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拿來退燒的藥,moon吃下後,緩緩躺到了床上,“媽咪,你去睡覺吧,我沒事。”
時嫿拿過一旁的牛奶喝了兩口,掀開一旁的被子,“今晚我在這裏睡。”
霍權辭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將她的手拉住,“moon在生病,你還是不要在這裏擠她了,而且明天你不是還有事兒麼?她會踢被子,也會妨礙你。”
時嫿總覺得霍權辭有事情在瞞著她,看到他這麼堅持,也就作罷。
回到臥室後,她的腦袋越來越昏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傭人過來敲門,說是那杯牛奶裏加了安眠的東西。
霍權辭挑眉,將時嫿的腦袋揉了揉,安眠的東西啊。
也好,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時嫿醒來的時候,眼前黑漆漆的,她心裏一抖,下意識的就要去摸自己的眼睛。
“別動。”
一隻溫柔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是霍權辭的聲音。
時嫿瞬間安心,鬆了口氣,“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的眼睛纏著?現在幾點了?”
“有驚喜要給你,不要把布扯下來。”
霍權辭從身後溫柔的抱著她,將她頭頂上的白紗理了理。
時嫿越發覺得不對勁兒,被牽著,在黑暗裏緩慢的往前走。
周圍好像很熱鬧,很多人在說話。
時嫿緊張的抓著霍權辭的手,心裏越來越不安。
是不是她依舊在那個小黑屋裏,其實這一切都是夢境?
她的手心裏滿是汗水,幾乎下意識的就要掙脫霍權辭的手。
霍權辭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將她摟著,“怎麼了?”
時嫿的額頭上也溢出了汗水,就算化了精致的妝容,也無法掩蓋她此時的虛弱和蒼白。
黑暗,人聲,她害怕。
突然,有人拿下了她眼睛上蒙著的布條,短暫的黑暗之後,她見到了刺眼的白光。
白光裏的人影變得原來越清晰。
單薇,修羽,顧丞,南錦屏,霍司南,宮慕白......
全都是熟麵孔,這是來參加南錦屏的生日宴會麼?可是這些人對錦屏應該不是很熟悉吧?
天空中突然飄來了不少的花瓣,時嫿這才注意到,短短一夜之間,整個淺水灣都彌漫在花的海洋裏,這是把京都的鮮花都買下來了麼?
“霍權辭,這是......”
“我們的婚禮,我以前想著,等塵埃落定後,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部媒體來現場報道,可是你身體差,肯定受不了那些繁雜的步驟,現在你的模樣有了改變,外麵肯定會八卦的很離譜,所以我邀請的都是熟麵孔,嫿兒,對不起,委屈你了。”
時嫿低頭看著自己的婚紗,眼裏滿是驚訝。
這是......她在大學時候看中的那款婚紗,那款在時裝周上出現過,永遠不會出售的婚紗,聽說設計這款婚紗的設計師已經去世了,這款婚紗成為了絕版。
她垂下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紗。
這場婚禮裏,她什麼都沒有準備,在睡夢中,他居然就把一切給準備好了。
她轉身,看到moon和傅淅川跟在他們的身後,手裏拿著兩個小小的花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