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指給我看,我訝然。因為這是荊芥躲了兩天的地方,而且,荊芥一直撐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十之**,就是為了守好她的東西。
現在荊芥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而且昏迷不醒。
我們總不能現在給荊芥打電話問她到底怎麼樣吧?
我弱弱的問了劉離一句:“丟失的東西,很重要嗎?”
劉離沉思片刻,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薄款棉服的領子被他拉開來,露出雪白的一截頸項,好看的很。
不過,因為我不是個gay,所以這麼好看的劉離放在我麵前,也是浪費了。
我等著琉璃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因為我不想要荊芥醒來之後,得知自己用命守護著的東西不見了。這樣的感覺,我體會過,所以不希望有另一個人再體會。
“東西應該是被荊醫生拿走了。”
劉離能不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
“你怎麼知道是荊醫生自己拿走的,而不是有人在我們出去之後進來拿走的?”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寶寶覺得不服。
劉離一點兒不保護我的情緒。
“因為荊醫生為人特別的謹慎,如果是她想要守護和留下來的東西,那麼一定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拿得走。我隻是很好奇,為什麼這個東西她沒有交給你,而是自己帶走了。”
我第一次對劉離的智商覺得搞笑。
因為這可是人家姑娘自己的東西,憑什麼給我?
就算是救命之恩,也不用要把好東西拿出來吧。不論古今都通用的一個段子,就是如果是英雄救美救了一個美女,這個美女覺得這個英雄長得不錯,就會說: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這輩子以身相許,洗手做羹湯。
當然,如果是妹子覺得這個英雄長得對不起人民群眾,那麼就會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來世結草銜環,做牛做馬。
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還不是人家妹子的一句話嘛。
荊芥自己的東西,她不想給我,那也是正常的。
難不成,我還能去搶?
那我和那些把她逼到了絕路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劉離在這裏呆呆的坐了半個多小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一直到了半個小時之後,三胖打電話讓我們過去,現在到了月末,快遞的單子都需要清點一下。
之前劉離天天給我送飯,隻有一小部分是他買的。天天在店裏麵工作,也不怎麼做飯,基本上都是三胖給帶的。
三胖的手藝無與倫比。
可是把家常菜做出了五星級大飯店的水準。
鮮嫩的冬筍和排骨湯在一起,細膩粉嫩讓人食指大動,尤其是奶白色的湯,裏麵都是營養。
剛到了店裏,三胖就給拿出來這麼好吃的東西,不光是我擦了擦手準備吃,就連劉離也幫著忙收拾出來桌子。
保溫飯盒裏麵絲絲縷縷的熱氣蕩漾出來。
我突然想起了沈悅,差不多每一次改善夥食的時候,她都在我跟前。時至今夕,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在記憶裏麵把她深深的印刻起來。
小悅,我這一生,到底應該把你放在哪裏。
飽暖而思淫欲,我現在是憶苦思甜。
“晨哥,你要是覺得想沈小姐了,可以過一陣子送點兒湯湯水水什麼的去人家的墳頭上祭拜一下。”
我給了劉離一個白眼。
我的動作有那麼的明顯嗎?
就算是有那麼明顯,也不應該讓我看出來呀。
就連劉離都看出來了。
三胖倒是灑脫:“現在的年輕人,一言不合就分手。不過,你們年輕,壓力小,不像我們那時候,有個人就不錯了。你以後談對象,可是要好好的待人家姑娘,不然,分手也就慢慢地成了習慣。”
“胖叔,我沒有分手。”
我趕緊極力的否認,不過,好像是越描越黑。
在他們兩個人的眼裏,我現在基本上就成了一個在戀愛中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神奇分子。
不過,我也不想再說什麼。
人這一生,總有許許多多的遺憾。
有些人運氣好,又比較努力,所以他留下的遺憾可能就會少很多。但是有些人,可能就像我一樣,這一輩子有那許多許多的故事,怎麼都回不了頭了。
因為我最重要的,想要走過這一生的人,都離我而去。
天氣陰沉沉的,看樣子是剛剛結束了一場大雪馬上就要再來一場的節奏。
三胖和劉離整理快遞的盒子,要在下班之前送到了總部發出去。而我在清點賬單核對,方便財務的統計。
就在我登陸了qq之後開始做報表的時候,那個頭像忽然跳動了一下上線。
原本就設置了上線提醒。而且,這個號碼隻能在這個電腦上登陸。現在的設置比較坑爹,都有設備和手機的雙重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