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如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前一世,她怎麼沒想到這樣玩?

“堂姐,這兩隻猛獸可是兩日前剛剛捉來,野性還在,又是餓了兩天,這下應該很有看頭。”鄭皓元趁機介紹著,又見地上掉著的絲帕,想要喊杏雨撿,杏雨又哪裏又功夫撿,鄭皓元隻得自己彎了腰撿了。

那絲帕剛入手,就是一縷幽香,比他聞過的任何香都要好聞,頓時有些舍不得還回去了,再看鄭念如,一雙明眸盯著眼前的獵場上,臉上的神情懵懂認真,陽光灑下,那浮著的絨毛染上了一層金光。

宗雲騫見鄭皓元隨意扔在椅子上的絲帕,覺得應該是自己相差了,況且,鄭皓元小孩子心性明顯,此時的注意力又已經回到了場上。

野人此時疑惑地看向看台,按照他的理解,他已經解決了所有活著的野兔子、野狐狸、野狼,這些平日裏他也殺了,隻要他殺死了這些,上麵的主人就會很高興,就會給他很多食物。

可是今天,明顯不是,沒有人進來領他走,當他準備走向看台的時候,卻又發現,木籬的門又開了,而這一次的鐵籠子裝的,讓他都有些震驚。

幾名侍衛合力拉開了一道鐵籠子,一隻猛虎已經慢慢地從籠子裏走出來,那步子從容不迫,像是巡視著自己領地的王者。

野人發現了這個龐然大物,明顯地與他平日裏殺死的那些不同,這一頭足有兩百多斤的猛虎,是一隻成年的熊虎,一巴掌可以輕鬆地拍死一個人。

鄭皓元揮手示意,正要準備放第二隻,突然鄭念如抬手攔住了鄭皓元。

“不著急,一個一個玩,萬一玩死了,以後玩什麼!”鄭念如說道,鄭皓元醍醐灌頂點頭,是啊,他就想著刺激了,沒想到這一層。

盧護看了一眼看台上,見鄭皓元沒有讓打開第二個籠子,於是揮揮手,侍衛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重新關上了木籬。

整個場中,充斥著新鮮的血腥味,餓了兩天的老虎,更加被刺激到了。但是,那些死兔子、死狐狸和野狼早已經被清理了出去,場中剩下的,就隻有那高大的野人。

野人此刻也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一般,看了一眼看台的方向,想要朝著看台的方向奔過去,一隻利箭劃空而出,從野人的耳邊擦過,野人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向前,這是他做錯了事就會有的利箭。

野人再看那猛虎,那猛虎這時候已經發現了野人,慢慢地匍匐前行,目光一動不動盯著野人,在它眼裏,眼前就是唯一可以到手的食物。

野人有些害怕,他沒有與猛獸戰鬥的經驗,被抓的時候也隻抓過一些小的獵物,從未碰到過如此大的獵物。不過此時,猛人也意識到,主人的意思是讓他像殺死那些小獵物一樣殺死眼前的老虎。

野人沉下心,慢慢地轉身,彎腰盯著老虎的一舉一動。而老虎根本已經等不及,還未等野人完全沉下心來,已經縱身躍起,直接撲向野人。

足有兩百斤的猛虎,高大威猛的野人,頓時糾纏在一起,重重地撞在地麵上。

鄭念如似乎可以感受到看台都跟著微微地顫動,渾身的毛孔因緊張而張開豎起,這種奇異的感覺,讓鄭念如通體舒暢,完全沒有了平日的懶散。

野人直接抱住了老虎的頭,幾個滾落,又被堅硬的石塊分開。

第一回合,老虎和野人都沒有占得便宜,雙方在極短的距離間相互對視。

“嗷嗚——”老虎發出一聲嘯聲,振聾發聵,連看台都跟著顫抖起來。

“郡主——”杏雨有些擔心地看著野人,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猛虎力量的強大。

鄭念如卻緊張地抓著杏雨的手,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場中的野人和猛虎,力量在一瞬間無言的爆滿,這種原始的力量可以激起人心底的欲望一般。

這一次,野人似乎有了一些經驗,霎時間暴起,直接朝著猛虎身上跳去,以攻擊野狼的經驗,直接翻身到了猛虎的背上。

兩個身影頓時又糾纏在了一起,野人想要第一時間遏製住猛虎的脖子,隻是,猛虎畢竟不是野狼,那麼容易控製住,且猛虎體型龐大,想要圈住脖子也並非易事,猛虎又豈是受人擺布之人,幾個騰跳,幾乎沒把野人摔到地上。

“嗚嗚嗚——”猛獸發出怒急地悶吼聲,直接摔倒在地,沉重的身子將野人的半個身軀壓在了地麵上,任憑野人怎麼掙紮都出不來。

老虎在地上一個翻滾,直接去要野人的胳膊,野人連滾帶爬地才逃出了虎口,又啪的摔了下去。

“啊——”看台上的眾人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尖叫聲,杏雨已經上前兩步,恨不得跳下去幫忙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野人顧不得身後已經撲過來的老虎,摸到身子下一塊石塊,一翻身,直接朝著老虎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