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跟言肆打架的事情,向晚早就聽容紹說了,之前還一邊悔恨著自己當時怎麼沒跟去,一邊好奇著安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畢竟這次安栩回來的低調,如果不是正好撞上了,估計沒人知道他回來,所以向晚一整晚都纏著容紹喋喋不休的問著。
問到後來,容紹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就這樣變弱了,直接把滿腦子都是對安栩好奇的向晚辦了。
然後腰酸腿軟的向晚紅著一張臉,再也不敢問了。
結果今天過來,還是見不到那個傳聞中的安氏小少爺。
“唉……”她在電話那頭失落的歎了口氣,實在是很想看看敢跟言肆打架的人長什麼樣。
“幹嘛?”安諾聽到她莫名其妙歎了口氣,有些不解。
“沒事兒。”向晚趕緊回應道,總不能說自己是沒能看到那神秘的小少爺有些失望吧,旁邊的容紹不得把她活撕了才怪!
安諾一瘸一拐的下了樓,仰躺在沙發上,“那你過來吧,正好我無聊。”
“行,正好我有事問你。”
向晚電話掛的很快,安諾也把手機放到了一旁,百無聊賴的望著天花板。
她隱隱猜到了向晚想要問什麼,也在她來之前想好了措辭。
十一點半的時候,向晚和容紹就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前麵的向晚帶著燦爛的笑容,穿著一條淡粉色的真絲連衣裙,換了鞋就直接奔向了安諾,而後麵的容紹……
穿著修身的藍色襯衣和西褲,兩手卻拎著兩大袋菜,一張俊臉上滿是無奈。
“你們這是準備上我家開火來了?”安諾笑眯眯的坐直了身體,朝兩個人打趣道。
“反正也是要做飯的啊,還不如就來你家做了,省得還要給你帶。”向晚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她家,“我早就說你深藏不露了,還真是。”
容紹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也環視了一圈安諾的屋子。
堵在心口的萬語千言全都是疑惑,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還真是讓人糟心。
其實說起來他們熟,卻又一點都不了解對方。
“你喜歡啊?”安諾挑了挑眉,“喜歡在這住唄。”
反正又不是住不下。
“我跟你講,我忍你很久了!”容紹瞪著她,“哪有一天到晚就拐人家媳婦兒的道理?”
以前她就老拐著向晚東一下西一下的,兩個人偶爾還在外麵住一晚上,說是要談心,不想被別人打擾。
要不是知道安諾喜歡的是言肆,他還真怕她把向晚給拐跑了。
“你倆一天到晚膩在一塊,不嫌齁得慌啊?”安諾一臉的鄙夷。
向晚哼了一聲,在她旁邊坐下,“當然不嫌啊~”
“你這是眼紅,妒忌!”容紹指著她的鼻子數落道。
“我好妒忌你們哦。”安諾露出了一副特別欠扁的表情。
容紹:“……”
真的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安諾要是頂兩句他還能還回去,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還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提到這個話題,向晚這才想起來自己來之前想問的問題。
要不是知道的晚,她早就來問安諾了。
明明之前還對言肆避之不及的樣子,她也知道她以前是受了傷害和委屈,再回來不願意接觸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忽然又聽說他們在一起了,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哦對了!你是不是跟言肆在一起了?”向晚毫不廢話,直奔主題,一雙大眼睛都瞪圓了。
怪不得她之前嘴賤問安諾要不要給言肆一個機會的時候,她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難道她也是那麼想的?
向晚也算是見證了安諾離開之後,言肆是如何失魂落魄的。
最開始的幾天,他還強忍著,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直到發現她的家裏空空如也,這個城裏也再也找不到那個人的時候,言肆才像是跌入了永無止境的黑暗。
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裏,也是那個時候,向晚跟容紹過去找他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向自律有主見的言肆,也會跟煙酒為伴,也會那麼痛苦落寞。
甚至在有一次,還能清楚的看到他紅了的眼眶。
不管怎麼說,始終也還是朋友,向晚看到那樣的言肆,心裏有難受也有感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樣的下場,其實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
但是後來安安回來了,他雖然還是一樣的陰晴不定,但總算是比那黑暗的三年好多了,而且向晚也從安諾的眼神和舉止之間,始終還是能看出來她心裏還是有言肆的,隻是那樣的眼神太過於複雜。
向晚沒有看懂過她的眼神,現在想想,或許是她也在糾結吧。
“你怎麼知道?”安諾微微皺了皺眉。
言肆這昭告天下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我去問的。”容紹雙手撐在向晚背後的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人,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安諾臉上,“你怎麼想通的?”
向晚附和道,“對啊,你之前不是挺不樂意跟他接觸的嗎?”
還有她身邊的人,麵對著言肆的時候,就好像恨不得把安諾團團圍住一樣,絕不容許言肆接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