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蹙眉,將他的腦袋撥遠了一些。
這副樣子在別人看來,那就是打情罵俏,眾人的臉上瞬間開始揶揄。
“霍少和這位小姐的關係真是好。”
“是啊,金童玉女,絕配。”
恰好周歸璨走了進來,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時嫿,臉上瞬間就黑了。
他的懷裏攬著南錦屏,南錦屏難得溫順的沒有忤逆他。
和男人相處的這幾天,她已經不想和他鬧了,既然這個男人鐵了心要和她糾纏不清,那麼正好她也有筆賬要和周家好好算算。
她彎唇,斂下眼底的精光,之前的反抗不過是為了測試周歸璨的底線。
現在看來,在她的麵前,周歸璨是沒有底線的,這樣也好,玩的越大,她就越喜歡。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時嫿,臉上劃過一抹驚詫,這裏絕對不是時嫿該來的地方。
她還沒做出反應,周歸璨就攬著她走了過去,“時嫿,你在這裏幹什麼?”
周歸璨知道這正是南錦屏想問的,而且南錦屏很關心這個女人。
她叫時嫿?
同名還是......
修羽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嘴角噙著一絲鋒芒過盛的弧度。
時嫿抬頭,看到一起走來的兩人,眉宇沒有任何波動,她一直都知道南錦屏並不是想要和周歸璨劃清關係,她早說過會將周歸璨的愛化作一把把刀子,紮在他的身上,所以不和周歸璨糾纏,是絕對不可能的。
時嫿收回目光,將麵前的籌碼拿好。
“過來玩玩而已,周少是這裏的老板,不至於把客人轟走吧?”
她贏的錢很多,大概五千萬左右,就像霍司南說的,這可能是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這些富二代出手真是大方。
周歸璨抿著唇,並沒有搭理她。
他一手放在南錦屏的腰上,朝著其他桌走去。
南錦屏蹙眉擔憂的看向她,有很多疑問,可這裏不是開口的地方。
時嫿朝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霍司南把兩人的行為看在眼裏,他好奇的攬住了時嫿的肩膀,“嫂子,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什麼時候和周少認識了?似乎和他懷裏的那位美人也挺熟的。”
時嫿抓過他的手,使勁兒往後掰了掰,“你這動手動腳的毛病應該改改了。”
然而霍司南卻趁勢將大半個身子都傾向他,眉宇輕輕蹙著,“嫂子,你這下可真把我弄疼了。”
他的聲線很魅惑,雖然是刻意的,但時嫿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起身去洗手間,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修羽一直看著兩人的互動,郎有情妾有意,如果不是霍司南叫著她嫂子,他真以為這兩人是一對兒。
他諷刺的彎唇,起身也跟去了洗手間。
時嫿剛剛拐出來,就被人一把推向了牆,後背刮得生疼。
她惱怒的抬頭,看到麵前的男人,瞬間變得平靜,“這位先生,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修羽冷冷的勾著唇,充滿厲色的鷹眸放肆的打量著麵前這張臉。
“時嫿?和霍權辭結婚的是你?”
時嫿微微一怔,他是霍權辭的仇敵?
“不是,你認錯人了。”
修羽的雙眼眯了眯,唇畔淩冽著不聲不響的寒芒,“不是啊,那正好,我看上你了,今晚陪我。”
說著,他的手就朝時嫿的手腕拉去。
時嫿心裏一駭,可此時沒有任何退路,她下意識的伸向包裏,想要翻出防狼噴霧。
但修羽早有防備,一把將她的包捏住,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如果你是時嫿,我倒是理解霍權辭為什麼對你特殊了,確實夠味。”
下一秒,他放開了自己的手,毫不在意的低頭劃燃火柴,重新點燃雪茄。
時嫿惱怒的抬起膝蓋,朝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攻了過去。
修羽完全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本來點燃雪茄之後,他打算來個自我介紹的,但是劇烈的疼意直接蔓延到天靈蓋,嘴間的雪茄都掉在了地上,煙灰散落。
他微微躬著身子,猩紅著眼睛抬頭看向時嫿。
時嫿早已跳開,害怕他全力報複,她能偷襲成功,完全是這個男人放低了戒備。
“時嫿......”
修羽的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瞬間變得汗涔涔的,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
他疼得說不出一個字,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斷了。
好狠心的女人!
時嫿這一下確實沒有任何留情,她以為這人是故意來尋麻煩的,所以用了十足的力道。
看到男人彎著身子,她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連忙往外走。
恰好霍司南過來尋她,看到她一臉淡然,微微挑眉,“修羽也過來了,他沒有為難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