹淨,又沒有要服侍的主子,可以說內院的人雖然少,加上月珂和古夢也隻有十餘人,卻處在一個十分安靜的環境中。除了有一點,內院的人不經過允許,是不能進前院的。
但是這條規矩卻是有漏洞的。
月珂很快就發現,前院與內院的飯食都是有夥房提供的,夥房在前院與內院的中間,雖然內院與前院都有侍衛把守著,但是夥房卻是沒有的。
所以,細心的月珂又很快地發現了另外一個漏洞,那就是除了夥房,浣衣房也是同樣如此,而一次,月珂幫一位浣衣房的小丫頭拎木桶的時候,意外地見到了這名小丫頭落下的一方絲帕。
絲帕質地精良,繡工更是精細,朵朵海棠花隻有小指大小,卻形態逼真。
月珂驚訝這絲帕竟比宮裏的繡品更加好,而那些衣服正是太子殿下的,月珂謹慎地收起絲帕,忐忑了幾天,發現並無人問起絲帕的事情,這才按下心裏。
月珂與往常一樣進了夥房,可剛進去,就發現今日的夥房與這個月來的夥房有著完全不同的狀態。
至於哪裏不一樣,月珂又說不上來,連夥房的林總管都親自在盯著。
這讓月珂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當初他們進來的那一天,夥房似乎也與平日裏不一樣,這是因為前院要招待人?
月珂突然想起古夢說起的那些話,更知道,古夢同樣是通過夥房去的前院,那古夢是在前院遇到了什麼人,然後才會變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