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才得知劉立生病倒的消息,立馬趕到醫院,進入病房,看到劉立生正在輸液,滿臉憔悴,王阿姨在病房陪著。王俊才上前關切地問道:“叔叔,您感覺怎麼樣?”說話的同時也問了王阿姨好。劉立生笑笑說道:“小俊,我沒事,就是聽到出口酒精被禁急得。”王阿姨在一旁埋怨道:“還沒事,血壓都一百八了。”劉立生繼續對王俊才說道:“小俊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王俊才是聽到很多議論,說這下劉立生麻煩了,遭遇這麼大危機,恐怕官職不保,不過這些話不能說給劉立生聽。他笑著答道:“沒有什麼了,大家都覺得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劉立生說道:“是啊,我本來設想得好好的,用出口酒精獲取的利潤用來支付熱電項目的資金,哎,天不遂人願啊!”王俊才說道:“叔叔,當初立項時,怎麼沒有向銀行申請貸款呢?”劉立生答道:“你以為我不想貸款啊,關鍵是沒有銀行願意貸給我們,你別看我們廠現在運轉還正常,實際上我們欠銀行差不多有一個億了,而且這個錢我們根本還不上,銀行已經把我們拉入黑名單了。”王俊才心想,既然沒有錢還上什麼項目。劉立生仿佛看穿了王俊才的心思,他對王俊才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沒錢還上什麼項目,你不知道,這個欠款是曆史形成的,而且外麵也欠我們差不多有一個億,這就是三角債,是個曆史疙瘩,很難解開的。熱電項目是早就定好的事,因為沒錢一直拖到現在,鍋爐再不升級,馬上就要報廢了,這兩年光維修鍋爐的錢就花了好幾百萬了。這次本來出口酒精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差不多一年的利潤就可以支付熱電項目的費用了。可誰想到,出口酒精說停就停,哎!”
王俊才明白了前因後果,就安慰劉立生道:“叔叔,你也別太心急了,有句老話不是說嘛,天無絕人之路,你先把身體養好了,咱們在想想辦法,實在不行發動下全廠職工,集思廣益,總會有辦法的。”王俊才的話提醒了劉立生,對啊,實在不行可以搞職工集資嗎,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最起碼能應付一下設備進度款,另外再找市領導要點,讓市領導給銀行施加點壓力貸點,再組織職工去外麵把欠款要一下,或許這一關就過了。想到這劉立生躺不住了就想出院,王阿姨和王俊才趕緊把他攔住,王俊才對劉立生說道:“叔叔,這事不急,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這時,劉曉婷從外麵走了進來,原來王阿姨來醫院前給劉曉婷的老師打了電話,讓老師帶話給劉曉婷說他爸爸病了,劉曉婷得知後趕緊從學校趕到了醫院,正好看到他爸爸想出院,趕緊也一起勸。劉立生隻好重新躺好,說道:“想到了解決辦法,我就躺不住了。”劉曉婷了解到他爸爸麵臨的困難後,猶豫了一會對劉立生說道:“爸,我有個同學的爸爸是市工商銀行的副行長,不過……”說著看了王俊才一眼,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同學,他追求過我,我沒同意。”劉曉婷的意思是她雖然有這個關係,但是不方便去求她的同學。劉立生笑著對曉婷說道:“閨女,你不用為難,我不會為了工廠的利益,犧牲我女兒的幸福的。”
王俊才在一旁聽了劉曉婷的話,心中一動,他站起來對劉立生說道:“叔叔阿姨,我和曉婷出去說點事。”說著拉著曉婷出了病房,劉曉婷納悶王俊才把她叫出來幹什麼,就問道:“哥,你把我單獨叫出來,有什麼事嗎?”王俊才雙手扶到劉曉婷的肩上,鄭重地說道:“曉婷,現在叔叔處在危機關頭,你不用考慮我,該去找你的同學就去找,實在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劉曉婷剛最剛說了句可是就被王俊才打斷了,他說道:“曉婷,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結果怎樣呢,也許你的同學他會看在同學的麵子上幫你也說不定。走吧,我們進去和叔叔阿姨打聲招呼,我陪你去找你的同學。”
兩人告別了劉立生夫婦,打車往江東大學而去。江東大學是江東排名第一的大學,坐落於秀美的象山腳下,是一座百年學府。現在是下午四點多了,這個點男生一般都在操場上運動。劉曉婷找到了一個同班男同學,問到那個同學正在體育館散打隊,於是兩人來到體育館專門訓練散打的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大約二十多個人正在捉對練習,一個身高體壯的人來回穿梭,隨時糾正他看到的問題。劉曉婷對王俊才介紹那個來回走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同學,他叫蘇哲,是校散打隊的隊長兼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