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鏡頭下,何木風光豔麗,周依依卻飽受痛苦。在倫敦一下午的錄製,可是讓何木準備的有些不足。晚間,看著師徒二人大床上促膝長談的架勢,陪同的吳倩屢屢搖頭,對女兒這麼上心的工作也沒有表示出多麼的歡喜。
緊張,費神,吃不下飯就是此刻何木的狀態,大晚上的看著吳倩為自己準備滿桌的菜,卻忽然心底出現了方寧遠的聲音:女孩子晚上還是不要吃這麼多了。何木莫名地沒有食欲,堅持了一碗粥的飯量。
隻聽著吳倩頻頻地抱怨:“小欣啊,小欣,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都是你教的好啊,壓力這麼大,飯量都沒有了。”
何木過意不去,淡淡笑道:“沒有啊這晚上還是少吃點,注意保養。”
吳倩看著自己出落有致的女兒,搖頭苦笑:“現在的女孩,審美有問題,你這是胖嗎?”
何木尷尬地收緊衣服逃跑了。
留下的兩位四目相對,都是心照不宣了。吳倩小心問道:“你這又費了多大的功夫?”意思很明白,這場錄製下了本錢吧。
隻顧著吃的張欣像個大姑娘一樣在眯著眼笑道:“我那準前夫,就是電視台的。擱著不用白不用。”
吳倩好奇的眼神瞥了幾下,淡淡問道:“他還是沒忘記你?這麼地幫你,難不成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哪有啊,是我對不起他。”張欣好爽地獨攬責任,美目掃向窗外,還用手特意指著,要解釋一翻了:“就那裏,傍邊的教堂,當年我就在那當眾悔婚,棄他之不顧,逃婚了。”
吳倩急問,似乎感覺還有隱情:“就這樣逃了20年?”
張欣眼神沉靜,好似在回憶,一口飯食的時間,妄想的話隨之而出:“那他也沒等我20年啊,他要是有這份恒心,沒娶別人,老娘我這就下嫁。”
搖頭的吳倩很不以為然,手中的筷子指向了張欣,話也直接戳到人的痛楚了:“你倒是在意這個?誰能耗了20年”
張欣倔強的豔唇微啟:“所以嗎,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晚飯到了最後,張欣時刻都盯著吳倩,潛在的懷疑讓她不得不測問道:“你說,小木和小遠這姐弟倆挺親的哈,來到這後,隻給小遠抱著平安,都不理老板了。”
吳倩:“小遠挺可憐的,看得出他依賴小木,情理之中嗎。”
張欣故意玩笑道:“你說,他們這兩小無猜的,幹脆你們結個親家,我這個做師傅的怎麼都算是他方磊的親家了。”
愣住的吳倩,冥思了許久,心裏不斷出現了三年前秦淼的畫麵,耐不住窩心的火,也訴不出心中的苦,此刻是該感慨下:“算不上青梅竹馬吧,小木可大了他將近6歲。可惜不知他們自己怎麼看了,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關係。”
張欣微微蹙眉,靠近了些,小聲八卦著:“我跟你說啊,這方寧遠對小木可不一般,那眼神恨不得把小木包起來。別看他小,可心理年齡絕對不小。”
吳倩忽然好奇道:“我說你這打的什麼歪主意?有考慮過小木的感受嗎?是不是腦裏隻想著怎麼再跟方磊扯上關係。”
張欣暗自歎口氣,反不能說何木已經有點動心了吧!無奈笑道:“實話講啊,有點私心,不過隻是覺得報仇,上一代的情仇,讓下一代複仇嗎!”
吳倩狐疑的神色不減,追問道:“怎麼?是想開了?有目標了嗎?”
張欣嘴角輕顫,冷不丁地懟道:“有什麼目標啊。不過,你說咱倆,也是半斤八兩,幹脆一起搭夥過日子得了,也讓我這個親家坐實了。”
吳倩大大地嫌棄道:“一邊去!我才不是百合,誰高興找誰去。”
張欣不依不饒地死纏爛打,差點就鬧到了床上。要是讓何木看見,肯定得辣眼睛了,薑果真是老的辣。
接下來的兩天,何木在張欣的幫助下,漸漸掌握方法,對錄節目的套路開始駕輕就熟,貌似一顆巨星冉冉升起。張欣對這次的鍍金那是十分地滿意啊。
最後一天錄製的下午,何木早早地離開了演播廳,下麵的是張欣專訪,她就退了出來隨意在電視台溜達。
順著樓梯,被音樂吸引的何木來到了三樓,一副巨大的海報不得不闖進了視線,何木捂著小嘴驚訝:“那是她?”。
黑裙華麗就如她潑墨般的長發,渲染了整幅海報,執著的雙瞳尤為引人,讓何木不得不確定了好幾遍:“她?rola?rola難道,他也來了?”
何木轉身之際,甩起的頭發撐起了思念,久久不願落下似的,那一刻何木眼中出現了她。
黑裙翩翩,談不上冷笑的臉緩緩地靠近了何木,這張不成熟的唇是那麼的嬌媚,可卻透出了寒意:“好久不見,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