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如聞言眼睛一亮,她有了一個新想法。
宗雲騫也回頭,隻見看台上的其他人興致勃勃,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說話之間就是幾十條的事情,就如同剛才的畜牲一般。
“配武器麼?”鄭念如開口,若不配武器,那幾十人下去,還沒有剛才的野狼都不如,還亂叫亂罵,場麵不僅沒有看頭,還一點都不刺激。
鄭皓元一愣,他沒想這些。
“配配配——”蒼耳已經開口說道。
盧護狐疑地看過去,這時候到哪去找這麼多的武器去。
“配武器的話還有些看頭,就是還是缺點什麼,這些人在場裏奔久了,就喜歡鑽空子,到處躲,不如那頭老虎也別浪費了,用條長長的鐵鏈子拴在那地方,這樣才有些看頭。”
鄭皓元立刻崇拜的目光看過去,他怎麼沒想到。
“堂姐,還有些野狼什麼的,要不把四個角都拴上,那些犯人們就不敢逃了。”
“慢著——”宗雲騫終於忍不住了,聽著兩人侃侃而談,完全不把人的性命當性命,宗雲騫看著鄭皓元,“這些犯人也是朝廷的犯人,生死該由朝廷法度決定,怎可隨意決定他們的生死。”
鄭皓元聞言奇怪地看了一眼宗雲騫。
“宗世子,是你了解我朝廷的法度,還是本王了解?”鄭皓元開口了,“我朝法度裏就有一條是野獸食死,這些犯人就該這樣死。”
鄭念如點點頭,嗯,這法度她知道,還是在她手上廢除的。
“那也不能——”成為你們遊戲的理由。
“宗世子,您這是不喜歡看?那請便,這金靈山的風景還真是不錯,不是宗世子說,本王還真沒發現。”鄭皓元巴不得對方走。
宗雲騫冷眼看鄭皓元和鄭念如,一旁的古道、西風也是麵色不好,雖然一直沒開口,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玩樂如此的血腥、殘暴。
這一場野獸的廝殺,完全不亞於那都城裏任何一場地下的這些場所,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宗雲騫深吸一口氣,忍住想隨時離開的衝動。
“四殿下,請看在下官的麵子上,放了那些囚犯,就算是他們犯了天大的罪過,也該有尊嚴的死去,不應該在這裏。”宗雲騫半分不讓。
鄭皓元、鄭念如奇怪地看著他,就像是聽著天方夜譚一番。
“宗世子這是婦人之仁。四殿下已經說了,若是宗世子不愛看,請自便。”鄭念如開口說道,鄭皓元聞言,頓時愣愣地看著鄭念如,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喜悅在心裏,堂姐幫他反駁了宗世子,這個念頭一旦在腦子裏形成了,鄭皓元感覺比做了任何事都開心。
宗雲騫退後一步,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方麵疏忽了,當初為了擺脫被逼婚,他的確心急了,以為這位從小被關在啟順樓裏的鄭念如,這樣做是雙方都獲利,她能自由,自己也能擺脫婚約的一個好主意。
現在看來,他錯的很離譜。
宗雲騫退後一步,正要走,蒼耳公公突然開口了。
“宗世子,您小心,那後麵就是陡坡,小心摔下去——”
鄭皓元聞言,覺得蒼耳補刀很及時,這分明就是暗示宗雲騫膽子小,連這樣的獵殺場麵都看不了。
古道、西風頓時瞪了一眼蒼耳,他們又怎麼沒看見看台旁邊的陡坡,什麼陡坡,根本就是斷崖,下麵湍急的河水凶猛。就算如此,何必要一個閹人提醒。
古道、西風看自個世子,走麼?都這樣了,不走幹嘛?
宗雲騫卻沒有動,看著場中的兩人,就算是他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但是受端王之托,他必須要把鄭念如一起帶回去才行。
鄭皓元見此揮揮手,倒也不急著趕宗雲騫,蒼耳領意,朝著盧大人看去。
可是過了一會,盧護依舊沒有動,鄭皓元皺眉,沒等開口,蒼耳已經急匆匆地去看情況。
“盧大人,怎麼還沒開始?”蒼耳深知鄭皓元的秉性,喜怒無常,且極喜歡殺戮血腥,他們的腦袋就是借在頭上。
“蒼耳公公,你這是為難下官啊,你讓下官這個時候到哪裏去找這麼多的武器來。”盧護正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將侍衛馬車上帶來的零散兵器都給了那些囚犯,也不到十套,這個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到哪裏去尋?
蒼耳一聽,壞了,郡主想出這一折,哪裏會考慮他們有沒有,蒼耳正要轉身去稟報,猛然間侍衛腰間別地武器,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盧大人快瞧瞧,你們侍衛有多少兵器?”蒼耳說著,已經從侍衛腰間抽出劍來扔給盧護,盧護立刻明白了蒼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