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男人叫修羽。
“走吧,回去。”
她淡淡的說道,自顧自的往大門口走。
霍司南跟在她的身後,還是忍不住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真是奇怪,他以為修羽會找時嫿麻煩的,看來是他想多了。
時嫿將那些籌碼兌換成支票,毫不猶豫的放進自己的包裏。
霍司南有些哭笑不得,“嫂子,我又不會和你搶,你至於麼?”
“人心隔肚皮。”
時嫿淡淡留下一句,剛打算上車,她的手腕就被霍司南抓住。
霍司南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他的眼裏一片晦暗,最終彎了一下嘴角。
“如果可以的話,嫂子還是不要喜歡堂哥,堂哥的眼裏沒有風花雪月,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嫂子不是喜歡束縛的人,倘若堂哥某天真的愛上你,迎接你的就會是無邊地獄,他一旦困不住你,就會燒了你想要的整片草原,強行綁你在身邊,我很了解他。”
時嫿將他的手放下,其實她一直奇怪,霍家爭鬥這麼厲害,霍司南的爸爸又懷著其他心思,那麼霍司南本人呢?
雖然表麵上他是位花花少爺,但誰知道這個人的內心是怎麼想的。
她上車後,霍司南彎身,眼裏無比認真。
“嫂子,如果你想要霍家的榮譽,我也可以給你。”
時嫿蹙眉,將車窗緩緩關上,“霍司南,這些玩笑話下次不要再說了。”
霍司南站在原地,眸底晦暗而寂靜,良久,他輕笑了一聲,轉身重新進入了溫色。
而時嫿到了淺水灣後,已經是下午,童顏和童航就在門口等她。
“時小姐。”
兩人恭敬的喊了一聲,身體已經完全恢複。
時嫿點頭,剛打算開門進去,就聽到童航開口了,“時小姐,不管霍司南少爺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
時嫿握著門把的手一頓,童航明明沒有跟她去溫色,卻能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司南少爺一直都喜歡和總裁作對,隻要是總裁看過幾眼的女人,他都會要過去。”
時嫿的腦子裏亂哄哄的,聽不進去其他。
她敷衍的“嗯”了一聲,就關上了客廳的門。
她不禁有些懷疑,兩年後她真能成功脫離霍家麼?
霍權辭的那些敵人或者是朋友,真的願意放過她?
她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深淵,隻能一點點的看著自己沉淪。
又過了一會兒,南時回來了,回來給霍權辭拿換洗的衣服。
南時看到她,還是沒忍住問出口,“時小姐,你不去醫院看看麼?”
聽人說這個人今天還去了溫色,總裁住院,她居然跑去溫色賭錢,還是和霍司南一起。
他有些怪罪,可這到底是人家兩人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
時嫿正低頭看公司的文件,聽到這話,淡淡說道:“不用,醫院裏應該有人陪他。”
南時被她一噎,瞬間說不出話來。
拿上袋子,他直接離開了。
霍權辭已經蘇醒,臉色有些蒼白,看來他回來,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了看。
“時嫿呢?”
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時嫿不可能不知道。
“時小姐她......她上午和霍司南少爺一起賭錢,到家後忙著工作,沒空過來。”
霍權辭心口瞬間一堵,“她知道我傷得嚴重麼?”
南時將袋子放下,“總裁,時小姐說會有人陪你。”
南時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慕晚舟開門走了進來,將一個保溫盒放下,“權辭,我回家給你燉了粥,醫生說你暫時隻能吃清淡的東西。”
霍權辭垂眼沒說話,和霍司南一起賭錢麼?
明知道他受了傷,還和霍司南一起去賭場,這個女人到底能沒良心到什麼地步。
“權辭,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吧。”
慕晚舟害羞的說道,緩緩舀了一勺粥,放在他的嘴邊。
霍權辭偏頭,“南時,把慕小姐送出去。”
慕晚舟的臉色瞬間就白了,所有幸福的幻想被人無情戳破,她緊緊的捏著勺子。
“權辭......”
“我已經結婚了。”
慕晚舟咬著唇瓣,肩膀微微顫抖,“我知道,但我說過我不會放棄,而且時嫿根本不愛你,你也不必撲進去,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可有一丁點兒的著急和關心?”
“她愛不愛我,和你無關。”
他的話真是殘忍極了,慕晚舟瞬間站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還差點兒送上自己的命!權辭,我不相信你的心裏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