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豬血的大盆裏事先加入了食鹽,豬血與食鹽一相遇,立馬凝固了起來,變成了一塊塊的豬紅。
“婷,把豬血端回廚房去。”看著捅開的口子再也沒有血液流出,莫永恒對著屋裏的王舒婷喊道。
“誒,來啦!”王舒婷放下手上的掃把,出來坪地這邊,把豬紅端回了廚房。順便提了幾個桶,把燒開的熱水,提到了坪地上,讓莫永恒等人刮豬毛。
“嗬嗬嗬,許久沒見過阿恒殺豬,殺豬的手藝卻一直沒差啊!”莫增一邊磨著殺豬刀,一邊笑著說。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莫永恒難得得意一次。雖然平時他很經常捕野味,但是卻很少殺生。少年時跟著村裏的老獵人學打獵的時候,老獵人就跟他說過,捕野味已經屬於殺生了,要是再親手把捕到的野味殺害,那隻會增加自己身上的罪惡,所以莫永恒不會輕易殺獵物,就連家養的牲畜亦是這樣,隻是今天是為了自家幾個孩子殺生,莫永恒覺得值。要是莫然兄妹幾個知道這事的話,估計會感動得淚流滿麵。
“嗬嗬嗬,你這小子。”莫增指了指莫永恒,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幹活。
刮豬毛需要兩人配合著刮才比較快,一人手上提著盛了開水的茶壺,另一人手上拿著刮豬毛的刀。
首先,先用開水把豬身上的毛燙一遍,然後再一小部分一小部分地開始刮毛,一邊刮得同時,還有一邊淋熱水,這樣豬毛才刮得幹淨。
“忠哥,往這邊淋一點熱水,這裏的毛不是很好刮。”莫永恒對提著水壺的莫懷忠說。
莫懷忠往莫永恒指著的地方淋了一把熱水上去,莫永恒立馬拿著刀開始刮毛,毛果然一下子就被刮下來了。
熱水提了一桶又一桶,豬身上的毛發也越來越少,最後變成光禿禿的,幾人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青哥,開腔的事就交給了,這個你在行。”莫永恒把一把開腔的豬刀遞給了莫日青。
“沒問題,交給我就行了。”莫日青結果豬刀,看了看豬肚子的部位,然後伸手,舉刀,一刀捅進了豬肚子裏,“嘩嘩嘩”幾聲,豬肚子就被開腔了。
豬肚子被打開了,幾人七手八腳地把豬內髒拿了出來,放進準備好的木桶裏。把最後的豬大腸掏了出來,幾個把開了腔的豬掛在了大門兩旁的鐵柱上,莫日青並把豬劈成了兩半,掛在鐵柱上。
豬身不急的處理,幾人先把豬內髒處理了。豬內髒除了豬大腸和豬小腸比較難處理外,其他的都是洗幹淨血水便可。
豬腸很長,幾人合力才把豬腸裏麵的豬食擠了出來,然後用清水把豬腸清洗幹淨,因為豬腸異味重,清洗幹淨後,莫永恒還特意拿了一大把的食鹽出來,灑在了豬腸上,希望能夠進一步祛除異味。
用食鹽把豬腸浸泡了十幾二十分鍾,莫永恒把豬腸撈了起來,一旁的莫懷忠見狀,忙上前幫忙,拿起水瓢盛了滿滿一瓢的清水衝到莫永恒手上的豬腸上。
把表麵的雜物洗幹淨,莫永恒把豬腸放在了木桌上,一邊讓莫懷忠不斷地淋水,莫永恒則不停地使勁搓洗豬腸,直到把豬腸搓的泛白才罷休。
“哎,這天實在是太熱了,咱們先回屋裏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再切塊。”莫二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
“是啊,這天是越來越熱了,先回去喝杯茶再出來弄吧。”幾人當中就莫興騰比較不經常幹活,就這麼忙了一陣子,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活像剛從水裏撈起來似地,衣角上還不停地在滴著汗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幹了多長時間的活兒才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莫二爺看著滿身大汗的莫興騰,微微搖了搖頭,說:“都回去屋裏坐著吧,你就快點去換身衣裳,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說完,領著莫增和莫日青進了屋裏。
莫興騰和莫增、莫日青告了辭,回去自己房間換衣裳了。
“增哥,青哥,你們現在這裏坐一下,我去給你們拿點好喝的。”莫永恒神秘地對莫增和莫日青說。
“嗬嗬嗬,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是可以喝上你們家自己釀的米酒了,快去快去,我可是一直心念著你們家的米酒呢!”酷愛喝酒的莫日青不禁催促著莫永恒。
“行行行,客人最大,我馬上去拿。”莫永恒也不吊莫日青的胃口,去取酒了。
“哎,可惜我家那婆娘怎麼釀也釀不出你們家的口味,要是能天天喝到這麼美的米酒,我是不枉活了三十幾年啊!”莫日青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