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倩影,雖是單薄卻高傲、堅定的出現在了北堂孤鶴以及所有人的眼前。
“臣妾參見皇上!”喬昭然行了禮,道:“皇上,臣妾知道,不是雲夫人。”
“昭妃,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鐵證擺在麵前,你又叫朕怎麼相信你的說辭,說雲夫人不是害你早產的凶手?!”北堂孤鶴不明白喬昭然為什麼會突然的站出來維護雲夢瑤。
“皇上,臣妾心裏也恨!恨那個對臣妾做了手腳的人!可是臣妾寧願找不到凶手,也不願意看著無辜的人被冤枉。”
“那好,那你便說說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雲夫人是無辜的吧。”北堂孤鶴從心裏還是不願意相信雲夢瑤的,可是對於喬昭然,既然說有證據,那拿出來便是了。反正證據都已經在眼前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的功夫。
“春泥。”喬昭然喚了一聲,伸手接過了春泥遞過來的兩張方子。“皇上,你先看看這個吧。”
北堂孤鶴看了看喬昭然手中的兩張紙,道:“快些拿上來給朕看看。”
北堂孤鶴看了半晌,沒有看出任何奇怪的地方。道:“昭妃,你拿著兩張方子來給朕看是什麼意思?”
“皇上,這兩張方子是臣妾在十個月前用的兩張方子,一張是治療臣妾手上傷口的方子,一張是太醫開給臣妾,讓臣妾調養腹中胎兒的方子。”喬昭然笑了笑,刻意隱去了這方子開出者是誰。
“這兩張方子,單看,都是一等一的好方子,可是若是將這兩張方子放在一起,便可以看出些許端倪來了。”喬昭然笑著踱步到了北堂孤鶴的身邊。因為剛剛醒過來,還有些虛弱,步子依舊有些虛浮。北堂孤鶴順勢將喬昭然攬入了懷中。喬昭然伸出手,指尖分別點在了兩張方子的兩味藥上,“皇上,你看。”
順著喬昭然的指尖看去,北堂孤鶴並不懂藥理,可是直覺明顯的告訴他,這兩味藥湊在一起會有問題!
“仲太醫,李太醫,你們兩個人醫術最精,快些給朕看看這兩張方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半晌“回皇上的話,這兩張方子並沒有問題啊。仲太醫拱了拱手,道。
“皇上,這兩張方子單看,確實是沒什麼問題,可是確實是有兩味藥相衝突了。短時間裏少量服用也不會有什麼異樣,可是若是長期食用或是大量的食用都會有滑胎的危險。”李壽成看了一眼仲太醫道貌岸然的樣子,上前一步,將方子裏的東西究竟有什麼樣的危險全部和盤托出。
“你們兩個!給朕一個準確的答複,不要一個說東一個說西!還有,這兩張方子究竟是誰開的?!”北堂孤鶴聽著兩個完全不同的答案版本,已經漸漸的開始失去了耐心。
“回皇上,這兩張方子臣雖然不知道是誰開的,可是這兩張方子是一定有問題的!”李壽成上前一步,信誓旦旦。
“那照著李太醫的話,意思是說在下的醫書不精,連一個小問題都看不出來了?”仲太醫上前一步,反唇相譏。
喬昭然笑了笑,蒼白的臉龐有些許的嫣紅,道:“好!既然仲太醫你自己不願意說,那就本宮來替你說!”信步走到仲太醫的麵前,笑著,道:“仲太醫要不要再好好看看你眼前的這兩張方子,仲太醫你真的不記得了?”
仲太醫搖了搖頭,心知這一次若是直接承認了,怕是難逃一死了,索性來個死不認賬,說不定還能躲過一劫。
“本宮可是記得這兩張方子都是你給本宮開的啊!”
“仲愛卿,這方子究竟是不是你開的?!”北堂孤鶴看著仲太醫,突然開口了。仲太醫身軀一震,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老臣真的是不記得老臣開過這個方子了,皇上容老臣在仔細看看。”
北堂孤鶴大手不耐煩的一揮,算是答應了。仲太醫接過方子,內心掙紮了半天。幽幽的開口了,不願意的說道:“這方子確實是老臣開的。”
“好!”喬昭然的笑容更大了,“那本宮想仲太醫不會意識不到這兩張方子裏有藥相衝突吧?仲太醫行醫這麼多年了,不會是這點常識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