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以。
但是，在這一瞬間，蘇飛鸞手上多了一隻鞋，朝著我飛過來。
那可是尖頭的細高跟鞋，那麼快的速度飛過來，和小李飛刀有什麼區別？我果斷拔劍，這是越王劍在我的手中第一次戰鬥。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那隻鞋立刻成了兩半，朝著兩邊飛了過去。
“警惕性真強。”
蘇飛鸞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溫柔，水波一般，令人迷醉。不過，我覺得很委屈：“我已經贏了師父，師父居然還要耍無賴，真的是對我不公平。”
“我隻認輸了，又沒有說這個訓練結束了。”
蘇飛鸞赤著腳走在雪地裏，銀色的絲襪下麵一雙瑩潤的腳，看起來我見猶憐。
“那師父，現在訓練結束了嗎？”我把越王劍放了回去。如果再打下去，那可就沒意思了。
“結束了。”
蘇飛鸞的目光卻不是看著我的。
“你應變能力極強，求生欲望很足。這是你的優勢，一定要好好的發揮。你從來沒有驕傲自大過，這一點是你最好的優點。”
蘇飛鸞誇了我半天，然後才又說：“你最好的，是運氣。”
“師父，求不逗。運氣也能成為一個人成功的因素嗎？明明就是實力，我做的每一個分析，可都是正確的，你不能否認我。”
蘇飛鸞把她的鞋子撿起來，發現已經不能穿了。
“如果不是運氣好，那麼全國幾十萬人都會買彩票，為什麼隻有那一個人會中獎？”
好吧，這也能成了一個原因。
蘇飛鸞不繼續和我扯皮。
她讓我背著她回去。
我已經在雪地裏跑了幾十裏，現在還要背一個人回去？這不是在逗我呢嗎？我聽到了這個噩耗，直接甩了身上的糧食和水，直接躺在了雪地裏。
又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整個天地之間像是有人開了一道縫，在往裏麵絲絲縷縷的扔著這些銀白色的碎屑。
我躺在樹底下，能看到紅色的葉子，廣袤無垠的天空。
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死了的話，也就是我現在的狀態。日月星辰，都在眼前，時間都沒有了概念。
沈悅已經躺了兩千年，她看著這些東西，會不會膩煩？
“你喜歡上殿下了？”
蘇飛鸞看我崩潰的躺下了，她也躺在了雪地裏。
雪看起來白花花的，其實是透心透骨的涼。這股子冷勁兒，唯一的好處就是能讓我身上的傷口不疼了。
“師父，你把我打殘了，就不擔心我打不過饕餮了？”
我才不想承認我想念沈悅呢。
沈悅可是公子扶蘇的未亡人。
而且，蘇飛鸞可是公子扶蘇忠心不二的信使。我在人家的家臣的麵前承認想念人家的女主人，這樣的行為，我隻能稱之為：欠打，找揍。
蘇飛鸞嘴角微微揚起：“不用擔心，命中注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大不了，等再找個幾十年上百年，總能找到一個能殺了饕餮的人。”
好吧，我沒有想到，我在人家的眼裏居然這麼不重要。
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渺小而且無力。
等我冷的不行，就起來走。蘇飛鸞始終拒絕自己走回去，也不想飛，一定要我背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千年她基本沒什麼事兒做，居然這麼沉。我明裏暗裏的告訴她，能不能減減肥，要不然以後飛不動了。
她反而是告訴我：“如果有一天飛不動了，那就葬在公子的墓前。反正我現在也老了，你知道一個人老了是什麼感覺嗎？對了，你現在還沒有老過，哈哈，小不點兒。”
蘇飛鸞她說她老了。
又是逗我呢。
皮膚緊致有彈性，身材完美不走形。
整個人精靈古怪的，換一身校服看起來也和那些高中生沒有任何的差別。我要是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人家會認為我很有錢，貪圖人家小姑娘年輕漂亮。
“盡瞎說，能開玩笑。你看現在的社會發展的那麼好，你忍心放下這大號的花花世界跑了嗎？”
我喃喃的說著，也是在給我自己說話。
我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因為我想要和我喜歡的人一生一世在一起。把這一輩子過完，慢慢地老去。
不過，蘇飛鸞好像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均勻的呼吸帶著甜膩膩的氣息從後來傳來，她已經睡著了。
我勒個去，這貨居然這麼容易就累了，不是看起來牛逼哄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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