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解釋了?”安靜了好一會兒,大殿之上所有人都不敢大口的出氣。
“兒臣並未做出汙蔑熙王之事。”辰王知道過多的解釋並沒有用,而自己現在能否得到皇上的信任還是個未知數,辰王隻得賭一把,賭皇上相信他。
就在此時,一旁沉默許久的江黔淡淡的開口,“皇上,祭祖下山時禦林軍的馬驚一事,也是辰王所為。”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皇上最重視的祭祖碰上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辰王這算是觸到了龍的逆鱗了。
“景王!你休要胡說!”辰王轉身,但是還維持著跪姿,看起來十分滑稽。
但是,在場無人關注辰王此刻是何姿勢,他們關心的不過是哪個王會被剝權,自己該站到哪個陣營而已。
“辰王,祭祖一事你當知道我有多重視。”就在辰王怒視江黔時,上位的皇上悠悠的開口了。語氣裏絲毫聽不出喜怒,不過這才是最恐怖的時刻,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伴君如伴虎,皇上一句話,這個朝堂就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同時改變的可能是很多人的人生。
“父皇…”辰王明白,此刻就算自己再多做解釋也許用了,不論祭祖一事是不是他所為,憑著皇上對江黔的信任,他也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朕如此信任你。”皇上痛苦的揉了揉眉心,話裏竟真的聽出了惋惜的味道。
不過,再信任自己,終究也抵不過江黔的話不是嗎?辰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這麼多年兢兢業業,雖說也有過野心,但是終究也算是功臣吧。這朝堂之上有誰沒為了權利地位做過違心的事,如今自己卻淪落至此,不過因為告發自己之人比他更為重要罷了。
“來人,將辰王殿下請出皇宮,從今往後永不再放他入宮上朝。”辰王的感慨還未抒發完,冷冰冰的口諭就從皇上的嘴裏說出。
不放他入宮上朝?不就是剝削了他手裏所有的實權了嗎?不過還好,命沒丟。
“兒臣,叩謝父皇不殺之恩。”辰王叩謝隆恩之後,僵直的起身離開,一步一晃的走出了大殿。江黔轉過身看著辰王離去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來人,將這太監仗責二十,然後送回總管那裏。”皇上目送著辰王離去的背影,一直到變成一個黑點。他才收回目光,看著殿下跪著的小太監。
“謝皇上龍恩。”小太監如釋重負,連忙磕頭,這幅樣子讓眾人都感覺到了他的悔意,估摸著皇上也是因為看出了小太監真摯的悔過,才沒有將他砍頭。
“皇上。”殿下有一個花白胡子的大臣向前一步,似是有事要報。
“嗯。”皇上應了一聲,示意他將話說下去。
“皇上,老臣以為,此事對熙王不公。”殿下說話的大臣正是熙王的擁躉,熙王入獄,他的擁躉們是夜夜難寐。現在好不容易平反,而辰王隻是被剝削了實權,這事的確是讓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們有些費解。
“為何不公?”開口的竟是江黔。
“景王難道不覺得皇上對辰王太過寬厚了嗎?”發問的大臣不依不饒,大有不為熙王討回公道不罷休的勢頭。
“辰王免去死罪是為何?新來的大臣不知,你在這朝中這麼多年還不知嗎?”江黔語氣裏帶著些許咄咄逼人,能剝削掉辰王手裏的實權已經是江黔想過最好的結果。
“老臣罪該萬死。”大臣跪下,頭埋得很低,長長的白胡子已經垂到了地上。看起來這大臣比皇上年長不少,皇上一向不喜歡有長自己的人跪自己。
“起來吧。”皇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樣的場景,這麼多年來見的太多了啊。
朝堂之上的爭名奪利,兩派之爭,都太多了啊。
“父皇,既然此時已經查清楚,是不是就免了熙王的禁足了?”江黔雖然看著皇上一直在揉著眉心,一副頭疼的樣子,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嗯,傳我口諭,即刻解了熙王的禁足。”皇上說出這句話後便起身離開了。
“退朝。”龍椅旁的太監尖著嗓子喊著。
江黔轉身離開大殿,走到大殿前的空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邁著步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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