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
老板神秘的一笑:“還不是為了咱們公司的信譽?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從一個要飯的當了老板。你是不是拿了客戶的快遞?”
老板說這話的時候,樓上的廁所漏水了,撒了我一臉,惡心的我差點沒有吐出來。
而我背上,出了一層一層的冷汗。
“老板,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可是正兒八經大學裏出來的好學生,撿個鋼鏰兒都會交給警察怎麼可能拿客戶的東西?”現在陳嬌的快遞就在我的手裏。
三言兩語掛了老板的電話。
樓上廁所的水滴答滴答的打在我身上,雖然惡心,但我還是想要把這封快遞拆開看看這裏麵到底裝的什麼。
就在我將要把盒子拆開的一瞬間,清潔工砰砰砰的敲我的門,說是樓上的廁所壞了,影響了這一層要趕緊修理。
醫院的後勤部門要不要這麼吊炸天,上一秒才壞了,下一秒就已經來修理。
換了一個坑位,我繼續拆快遞。
這個快遞是寄到花園小區的,而花園小區和我們學校S大之間,就隔著一個湖,而那個湖麵,是我女朋友最後消失的地方。
冥冥中,我總覺得這兩個事件之間有某種關聯。
我的指尖涼透了,心跳加速快要跳出來。
盒子蓋被我打開,盒子裏麵一覽無餘。
這個盒子裏麵,什麼也沒有,空的。我把紙盒子的蓋子拆開,除了紙還是紙,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就這麼一個破盒子,有什麼好怕的?陳嬌居然還躲起來。
我瞬間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挫敗感。
說不定就是陳嬌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然後她被人報複,僅此而已。我洗了手,便是要出廁所,而身後傳來清潔工驚悚的叫聲。
他捂著臉開了窗戶就往樓下跳。
三個上廁所的男人趕緊上來想要攔住他,但是清潔工身上的製服很光滑寬鬆,幾個大男人死死抓著清潔工的胳膊也是無濟於事。
我看到一雙和老王一模一樣的眼睛。
上麵泛著黑色的死氣,因為隔著口罩,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也和那個死去的小女孩一模一樣。
我也上去想要幫忙攔著,但是這個清潔工狠狠的踢了我一腳,借著這個力道一下子翻出窗戶去。
三個男人裏其中一個連褲子都沒有提起來,我們齊齊的朝著窗戶外麵看下去,那個清潔工已經死了,頭朝著地下摔了個稀巴爛,腦漿和血撒了一片。
這裏可是十四樓,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我又親眼看著一個人死在了我的麵前。
“這人怎麼好好的瘋了?”
“誰知道呢?難不成是撞邪了?”
我的心口被清潔工踢得疼的要命,蹲下來喘氣,看到我撕爛了的紙盒子被整整齊齊的掃到了簸箕裏。這個清潔工是因為清掃了這個快遞的垃圾所以才死了?
我現在的心情和武俠片裏那些苦大仇深的男主一樣,真想問一句蒼天,是不是凡是和我沾上關係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我懷著萬分沉重的心情回到了陳嬌所在的病房。
銀毛不在,隻有我和陳嬌兩個人。送了一下午的快遞,我神情恍惚著,拿了桌子上包裝完整的八寶粥拆了就要吃。
陳嬌一下子睜開眼睛:“別吃。”
“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陳嬌利落的把手上的針管拔了,穿上鞋就要走。
“你怎麼早就醒了不告訴我們?”我可不能讓陳嬌這麼走了,萬一她有了什麼後遺症怎麼辦?
“我要是再不走,一直留在這裏才是真的要死了。我到一樓大廳裏等你,等會兒見到你我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
陳嬌連衣服都顧不上換,穿著病號服就往門外走,像是在逃避什麼人一樣。
難道是銀毛真的想殺了她?
我給她辦了出院手續,在一樓大廳果然見到了她,她帶著口罩,頭發亂糟糟的我差點沒有認出她。
“那小子和我有仇,沒有撞死我居然一直在我的水裏加安眠藥,差點被他整死了。他帶來給我的吃的裏,也都有安眠藥,你沒事吧?”
這小子這麼狠?
比藥家鑫還可怕。怪不得我困得不行,神情恍惚,原來是因為吃了他送來的東西。
那個清潔工是他殺的嗎?
“晨哥。”
銀毛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驚出我一身冷汗,我拉了陳嬌的手趕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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