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驕本來是老趙頭種在房子外頭的一棵長了將近二十年的香蕉樹,上個月結果後即將成熟時,一天晚上突然電閃雷鳴風雨大作,就像有什麼大妖怪在渡劫一樣。後來一個狂雷擊中了香蕉樹,也不知怎麼的沒把這棵樹劈成焦炭,反而為它注入一股靈氣,令它瞬間成精化成了人形。
次日早上風停雨歇,天又晴了,老趙頭推開房門就發現外麵躺著個昏迷不醒、渾身赤|裸的少年。
老趙頭已經病入膏肓,身體孱弱,沒力氣把少年背進屋裏,就給他身上支了一把傘遮陽,又給他喂了些水。
過了半天少年就醒了過來,老趙頭拿了自己的幾件衣服給他穿,然後問他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怎麼會倒在自己的家門外,是不是遇上什麼壞人了。
香蕉精不能說實話,免得把老頭兒嚇壞了,就順勢說自己是從外地來玩的,不小心被歹徒給害了。又因為想不出什麼好名字,幹脆就取了個諧音叫蕭驕。
老趙頭一個人過了一輩子,工作性質又比較特殊,常年沒人可以交流,因此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沒事的時候經常會坐在香蕉樹旁邊絮絮叨叨,講講自己一天來的經曆見聞,香蕉樹就默默地聽了二十年。如果它沒成精,也就隻能充當一個樹洞的角色了,可是它現在成了精,那些聽過的東西就轉化成了他的知識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老趙頭原本要替蕭驕報警聯係家人,奈何當天下午就發病倒下了。蕭驕跑到外麵找人來把老頭兒送進醫院,衣不解帶盡心竭力地在病床前照顧了一個星期,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倆是親爺孫。
隻是老趙頭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在幾乎花光了自己本就不多的一點積蓄後還是沒能扛過來,就這麼去了。
老趙頭沒想到自己孤苦一生到最後竟然還有人給自己送終,對蕭驕感激不已,臨死前氣息奄奄地說把自己那間老房子和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都給他。還有治病後剩下的一點錢,雖然少得可憐,好歹可以讓蕭驕買張車票回家,還叮囑他早點回去免得讓家裏人擔心。
蕭驕哭了一場,把老趙頭火化後回到老房子裏,打掃幹淨後就住了下來。他本來就是在這裏出生的,又是在這裏成精化人的,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這裏就是他的家。
從一棵種在地上不能挪窩的樹,變成有手有腳想去哪裏就可以去哪裏的人,感覺自然非常新奇。蕭驕在老房子裏安了家後,第二天就在周邊地區暴走了一整天,就算走得腳酸腿軟,仍然樂此不疲。
後來他無意中進了寰宇影視城,看到許多人穿著各種服裝站在各種布景裏麵拍戲,霎時就被吸引住了。
在醫院的時候,蕭驕曾經瞄過幾眼病房走廊裏的電視機,裏麵時常播放一些電影電視劇,他覺得真是太有趣太神奇了,如果不是要照顧老趙頭,他能坐在那裏看一整天。
等聽說演員是一種職業,拍戲也是一種工作,可以賺錢養活自己時,蕭驕立即就做了決定,他要拍戲,掙錢,當演員!
這不,他才在影視城裏逛了一圈,立馬就有人找他演戲了,運氣不要太好。雖然他有點笨,拍戲的過程有點艱難,但還是很有意思的,也讓他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不,拍完戲還吃了一頓美味的大餐,哪怕再辛苦也值得啊。
雖然老趙頭說過,人不可能一生順遂,有走運的時候,也會有倒黴的時候,凡事要多往壞處想想,以免災禍來了承受不住,然而做為一隻不諳世事、天性樂觀的小香蕉,蕭驕對自己未來的人生還是充滿了希望和幹勁兒的。
數完錢後,蕭驕把月餅盒的蓋子蓋好放回床頭櫃,然後心滿意足地躺下來睡覺了。
睡到半夜三更時,蕭驕被外麵傳來的聲響驚醒了,有人正不遠處呼喝叫罵。
“操,這小子長得一臉富二代的樣,又是從景鴻出來的,還以為是頭肥羊,結果身上居然一毛錢都沒有!”
“老大,他這手機倒不錯,是最新版的爛水果,你前天不是還說想換個手機嘛,正好了。”
“你們知、知不知道小爺是、是誰……我、我警告你們……”
“踏馬的一個醉鬼還敢威脅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老子好好招呼,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蕭驕湊到窗戶旁邊,稍稍探頭朝外一瞧,朦朧的月光下就見四五個人圍著一個腳步虛浮踉踉蹌蹌的年輕男人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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