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麼。“你什麼感覺?”她先發製人。
“很複雜,說清楚。”
她感同身受,同情的看向我。“的確,沒人遇到這種事能淡定。你是我見過的處理的最好的了。”
“你呢,你怎麼想?”
“沒想法,他現在已經不屬於我了,想多了也是白想。”她露出一個豁達的微笑,“你已經原諒他了嗎?”
我不喜歡原諒這個詞,原諒意外著事情已經發生,事後最無能為力的挽救措施。而我希望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看夏夏,她漠不關心,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是我卻覺得她在等著我這個答案。
事情已經無法出現轉機了嗎?最終終於要承認施也犯了錯,蘇蘇受了傷嗎?
“我不知道。”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們買點洋蔥吧。”我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第三天的下午我在打掃衛生,施也在陽台上練吉他。他彈的有些生疏,但是仍然是好的。不過他自己不滿意,很暴躁,一小節音調彈了又彈。
最終他扔下吉他在屋裏來回踱步。“小晚,你說我的天賦是不是已經消失了,再也彈不了吉他,唱不了歌了。”
“我覺得很好了。”我誠實道。
“不,你不明白,我剛才彈的就是垃圾,一個剛學會的新手都比我彈的好。”
“為什麼你忽然決定參加一個歌唱比賽了?”
他有點驚訝我居然知道了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有關係嗎?當然我並不想阻止你幹什麼,隻是有點不明白。”
他停止踱步,站定身子。“以前他們是不讓我唱,現在他們想讓我唱了,我當然要唱的,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
他看向我,目光冷靜。“我以為你做這麼做,就是希望看到這一刻呢,難道你不支持我嗎?”
我無語,我感覺他身上的某種氣質變了,不是我7年前認識的施也,也不是我剛開始來時接觸的施也,現在的施也,更加的沉穩,更加的內斂,讓人看不透。
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忽然有點遠。
我從電視櫃最下麵掃出了一疊紙,看上麵還有字,我就好奇的看了看,看完之後我整個人都差點暈過去了,愣在那半天沒動。
也不知道施也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被你發現了。”他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小時候藏一塊糖果被人發現了。
可是現在在我手中的可不是糖果,而是彙款憑證,彙款人都是施也,收款人都是蘇瑞。
他為什麼給蘇瑞彙錢?看看最開始的日期,我忽然間明白過來了。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是真的,你用錢封住了她的口?”
我最後一點懷疑的信念倒塌,事情板上釘釘。“我不確定真假,但是為了不惹麻煩,用錢總是沒錯的。”
我寒心的不是事情的真假,而是他現在無所謂的態度。別說蘇蘇是我的朋友,她就算是個普通人,施也犯了錯,就該態度謙和的道歉,而不是不把這當一回事。
“你現在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我不去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還沒從這種震驚中回過神。
“我說過別對我希望太高的,我會讓你失望的。”他的語氣冷漠的可怕。“小晚,其實我和你一樣痛苦,本來可能這不算是一件事,但是因為你和她的關係,讓我每次見到你,就總有一種愧疚感。”
“她因為你受傷了。”我難以置信的吼道。
“你看了新聞嗎?你要想想以前有幾家網站報道她,現在她上了頭條,她出名了。這麼想,她也不算吃虧。從她接受我錢的那一刻起,事情就變了,她就再次不是一個受害者了。”
我氣的說不出話,我沒有想到他不僅毫無愧疚,還說的這麼厚顏無恥。我覺得可能一開始我真的錯了,看錯了人。
“小晚,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才選擇和我在一起的。”
他張開雙臂,“來,抱一個,別多想了。”
我往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他。
他很無奈,就好像應付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所以你想怎樣?讓我跪在你的朋友麵前哭著認錯,還是向你發誓我以後不會犯相同的錯誤?”
“不用,我受不起。”我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想,我們最好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
“分手嗎?好,我尊重你。”他說的一點感情也沒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中也沒有任何悲傷。
我的意思不是分手,我隻是覺得需要時間把所有的問題捋一捋,但是既然他已將分手這兩個字說出口,那我就沒有必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挽留。
這是遲早的事,隻是比相信中早那麼一點。“好,分手。”在我的眼淚決堤之前,我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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