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果夫人真的來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和夫人一起回去了。”
“怎麼,你就這麼想早點回去受罰?”
綠蕾立刻心虛的閉上嘴巴,因為小姐調皮愛玩,從小到大,每次她受傷,挨罰的人都是自己,隻要能不受罰,她寧願在小姐身邊擔驚受怕一點。
看到綠蕾的表情,逗的白顧惜隻想笑,“綠蕾,你就那麼怕夫人嗎,你的膽量什麼時候才可以漲漲,這麼容易就被嚇到。”
“因為你是小姐啊,如果換了其他人,刀架在我綠蕾的脖子上,我也不會眨下眼睛的。”
“恩,說的也是。”白顧惜非常嚴肅的點頭並表示讚同。
酒樓裏一波閑話未完,又有一波激烈的聊起來,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講了一件趣事。
“有件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江南李家那個出了名的敗家子,他也來了這次武林大會,但是才來沒多久就又泡進了咱們橫江最出名的銷金樓,迷戀上了那裏一個剛落了身子的女人,後來因為這件事還和龍行鏢局的人打了起來,前幾日兩人還相約城郊樹林決鬥,誰贏了誰就抱得美人歸。”
“是嗎,真有這種事,可是這幾天都沒有見過李大公子。”
“他們確實不見了,但據說有人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在城郊樹林,同歸於盡了!”
說著說著,他們的話題就轉向了銷金樓,一個在風月場所流連忘返的人,最終也因為這賣身不賣心的女子而死,這故事沒有一點可編撰性,每一個把真心交付給青樓女子的人,都會是這個下場,反倒是橫江城最出名的銷金樓更有趣味。
銷金樓,橫江城最大也最豪華的青樓,出入來往的都是首屈一指的富商大官,所以一個小小的青樓就敢取名為‘銷金樓’,單聽到名字,家底不夠豐厚的人都要怯步。
白顧惜聽的津津有味,好奇心又起,“綠蕾,想不想再去見識下橫江城的青樓?”
綠蕾瞬間就感覺自己印堂發黑,眉間帶血,今天定又要倒黴。
站在銷金樓前,看著純金的銷金樓三個大字,連她一向自允奢侈無度,也要為這三個大字的氣派嘖嘖稱讚,終於理解為什麼叫銷金樓了。
銷金樓門前放著一個精巧的天平,一邊分別放著胭脂、珍珠項鏈和一本書,如想進去,就要先選擇一樣東西放在一邊秤盤上,而選擇的人則要用銀票放在天平的另一端,層層疊疊直到兩邊平衡才可以進入大堂內。
這種收費方法,普通人都不敢靠近,隻有遠遠擠著腦袋看熱鬧的份兒,但是即便如此,每天銷金樓前還是排了很長的隊伍,舉著銀票等著稱稱,看到這幅場景的人大多都嚇跑了,這進去一次就是要傾家蕩產的結果,銷金樓對於那些自動放棄的人也毫不挽留,甚至巴不得他們快些走,不要耽誤了她們銷金樓做大生意。
白顧惜本想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進去一睹風采,摸了摸腰包,瞬間覺得自己囊中羞澀了一番,還想翻牆進去,但是四周觀察了下,這銷金窟賺這麼多錢也不是全無用處,最起碼請了數以百計的打手在銷金樓四周把守,她想進去自然是沒有問題,隻是勢必會引起一些騷動,進去了也不能行動自如,琢磨琢磨隻好作罷。
“綠蕾,我們還有多少錢?”
綠蕾無聲的歎息,她就猜到白顧惜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可是,她摸了摸扁扁的錢袋子。
“小姐,這次我們出來沒想到會逗留這麼久,帶的銀子不多,已經快用完了。”
“什麼,你是說,我已經沒錢了?”
“對啊,這一路上,住客棧您要天字房,填肚子您是雞鴨魚肉一樣都不能缺,吃剩了也不讓我打包,這再多的銀子,也禁不住我們這樣用呀。”
白顧惜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拳頭砸了她一下,“綠蕾,你敢再說一遍剛才說的話,你的意思是嫌棄本小姐住的太豪華吃的太奢侈了?”
“小姐,綠蕾沒有別的意思,小姐您千萬不要怪罪綠蕾,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白顧惜氣的手舞足蹈恨不得把她賣了,換點錢用好了,也給自己耳朵尋個清淨。
這兩個方法都不好用,白顧惜就開始琢磨第三個辦法,也許天黑後再想辦法溜進去,會不那麼容易被發現,可是那些打手看樣子是輪班的,一刻都不缺人,即便天黑隻怕也不好進去。
她正想著,天平外側的長龍隊伍中喧鬧起來,都直著脖子朝銷金樓裏望,白顧惜好奇也跟著看過去,從銷金樓裏走出來兩個身段婀娜的女人,淡粉濃抹在她們的臉上堪比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隻是沒有青樓女子從骨子散發出來的嫵媚妖嬈,她們看都未看那些伸長了脖子甩著銀票,想要博得美人回眸一笑的富賈商人,徑直的向白顧惜走來,對她施了一禮,“姑娘是否想進去銷金樓,小女子可以帶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