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邀請大家前來,也是他有話對大家說。”
眾人看了看丁辰,隻看他穿著的衣服便知道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
丁辰緩緩的道:“我一路與蘇大叔結伴而來,聽說了許多他家發生之事,以以年不過十五,卻要被迫委身於那田家主做妾。
據說那田家主還不是正經納妾,隻是將窮人家的女兒拿來修煉邪功,這等行徑簡直是禽獸所為,人神共憤。
我又聽說這種事在咱們陳郡很普遍,所以便想要過問一下。
不知這種事可曾在爾等身上發生過?”
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丁辰一個富家子弟為什麼會問這些。
也不明白丁辰到底有多大決心為他們這些窮苦人說話。
見大家都不說話,蘇準在旁邊插言道:“諸位把心裏的苦都說出來便是,丁郎君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此前有田氏部曲對他娘子不敬,他下令把那部曲當麵活埋了,這乃是我親眼所見。”
“真的?丁郎君不怕田氏?”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接口道。
丁辰微微笑道:“我要是怕,就不會來陳縣了。”
那中年人眼眶微紅的點了點頭道:“我先說,我有兩個女兒,含辛茹苦拉扯大,還不到出嫁年紀,便被那田家主不由分說給搶了去。
說是納為了妾室,可是卻連見都不讓我見。
後來不過一年,田府便傳來消息,說我那兩個女兒都死了,已然下葬。
可憐我……到最後竟是連屍首都沒見到……”
那人一邊說一邊哭,說到最後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你有沒有報官?”丁辰問道。
“當時正是戰亂時期,官老爺早就跑了,我去哪裏報?”中年人哀嚎道。
他開了口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旁邊又有個老者道:“我來說說我的事。
我們家從祖上便傳下來五十畝地,世世代代耕種,用以養家糊口,本來也不礙著誰家什麼事。
可是後來田氏大肆收購土地,便與我家那五十畝地挨著了。
那田家主便派人前來要買我家土地,隻給五百錢一畝啊。
莫說給的那麼少,就算他給出五千錢一畝,那是我們祖宗傳下來的,也不能賣。
可是他們竟然派人假扮成山匪,把我那有身孕的兒媳婦給搶走了。
我家兒子前去跟他們理論,也被他們活活打死。
最終那土地還是被他們強買了去,我那兒子兒媳再加上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兒,三條命竟是白死了。”
老者說著,也不自覺的悲從中來,哽咽著泣不成聲。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在這屋裏開起了訴苦大會,紛紛訴說著自己被田氏欺壓的經過。
又有一個青壯年道:“我家娘子是在田府做乳娘的,那天就是因為打了個噴嚏,驚醒了他們府內午睡的小郎君,他們竟然就把我家娘子打成重傷,回來沒幾天就嘔血而死。”
“那田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有一次他家大娘子丟了一件首飾,愣說是我家女兒偷的,最後我家女兒也是被毆打致死。
到後來據說那件首飾又找到了,可是我家女兒卻是白死了。”
每個人都訴說了一番,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最後丁辰問大家道:“咱們每家都受過田府欺壓,每家跟他田氏都有血債,你們想沒想過找田氏報仇?”
“怎麼沒想過?”那兩女殞命的中年人悲憤道:“可是田府財雄勢大,手眼通天,隻是部曲就有萬人,我們找上門去報仇,還不是自尋死路?”
“就是,我家兒子去找他們說理,還被活活打死了呢。”
丁辰道:“你們之所以無法跟田氏抗衡,隻在於太過於分散,並沒有組織起來,如此自然被田氏欺負。
可是正如你們所說,田氏作惡多端這麼多年,所害下之人成千上萬。
這些人若是團結在一起,恐怕是田氏部曲十倍之多,又怎會怕田氏?
到時把欺壓你們的田家推翻,分了他家的田地,豈不是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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