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桃燃這一夜幾乎沒有怎麼睡著。男人一旦開始著迷於某件事情, 大概都會有徹夜不睡隻求盡興的念頭。
好幾次她踢了他幾腳,讓他停停, 可他總是好言好語說是最後一次, 幫她揉著小腿,揉著揉著又來了一次, 抱著她去洗澡, 洗著洗著,又來了一次。
她最後終於可以沉沉睡去, 結果清晨,又被他不老實的手給折騰醒了。醒來的時候, 他那頭早已經蘇醒, 在外邊蹭著蹭著, 又滑了進去。
傅桃燃雙腿環著他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你有完沒……唔……”
男人一夜沒睡,可還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傅桃燃心裏好笑又好氣, 不過所有的情緒,又都被他給頂沒了。沒日沒夜, 忘乎所以,盡情釋放。她十指在他背上挖出了幾道桃花枝,刹那綻放的桃花, 落在了她的眼角。美妙得難以言語。
傅桃燃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身上清理得很幹淨了,身邊卻沒有了男人的身影。床頭倒是留了張紙條——“臨時有案子,我去隔壁市一趟, 昨晚的事情不許耍賴,過兩天我回來找你。”
誰和他耍賴?昨晚騙自己喝酒的事情她都還沒和他算賬呢。
傅桃燃換了身衣服,填了點肚子,便又回了祖宅。路上路過藥店,她遲疑著,還是沒有買藥。昨天是安全期,而且就算真的發生了小概率事件,她也無所畏懼,沒必要防的那麼緊,還是身體最要緊。
傅桃燃又回老宅裏住了兩天。而這兩天江逾白不知道碰上了個什麼案子,一直忙活到晚上,才有時間給她發個晚安。
鑒於他每次發晚安的時候她都睡了,傅桃燃第二天早上看到消息時便直接高冷地回複了一個微笑。
第三天她準備晚點睡,逮著他說幾句話。結果這晚幹脆連晚安都沒有了,她憤憤睡下。結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一通電話給吵醒了。
她半夢半醒地把電話接起來,結果便聽那頭的男人說道:“到陽台來。”
陽台?她的房間占據這棟樓最佳的位置,坐北朝南,還有一扇窗戶朝著東。老宅這裏根本不用考慮小偷之類的問題,所以她房間朝著陽台的門豁然開著,拖地的窗簾也時而被窗外的風吹起。
傅桃燃還帶著三分睡意,朦朦朧朧拿著手機走出陽台,便看到一身便衣的男人正在她家院子前徘徊。
這大半夜的,門口的警衛還在值崗。江逾白有個朋友也在這大院中,大晚上的,托他把自己帶進來,結果到了她家門口,卻是無能為力了。他還想著偷偷爬樓上去,給她個驚喜(嚇),沒想到在門口就夭折了這個計劃。
傅桃燃套了件薄衫,輕聲輕步下了樓。讓警衛把人放進來後,又對他們說:“今晚這事兒千萬別告訴我家裏人。”
那兩個小年輕明明一臉嚴肅,表示保密,眼中卻還隱隱帶著的揶揄笑意。
傅桃燃領著他偷偷進了屋,才給他甩了臉子:“以後我家的警衛都要笑話我了,你怎麼賠我?”
這個他還真賠不了……
不過他自然有他哄人的辦法,將不要臉發揮了極致,黏糊著湊上去道:“我這不是想你嗎?案子一結束我就馬不停蹄,第一時間來找你了。你這好幾天的,有沒有想我?”
他問完這話,又恬不知恥湊上去把人圈在懷裏。傅桃燃卻及時伸出一根手指頂住了他的胸膛,“臭死了,你是不是沒有洗澡?”
他這舟車勞頓,哪有時間顧慮這個,見被她嫌棄了,隻好說道:“你浴室借我用用。”
她房間裏就有浴室,江逾白脫了衣服火速衝了個澡,而後扯了條她的浴巾圍在腰間就出來了。其實直接讓他一絲不掛地出來,他也是願意的。
傅桃燃看著他這麼出來,原本還有的一點睡意,也被激得沒了。江逾白別的不說,模樣身材都生得極好。隻見他身上一身的水跡,頭發還未擦幹,水珠從發梢滴落後一直滾入腰際以下,消失不見。那晚上她沒有仔細看,今天好生瞧了個清楚。薄厚適宜的胸肌和腹肌,還有紋路清晰的人魚線,以及由下向上蔓延的黑色叢林。
他身上套著她的浴巾,緊貼過她的肌膚的浴巾。光想著這個,江逾白就受不了,隻能微微一硬表示誠意了。
傅桃燃上上下下毫不遮掩地打量,等江逾白走到床頭,她又伸手,一把把那浴巾扯了下來。江逾白下意識捂了一下,隨即坦然放開手任由她看。於是不過一會兒,那處便有了抬頭的趨勢。
傅桃燃伸手戳了戳,嘖嘖搖頭:“太醜了。”
“醜你也得喜歡。”說著,他擠進了她的被窩,貼上了她的肌膚。她的睡衣如絲般輕薄,他解開她肩頭的綁帶,便直接從她身上滑落。
而後他的吻點過朱唇,點過肩頭,拂過鎖骨,最後落在茱萸之上。聽著她輕歎出聲,江逾白問道:“再問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