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碗裏的皮蛋粥分出一半倒在了小公舉的碗裏拍了拍它的頭說道:“你乖乖在家呆著哦,姐姐要去學校啦。”
“汪汪!”小公舉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回應白小七。
與此同時,正在開往北京的綠皮火車上,林柯斜倚著厚重的玻璃窗,眯起眼看著窗外逐漸躲繁華起來的高樓大廈微微笑了笑,車廂裏慘白的白熾燈傾灑在他淡金色的頭發上反射著更加耀眼的光芒。
他俊美的麵容仿佛愛爾蘭作家BramStoer筆下的Dracula,他的眼睛帶著少量的血絲,伴隨著耳機中緩緩流出的音樂看著窗外的一片黑暗發呆,他雙手骨節分明而且十分修長,很像是一個鋼琴家的手,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放下了手中的手機,他的右手中指的指節內側那塊很硬的繭就很清晰的暴露出來,那是長年累月寫字留下的痕跡。
他麵前的小桌子上放著一本法語原版的《情人》,那是著名作家瑪格麗特·杜拉斯的代表作。書是打開的,有一段話被他畫下了批注,這段話是——我已經老了,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裏,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麵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麵容。”
林蔭道。
高大的海岸紅杉在微風中輕輕搖擺著枝椏,樹葉和樹葉之間輕輕的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空中飄蕩著細碎的雲絲,是北京少見的藍天。
正值早高峰的時段,北京站巨大而嘈雜的廣場彙集了來自中國各地的人群和口音,白小七就這樣坐在729路公交車裏,看著廣場上這些陌生而幹淨的麵孔,在她眼前一個個閃過。
每一年的畢業季人們都會重複“辭舊迎新“這個詞,但在白小七看來這個詞和喜新厭舊似乎沒什麼區別。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這裏都會聚集無數的新生,被大二和大三的學長像是認領賑災物資一樣帶回學校。
這個時候列車停在了紅燈的路口,陽光直射在她坐的位置上極為刺眼,正當她準備用手遮擋一下的時候,一張A4紙遮住了她的車窗,那是一頁手稿,上麵用很漂亮的行楷寫著——【夢·之遙童話】林柯作品。
正當她盯著那頁紙出神的時候,公車開動了,那頁手稿也被吹向了一邊,她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的T恤衫,染著金黃色頭發的男孩正在整理他的箱子,超大號的旅行箱裏是滿滿是手稿。
他的雙眼中糾纏著若有若無的紅色霧氣,溫暖幹淨的陽光傾灑在他淡金色的頭發上反射著溫暖的碎片。他戴著一款很有中國風特色的黑色耳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叫林柯,瓊林玉枝的林,南柯一夢的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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