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餅聞言,眼睛越瞪越大,隻聽玄誠繼續說:“我可是親耳聽見你跟當鋪老板說這些珠寶都是鮫人送給你的。”
玄誠的話如同一記晴天霹靂將糖餅當場劈丟了魂,原來為自家主人招來災禍的竟然是自己,如果不是當初自己貪財,偷了鮫人送給公子的珠寶去鎮上賣,如果自己不是那時候胡說,玄誠就不會特意來到這個偏僻的漁村,公子也不會被擄走,而這些漁民……
“他們的病,都是你造成的?”糖餅問。
“誰知道呢?”玄誠陰險一笑:“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對他們大喊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不過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畢竟大家可是親眼看見你家公子真的和鮫人搞在一起,你覺得他們會信你還是信我?”
糖餅沉默了,兩行淚從清瘦的麵龐上滴落,眨眼便消失在滾燙的沙灘上。
玄誠故作好心地擦掉他的眼淚:“別哭了,好不容易喝了點兒水,這麼快就哭出來,還有半天你該怎麼挺過去呀?哈哈哈……”
“道長!鮫人從海裏冒出來了!”
身後傳來一個激動的喊聲,玄誠立馬收起笑容,朝海麵望去,冷哼一聲:“準備好捕魚吧!”
……
“他們還是人嗎?!”江弦死死盯著遠處海灘上被綁住的三人,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我原本以為他們想抓我,也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們那顆包裹在醜陋病態皮囊下的心髒竟比他們的臉還要恐怖一百倍!他們不僅身體病了,連靈魂也病了。”
“田暖煙!”玄誠大喊的聲音從岸邊傳來,被海風一吹就變得縹緲無比,如同森然鬼泣:“你以為躲在海上就沒事了嗎?如果你不乖乖回來交出鮫人,我就讓你的三個奴仆在這裏活活被曬死!”
玄誠的話讓江弦緊緊攥住拳頭,隻覺得一陣怒火直竄上頭,瞬間衝得他一陣頭暈,身子一軟差點一頭栽進海裏,幸虧滄淚及時摟住了他。
“送我回去。”江弦靠在滄淚懷裏,腦袋還泛著暈。
“暖煙,別回去。”滄淚抱緊他,好像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聲音都有些發顫。
這時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青麵也突然插嘴道:“江小弦你是不是傻,他們都是書裏的人物,又不是真的,你還趕著回去送死?”
“但他們現在在我看來是和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江弦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就算我不回去,以田暖煙如今的身體狀態,再繼續泡在海裏恐怕也活不過今晚了。”
青麵無法反駁,哽了半天,扔下句隨便你,就算你任務失敗了我也不會管你了,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弦回頭揪住滄淚的耳翼,強迫他看向自己,麵色愈發蒼白,目光卻炯炯有神,聲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滄淚,送我回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至於你,送我靠近後就離開吧,走得越遠越好,就當從來沒遇見過我……”
他低下頭主動吻住滄淚,撬開對方因沾著海水而變得鹹澀的薄唇,引誘般勾起他的唇舌,卻又很快離開,鼻息交錯間,每說一個字都會讓彼此嘴唇輕碰:“我已是將死之人,但我不能看著你和我一起去死。”
江弦的話音未落,滄淚就懲罰般狠狠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不許說這種蠢話,暖煙,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對你的愛遠比你感受到的更多。
滄淚說著,抬起蹼爪用指腹輕輕描繪著江弦的五官輪廓,就好像他的手指是刻刀,正將對方的容顏深深刻進心裏,幽藍的瞳孔中盛滿的深情幾乎要將江弦溺斃:“從看見你的那天起,我便覺得我活了幾百年,隻是為了等到你……”
還沒等滄淚說完,江弦突然躲開他的視線,把腦袋低得都快戳到胸口了。
感受的懷裏的身體突然不自然地抖動起來,把滄淚下了一大跳,他慌慌張張地歪著頭問:“暖煙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抖得這麼厲害?是海裏太冷還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我長這麼大,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說這麼肉麻的情話……”江弦抬手抹了把被眼淚潤濕的眼角,將手放在心髒的位置:“這裏突然變得好暖。”
“傻瓜……”滄淚在他紅得像顆小櫻桃般的鼻尖上吻了一下:“你喜歡聽我以後就天天說給你聽,不過區區幾個人類而已,很快就能解決,然後我們一起去找能治愈你的方法,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嗯!”江弦重重點了下頭,摟著他脖子緊緊回擁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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