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日是李懷曦過得最不安寧的三日。那日她從書房出來,回到臥房,齊淵剛好轉醒,見她從外麵回來,抓住她便質問她去了哪裏。
李懷曦自然是不能說出真相,隻好假裝自己身體不適來搪塞過去。
齊淵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打錯了,招了一群太醫來給她診脈,名義上是看她的身體狀況,實際上卻明裏暗裏的暗示著她該懷個孩子了。
李懷曦看他忙前忙後的樣子,忽然覺得可笑。她要怎麼開口,他們當初曾經有過兩個孩子,一個被他親手打掉,另一個被她親手打掉。
她日日躺在齊淵身邊,卻無數次的想要親手殺了他。她與他同床異夢卻仍然要忍住自己作嘔的心態,陪他演戲。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她等到晌午過後,宮裏的人都散去了才帶著小竹前往東華苑。
剛走了東華苑門口,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李懷曦在熟悉不過了,除了那日戴麵具的樂師還能有誰。
她快步走過去,卻看到已經為了一群大臣在中間,連齊淵都在列。
“愛妃?”齊淵見到她出現不免奇怪。
李懷曦對著眾人欠了欠身:“臣妾不知道今日皇上在此宴客,衝撞各位了。”
“鳳貴妃既然來了,不如就此留下來。我們都是些大老粗,這樂師的曲子也聽不太明白,也請貴妃鑒賞一二。”厲王還沒等齊淵開口,已強先說道。
李懷曦瞧著齊淵的臉色,並不接茬。
“愛妃既然來了,就一起留下,省得朕對著這些大老粗也提不起興致。”齊淵說著將李懷曦拉到他懷裏坐下。
李懷曦極度不適應的笑了笑,坐定之後,眼睛便盯著對麵的樂師。他依然帶著麵具,低著頭什麼都看不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厲王,他確實如同他自己說的,是個大老粗,不過送笛子的人是厲王,那麼約她來此的人又是誰?
宴會進行到一半,聊得都是些國家民生的大事,兩國此次談和,大周作為戰敗國,自然是要賠款割地,隻是想修幾年之好,還是要看大周給的地款夠不夠富足。
這些事情李懷曦倒是略知一二,卻不怎麼上心。她找了個理由先行離開,心中想著今日實在不是時候,以後再找機會見麵也不遲。
剛走到一處假山處,忽然被伸出來的一隻手拽了進去。那人抵在她身後,捂住她的嘴巴,用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別叫,我不會傷害你。”
李懷曦異常鎮定,點了點頭。那人放開她,她剛要轉身卻被後麵的人用手臂控製住:“別轉身,我怕嚇到你。你聽我說就行了。現在有個機會讓你永遠的離開大周,你願意嗎?”
“永遠的離開?”李懷曦聽他的話卻猶豫了,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本宮為什麼要離開?”
那人嗬嗬笑了兩聲:“你果然隻是齊淵的妃子。”
李懷曦感覺到身後的人鬆開了牽製,立刻轉過身,一個反手解開他臉上的麵具。麵具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李懷曦倒退了一步,腰擱到石頭,腦子裏嗡嗡作響。
“二皇子。”眼前這個人不是那個被哥哥斬於馬下的二皇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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