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哥所說,他們在這裏飲宴,父親母親都沒有管,又礙著她曹憲什麼事了?
如今大哥給撐腰,且看她怎麼辯解。
這時候,隻見曹憲眼圈泛紅,淚眼婆娑的看著曹昂哽咽道:“大哥就是偏心,府中所有人都偏心。”
她這一哭,曹昂倒不好怪罪她了,輕聲道:“我哪裏偏心了,你不妨說出來,讓兄弟們評評理。”
曹憲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哭道:“都是父親的女兒,都是同樣的身份,為什麼節兒過生辰,便可以如此風風光光,而我們過生辰,卻隻能窩在房裏?”
曹憲的話點中了曹府中許多兄弟姐妹的痛點。
由於丁夫人沒有生養,所以理論上曹操所有子女皆為庶出。
曹昂自不必說,從小被當做嫡長子來培養。
除了曹昂之外,曹操在諸子女中頗為喜歡的還有勇猛憨直的曹彰、文采斐然的曹植和嬌俏可愛的曹節。
這其中又以曹節為上。
曹操對曹節這個女兒的寵愛,遠超過一般諸子,更別說是曹憲曹華這等女兒了。
其實曹昂也對曹節這個妹妹比其他弟妹更為親厚,這或許與曹節的生母也早已過世,跟曹昂有相同的經曆有關。
此時聽曹憲說出這樣的話,曹昂頓時有些惱怒道:“節兒為此次宴請,之前數月都在房內日夜織錦,如此換來錢招待兄弟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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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自己的錢,誰又能多說什麼。
你若也想慶生辰,自然也可學她,又沒人攔你。
可是你又不肯吃這般苦,卻隻盯著別人風光,這等行徑,我深以為恥。”
“兄長,你當我們都傻麼?”
曹憲瞪著曹昂道:“節兒有父母大哥你們這些偏心之人寵著,她的未來夫君還是領兵在外的大將軍,她擺宴席還要靠自己織錦賣錢,這誰人能信?”
“我信!”曹據舉手應聲道,“這些天我晚上出去,都能看到節兒姐姐的房間裏的燈亮著,有時候一直亮到深夜,我還以為忘記滅燈了呢。”
“我也看見過,”曹林道:“再說了,最近幾個月,你們可曾見過節兒姐姐外出過?”
“好像是啊,這說起來,最近好像好久沒見過節兒姐姐了。”
……
眾兄弟姐妹們紛紛回憶最近幾個月曹節的反常,無不印證了曹節的確是靠織錦來辦的這次宴請,絕非靠父母兄長的疼愛賞賜。
“你們都欺負我,”曹憲知道自己犯了眾怒,衝著曹昂哭喊道:“所有人都向著節兒,你們這樣,連父親也是一樣。”
“混賬!”曹昂怒喝道:“這是你自己認知不明,怎麼又扯上了父親?”
“為何不能牽扯父親?”曹憲淒然一笑道:“憑什麼父親為節兒選的夫君是風光無限的大將軍,將來出將入相,位極人臣。
可是卻要把我跟華兒送進宮中,去嫁給那囚徒一般的天子,從此讓我們也過上囚犯一般的日子。
我們也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啊。
為什麼父親替我們安排的婚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華兒,你也要一起進宮的,你怎麼不說話?
現在不說,以後恐怕永遠也沒有機會說了。”
這番話才說出曹憲的內心之言。
其實她以前跟曹節以及眾兄弟姐妹也沒有什麼衝突。
隻不過父親突然安排她跟曹華入宮,誰都知道那天子乃是他們曹氏扶植的傀儡,與囚徒無異,說不定哪一天就要被一杯毒酒害死,這時候進宮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另一方麵,她們同父異母的妹妹曹節嫁的如意郎君卻文武雙全,相貌出眾。
而且那郎君統兵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深受信任,這簡直符合一個少女心中對未來夫君最完美的幻想。
相比之下,她們父親給三個女兒安排的這兩段婚姻差距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