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理查德打算進一步解釋的時候,檢方律師先一步開口了。
檢方律師:“可以了,警探。”
理查德還想爭辯一下,但這時他注意到馬特對他做了一個隱蔽的停止手勢。
到底該不該信任馬特?
理查德的心思在來回的搖擺,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馬特,或者說選擇了相信托尼和艾瑪的眼光。他雖然對馬特抱有疑惑,但現在是在法庭上,他無法開口詢問。既然馬特能給出手勢,那就代表馬特或許有著什麼別的打算,那就說明現在的情況可能就在馬特的預料當中。
檢方律師走到了陪審席前,他微笑著來回的掃視著陪審團的眾人。
檢方律師:“警探朗一再的強調是基爾格雷夫操控著瓊斯小姐,可他卻沒有能夠證明的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是通過他口述的。瓊斯小姐是他的愛人,我想,紐約中所有看過相關新聞的人應該都知道,兩人的感情非常好,他們在高中就已經確定了情侶關係。
我不知道警探朗的陳述有多少是事實,又有多少是他為了袒護瓊斯小姐而刻意編造的。
通過視頻錄像,我們知道基爾格雷夫確實有著某種超能力,但他的能力僅僅表現於某種物理性的念力上,他看起來似乎能將人隔空掀飛,這沒錯。但,操控人?證據在哪呢?警探的回答讓我很難相信他的判斷。我不是在質疑警探的職業素養,我隻是在質疑他們的愛是否會影響到司法的公正。謝謝。”
檢方律師走回了訴訟席,他坐下後對著馬特笑了笑,可他突然想到自己其實是在對一個盲人做表情,雖然沒人注意到,但他仍舊感到一陣尷尬。
法官:“被告律師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馬特:“謝謝,我還有一些問題。”
馬特站了起來,他走到理查德的身前,對理查德的方向笑了笑。
理查德皺著眉頭看著馬特。
馬特:“警探,你是否像檢方律師說的那樣,深愛著瓊斯小姐?”
理查德的眉頭皺的更深,他冷冷的注視著馬特,他猶豫著沒有開口。
馬特:“相信我,請如實相告。”
理查德:“……是的。”
馬特:“如果為了讓瓊斯小姐獲得自由,你有沒有可能做偽證?”
理查德看了法官一眼,而法官對此沒有任何表示。他轉頭看向馬特,可那該死的墨鏡牢牢的擋住了馬特的眼睛。
理查德:“我拒絕回答這種假設。”
雖然理查德拒絕了回答,但陪審團和法院中仍舊響起一陣輕微的騷亂聲。
法官敲響了法槌。
法官:“肅靜,同意拒絕,請繼續。”
馬特:“那麼,如果坐在被告席的人是你,請問瓊斯小姐會為你做什麼?”
聽到馬特這個問題,理查德突然有點理解馬特的思路了,他皺著的眉頭慢慢展開。
理查德:“我不知道,她能為我做出任何事。”
馬特:“在事情發生之前的一段時間,瓊斯小姐和你有什麼矛盾麼?”
理查德:“沒有!完全沒有。”
馬特走到被告席,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收據,他將收據遞給了法官。
馬特:“這是警探朗不久前在一家珠寶店購買了一枚訂婚戒指的收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