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站起來:“謝謝,我先走了”
“你走什麼,我也叫了你的外賣,雞腿飯行嗎?”吳曉玲說,“況且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沒搞清楚呢。”吳曉玲瞧著季斐然說。
季斐然愣在那,金夢笑笑,拉著她坐下來。
“那個”吳曉玲幹咳兩聲,“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以後不叫了,你用不著自殺啊。”
“嗯?”季斐然怔住。
我瞧一眼吳曉玲,難怪她對季斐然的態度變了,原來她以為季斐然因為早上的事要自殺。吳曉玲愛八卦,但心眼一點也不壞,有時候就是死鴨子嘴硬,喜歡強。
“就是,季第一,我以後不叫了。”吳曉玲尷尬道。
“沒,沒,沒關係。”季斐然輕聲說,“沒關係的,而且我也沒生氣,你不用道歉。”
“那你幹嘛自殺?”吳曉玲皺眉。
季斐然連連擺手:“不,不是”季斐然著急想解釋,臉憋得通紅,她越是著急反而越是說不清楚。
“她沒自殺,是個意外。”我說。
“嗯。”季斐然看我一眼,又飛快的收起視線,似乎不敢看我似的,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吳曉玲先前說的看我不順眼,反而像是怕我。
我仔細想想,我應該沒欺負她吧。
吳曉玲皺眉:“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剛才在頂樓我聽到說什麼女人,那說的是誰?”
“我也不知道。”季斐然無奈,“我沒見過她。”
“沒什麼,她碰上了髒東西,被迷惑上了頂樓,那個東西想害死她,想讓她跳樓你。就是這樣。”我說了個最簡單解釋。
“所以小流你才衝出去?”吳曉玲恍然。
“嗯。”我點頭。
看吳曉玲的反應,她應該是沒看到司空夜星,就算看到我也能把她算成髒東西來解釋。司空夜星的事,我不想金夢他們牽扯進來。
對於我的解釋,金夢沒說什麼,起身給季斐然倒了杯水。季斐然說著謝謝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
“對了,季斐然!”吳曉玲想起什麼,嚷道。
我被她吼的一愣,別說季斐然了,季斐然手上一抖,杯子差點掉在地上,她怔怔的看著吳曉玲。
“你為什麼要詛咒小流,那什麼詛咒娃娃是怎麼回事?”吳曉玲氣呼呼道,一臉嚴肅。
說變臉就變臉,我也是服了吳曉玲了,但我知道她沒惡意,我也就沒有去管她。金夢笑的無奈,對吳曉玲也是沒辦法了。
“詛咒娃娃。”季斐然小聲道,“你是說那個我用詛咒娃娃詛咒江流的傳聞嗎?”
“對,就是那個。”吳曉玲說。
季斐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沒有,不是我做的。那天我路過那,看到了那個詛咒娃娃,我想把它弄下來,但被幾個人看到了,後來這個就有傳聞說我詛咒江流。但我真沒有,我也是無意間看到的。”
“不是你?”吳曉玲說,“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季斐然搖頭:“我解釋也沒用,沒人會相信我的。”
“那那個詛咒娃娃是誰弄的?”吳曉玲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犯錯的小孩子似的,語氣也不那麼強硬了。
“我不知道。”季斐然推了推眼鏡,“但但是我把那個,那個娃娃給收起來了。”季斐然說道。
說著季斐然從包裏翻一個紙袋,又從紙袋裏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裹好幾層的稻草人,稻草人裏身上用釘子釘了一個布條,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江流。
“這不是稻草人嗎?”吳曉玲湊上來,撇撇嘴說道。
“就是這個。”季斐然說。
金夢仔細看了看稻草人,其實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詛咒娃娃了,也沒多少稀奇和害怕,金夢隻是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笑笑:“沒用的,放心好了,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
“你包那麼多層幹嘛?”吳曉玲瞧著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稻草人,好奇的問季斐然。
“我小時候聽老人家說過,隻要拿紅布包裹住這些詛咒娃娃,他就不能夠作亂了。”季斐然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臉紅透了,“所以我就照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金夢思索一會:“所以,你經常偷看小流,是因為你怕她受到詛咒?是因為這個吧。”
季斐然紅著臉,點了點頭。
吳曉玲呼了一口氣:“什麼嘛,原來是你擔心小流,不是想要害她啊。是我誤會了,對不起啊。”
“沒,沒事,我都習慣了。”季斐然淡然的說,“我從小就沒朋友,也經常被人議論,被排擠,沒關係的。”
季斐然這話,聽得我們幾個沉默下來。我拿過季斐然手裏的稻草人,衝她笑了笑:“這個東西我留著了,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