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緩緩垂下眼睛,朝著時嫿的方向走了幾步,可是想到什麼,他又停下,眼眶泛紅。
霍箏眼睛一瞪,氣得拉住了他,“你要去哪裏,人家現在勾搭上了其他人,早就看不上你了!”
一個是孫子,一個是外孫,孰輕孰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媽,你太過分了......”
許長安沙啞著嗓子說道,揮開了她的手,他受夠了!受夠了這種以愛之名來傷害他的人。
如果當初不是他們的阻攔,他已經和時嫿結婚了,他們會很幸福,他那麼用力的規劃兩人的未來,卻被自己的親人一手打碎。
“長安,你說什麼......”
霍箏似乎被這句話給傷害到了,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這些年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在這個兒子的身上,現在兒子卻為了一個女人,反過來譴責她。
“小嫿很好,我再也遇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你們大人之間的糾葛和遭遇,為什麼要強加在我的身上,我隻想和她在一起,以前是,現在也是。”
霍箏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氣得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可是手中的巴掌遲遲落不下去,她扭頭憎惡的看著時嫿,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兒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時嫿聽到許長安為她辯駁,心裏很感動,今晚霍箏帶著許長安過來,就是為了讓許長安討兩位老人的歡心,讓他在這個家站穩腳跟。
可是現在,許長安卻說了那番話,也算是站在了劉景淑的對立麵,可想而知劉景淑以後對他的態度。
許長安此時正緩緩走向時嫿,而霍權辭又緊緊的攥著時嫿的手,一臉冷漠的將他看著。
霍箏看到這一幕,差點兒被氣暈過去,劉景淑也在一旁不停的撫著胸口,兩人的眼神恨不得把時嫿給吃了,仿佛她是蠱惑人心的狐狸精。
還沒等到許長安走近,霍權辭就大力的拉著時嫿離開。
許長安也加快了腳步追出去,臉上執著。
時嫿不敢說什麼,她不敢讓霍權辭放手,也不敢讓許長安別追了,此時她夾在中間,說什麼都錯。
可是霍權辭的力道太大,把她的手腕捏的很疼,她蹙眉,“霍權辭,你放手。”
很疼,她的手腕估計都青了。
霍權辭的腳步一僵,扭頭冷冰冰的盯著她,那目光讓時嫿發毛,她咽咽口水。
“怎麼,老相好在這兒,所以你連老公都不叫了。”
他的話滿是諷刺,讓時嫿的臉色都跟著白了。
“她讓你放手,你沒聽見麼?”
偏偏這個時候許長安還要來摻和一腳,時嫿感覺自己頭疼。
許長安眼尖的發現時嫿的手腕已經被捏得青紫,目光銳利的看向了霍權辭,“你把她弄疼了。”
霍權辭心口一堵,此時兩人的一唱一和,讓他隱忍著的情緒終於爆發。
他一個用力,將時嫿拉近,轉身,把人壓在了牆上,凶狠的吻了起來。
或者這個不叫吻,這是撕咬。
時嫿感覺到他的強勢,被禁錮的動不了分毫,許長安就在旁邊,他們曾經是那樣的關係,現在被另一個男人強吻,她覺得屈辱。
她開始用力的推攘,可是霍權辭的手緊緊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張嘴就噙住了她的唇瓣。
那種屈辱一直在心裏纏繞,時嫿掙紮的眼眶都紅了。
霍權辭扯掉了她的第一顆紐扣,眼神裏的東西不言而喻。
“不要......”
時嫿被他的樣子給嚇住了,語氣裏帶著一絲懇求。
許長安再也看不下去,狠狠一拳頭砸了過去。
霍權辭放開時嫿,伸手抓住了他的拳頭,臉上冷的跟冰塊一樣。
“畜生!!”許長安罵道,側過身子又踢出一腳。
霍權辭的腦子這會兒也不清醒,所以並沒有躲過這一腳,肚子上瞬間一疼。
許長安還想繼續揮拳,卻看到時嫿擋在了霍權辭的麵前。
“小嫿兒,你......”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個男人都這麼對她了,她居然還要去幫他。
“許長安,你先進去吧,謝謝你剛剛的維護,你的態度讓我明白,我當初沒有瞎眼,我們之間是很可惜,可是老天要這麼安排,我們也沒有辦法,我說過,一切都結束了。”
許長安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緊握著的拳頭也緩緩鬆開。
時嫿深吸一口氣,這番話也算是為那些青春年華做個告別,許長安很好,如果重來一遍,十七歲那年,她還是會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少年。
他的表現也讓她知道,這些年她的追逐並不沒有錯,隻是世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