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蕭驕見狀不禁又擔心起來,急忙伸出手指在袁少鈞鼻子底下試了試,還好,呼吸基本上正常的,應該是太累了睡著了吧。

折騰半天他也困了,打了個哈欠後把睡得死沉的袁少鈞往床裏推了推,自己側著身子躺在床沿上。

家裏就這麼一張床,這張床也就這麼大,隻能擠擠湊合一晚了。

不過這張單人床實在是太窄了,袁二少又攤手攤腳地占了大半位置,蕭驕睡著後幾次都差點從床上滾到地上。不得已之下他隻好轉個身麵朝袁少鈞,伸手抱住他的腰,就像抱著根柱子一樣。

物種關係,蕭驕的體溫比一般人要低一點,袁少鈞身上則熱騰騰的就像個爐子,大夏天的和他貼在一起挺熱的,不過如此可以免去掉床驚醒之苦,因此就算熱一點也可以忍受。

而昏睡中的袁二少則在朦朧中感覺到自己懷裏多了個涼涼滑滑的東西,手感相當不錯,於是就反手抱了上去。

月光透過灰蒙蒙的毛玻璃照進室內,照在木板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身上。

蛐蛐在窗外的草叢裏有一聲沒一聲地叫著,奏出一支仲夏小夜曲。

翌日早上。

袁少鈞在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中醒來,無意識地動了動手臂,卻撈了個空。

他睜開眼睛,宿醉的頭痛和身上的酸痛令他很不舒服,視線也有些模糊,過了片刻後眼神清明了一些,不由得一愣,自己正躺在一間老舊破敗的屋子裏,灰撲撲洇著水漬的牆皮猶如斑禿一樣東一塊西一塊地剝落著,天花板的角落裏還掛著蜘蛛網。屋裏僅有的幾件家具都十分簡陋黯淡,就跟出土文物一樣,散發著一股令人不怎麼愉悅的陳腐味道。

奇怪了,他怎麼會睡在這種鬼地方的?

正納悶時,門口忽然光影一變,進來一個少年,白皙俊秀,眉目鮮靈,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整個人幹淨通透得就像水洗後的天空一般,襯得原本晦暗的屋子都明亮了幾分。

發現床上的袁少鈞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盯著自己,蕭驕先是一怔,繼而欣喜道:“袁二少,你醒啦。”

袁少鈞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一時間有些混亂,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腦子裏晃來晃去的都是這少年光著身子的模樣,自己什麼時候開了天眼,有了透視功能?

他捂著脹痛的腦袋坐起來,好一會兒才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拚湊起了一個大概。自己昨晚去影視城外麵的景鴻大酒店和《西宮秘史》的主創人員吃飯,一不留神被灌醉了。後來出酒店時走錯了門,被一幫地痞帶到野地裏打了一頓,手機也被那幫雜碎給搶走了,然後他就被眼前這個叫香蕉的家夥給弄到這個破屋子裏來了。

不是他有透視功能,是昨晚這少年的確不知羞恥地光著身子,試圖利用美色來誘惑自己,隻不過自己心性堅定,沒讓他得逞而已。

不過這家夥畢竟幫了自己,昨晚又煞費苦心地賣力表演了一番,自己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

袁少鈞不著邊際地想了一會兒,隨即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一個自認為酷帥狂拽顛倒眾生的微笑,“小香蕉,你成功地引起了本少爺的注意。”

這種情況下的台詞是這麼說的吧,沒錯吧?

隻可惜袁二少現在滿臉青紫,腫得像個豬頭一樣,無論是他的表情還是他的台詞,在蕭驕看來都隻覺得搞怪,因此笑得幾乎喘不上氣來,“哈哈哈哈,我不叫小香蕉,我叫蕭驕。二少,你真是太有趣了,你要是去拍戲一定很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

袁少鈞:“……”

有趣有意思?難道不是很帥很迷人?

這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這家夥不是應該被自己迷得七葷八素,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褲下嗎?

袁二少對蕭驕的反應挺不滿意,不過看他笑得眉眼彎彎,白淨的臉蛋泛出兩抹桃子一樣的粉暈,又覺得效果似乎也還行,嘴角跟著控製不住地上揚,卻因為牽動了臉上的瘀傷而疼得吸了一口冷氣。

蕭驕見狀便止了笑,一本正經地說:“二少,年輕人不要貪杯哦,不然會傷身的,也容易出意外,你看昨天晚上多危險啊。”

老趙頭平生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喝個小酒,平時一頓飯就喝個一兩,偶爾高興了會喝個半斤,醉得在家裏手舞足蹈邊唱邊跳。有一次半夜裏跑出去還掉溝裏了,頭上摔出一個大包,當時蕭驕還是一棵不能挪窩未開靈智的香蕉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溝裏躺一宿了。

第二天老趙頭醒酒後就會難受一整天,飯都吃不下,後悔頭天晚上不該貪杯,口口聲聲地表示下次再也不多喝了。隻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再次栽個跟頭就是了。

袁少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