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蓑衣的船工撐著烏篷船從窗口劃過,和著遠處景物被煙雨染得一片朦朧,好似一副美麗的山水畫。
裴異為他披了件衣服,在他身旁坐下,與他一同眺望遠方。
江弦很喜歡這樣,彼此不用交談,隻是安靜地坐在一起也能感受到無限幸福。
……隻是這幸福,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
“你在想什麼?”裴異溫暖的手指撫過他的眼角,帶來一絲涼意,江弦才驚覺自己哭了。
“沒什麼。”江弦順勢打了個哈欠,鼻子囔囔道:“可能是困了。”
裴異定定地看著他,神情疑惑,直把江弦看得心虛,移開視線,才歎了口氣,站起身將人打橫抱起,朝屋內走去。
“你幹嘛呀!”江弦猝不及防,驚呼出聲,連忙勾住裴異脖子。
“你不是困了嗎?我抱你去床上睡覺!”裴異說著,已經跨進臥房,將江弦往床上一扔,欺身壓上,在他嘴唇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
“疼疼疼疼……”江弦一邊呼痛,一邊伸手推他。
“別動!”裴異壓著他的手,低低喝了一聲,製住江弦的掙紮:“你最近的樣子很不對勁,總在發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累一下,累到再也沒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滿腦子隻有我一個人的地步。”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裴異說到做到,來來回回把江弦折騰了個夠嗆,直到他嗓子都叫啞了才停下。
事後,整個房間充滿了情|欲過後的味道,連屋外的清冷的水汽都無法將之冷卻。
裴異摟著江弦,用舌尖舔去他眼角的淚水,笑道:“這次的眼淚是甜的。”
江弦把頭往他懷裏拱了拱,抬頭瞅他,裴異的嘴唇因放肆的吮吻而變得格外紅潤,皮膚白皙,好像玉雕一般。
真好看,江弦心想,真不想離開……
江弦伸手去摸他的臉,被對方一口叼住手指,細細舔舐,癢癢麻麻的感覺,直往身下彙去。
裴異看著他的變化,狡黠一笑:“怎麼,還沒滿足嗎?”
“不不不!”江弦忙抽回手,啞著嗓子拒絕:“再來我就要死在床上了。”
裴異笑著把他重新摟好,問:“初雲,和我在一起,你幸福嗎?”
“幸福。”江弦說:“和你在一起,恐怕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剛說完,江弦心髒突然重重一跳,好像有什麼被他遺忘了的事在腦中一閃而過,再去思尋卻又不著痕跡。
裴異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幸福。”
“我也是。”江弦說:“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裴異吻了吻他的鬢角:“睡吧,明天天晴了,我們一同去釣魚。”
“嗯。”裴異的指尖在江弦赤|裸的脊背上緩緩滑動,讓他感到無比愜意,低低應了一聲,便迷迷糊糊睡去。
萬籟俱寂,裴異見江弦已睡熟,便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後者嚶嚀一聲,皺起了眉。
裴異寵溺地看著他,笑了笑,附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什麼,對方便舒展了眉頭,勾起了嘴角。
伸手,從江弦眉心抽出第二塊碎片,裴異又在床邊佇立許久,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終於,在天將亮的時候才收回目光,輕聲道:“我在未來等你。”
青麵早已在門外等候,一見裴異走出房間便就躬身恭敬道:“大人可是取得第二塊碎片了?”
裴異點頭,攤開手心,手中瑩瑩藍光,正是江弦與裴異的記憶。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青麵狗臉上露出少有的諂媚笑容。
裴異收回碎片,又看了眼身後的房間,“帶他回去吧。”
“是,大人。”青麵行禮,而後走進房內。
……
“我又回來了?”江弦揉著腦袋坐起來,發現自己赫然已經身處地府的甬道中。
“第二本書HE了?”江弦問。
“廢話。”青麵說:“不HE你能回來嗎?”
“晤……”江弦開始回憶書裏的劇情,裴異的臉和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變成了模糊一團,隻是那淡雅的檀香味卻還在鼻翼間若有似無地縈繞不去。
但他還清晰記得裴異問他幸福嗎的時候,自己的回答——
“幸福,和你在一起恐怕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嗬……”江弦苦笑,隻是一瞬間就已經把對方忘了個幹淨,還敢說什麼“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江弦呀江弦,你簡直就是個騙子!
“別發呆了。”青麵走到他麵前,對著他的脛骨踢了一腳,頓時把江弦疼的抱著腿跳了好一會兒,剛才那些傷春悲秋的想法全被拋諸腦後。
“準備進下一本書吧。”青麵說:“速戰速決,早完事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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