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意思,是覺得我想不通更好唄?”
“我們可沒這麼說啊!”容紹趕緊擺了擺手。
“別告訴別人。”安諾眸色沉了沉,微笑著叮囑他們,“要營造我還是個單身的萬人迷形象~”
向晚不解的皺起了眉,“為什麼?”
難道她一直以來,想要的不就是站在言肆的身側嗎?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向晚突然也驚了一下,看著麵前帶著淡淡的笑意的安諾,眸底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清澈,總像是蓋著萬千種情緒。
以前的那個人是夏久安,現在的人是安諾,始終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吧。
“你別看黎若脾氣好,她要是生起氣來,十頭牛都拉不住。”安諾語氣淡淡的,看了一眼向晚,“你認識她的,她不願意我和言肆再在一起,要接受也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向晚這才發現,做為一個身為兩個人的朋友的人,真的很容易裏外不是人。
比如黎若,可以毫無顧忌的阻止安諾和言肆在一起,因為她見過言肆是怎麼傷安諾的心的。
但是向晚和容紹又不一樣了,他們作為言肆的朋友的同時,也是安諾的朋友,言肆做過的混賬事固然讓人牙癢癢,但是又看過他脆弱的一麵,實在是不忍。
最好的結局大概就是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但是在一起也不能代表冰釋前嫌,真是讓人頭疼。
“言肆不會答應的吧。”容紹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言肆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既然自己下定決心開了口,怎麼會甘心就這樣被藏起來?
就連容紹打電話過去問言肆的時候,他也隻是不鹹不淡的解釋了兩句她沒事,並且還主動的告訴了容紹,他和安諾在一起了。
“他不答應也沒辦法啊。”安諾聳了聳肩,“那天安栩跟他打架的時候,你好像在場吧?”
雖然她本人沒有在場,但是安栩也繪聲繪色的給她還原了場景,至於他英勇無比的那段打架情節,光是看他的臉就知道是編的了。
“嗯。”容紹想到安栩那不服輸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
還真是應了慕南那句話了,活該。
心裏有安諾,還要去打安栩,沒想到人家姐弟倆感情那麼好,出事了吧!
“所以啊,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安諾靠在了沙發上,一臉平靜,好像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那你準備怎麼跟他說?”
“該怎麼說怎麼說唄。”安諾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你們沒看見我那幾個黑衣人防言肆就跟防賊似的?”
從她回s城落地的那天起,言肆就進了黑衣人的黑名單。
不過這是安諾父母的意思,期間也不乏安栩和她那一眾損友的警告。
容紹輕咳了一聲,驀然低頭跟向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向晚這才起了身。
“好了,我去做飯。”向晚四下看了一眼,“廚房在哪兒?”
要是相比起來的話,還是安諾之前住的那個小區房舒服些,好在向晚的適應能力也夠強,完全能接受自己身邊一個背景平凡的人,搖身一變成為千金大小姐。
安諾指了指她斜對麵的方向,“那邊。”
“我在你家逛逛,不介意吧?”容紹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了一旁的走廊上。
安諾見向晚轉身去了廚房,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不介意啊,你隨便逛,那邊是去花園的,有個遊泳池,你想泡澡都行。”
“遊泳池泡澡,你腦子摔壞了嗎?”容紹睨了她一眼,像是在看個怪物,轉身雙手插兜的就走了。
安諾:“……”
怎麼感覺自己不跟他們見外了之後,他們一個個的都得寸進尺了?
“晚晚,需不需要人給你打下手啊!?”安諾扯著嗓子朝廚房方向喊了一聲。
“不用了,你歇著吧。”
“那我上樓躺會兒去。”安諾也不跟他們見外,一瘸一拐的就上樓了。
反正也算是認識了這麼多年,向晚和容紹也沒把她當外人,而且自己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算容紹瞎逛也是無所謂的。
隻要他們不來刨根問底,問她一些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就行了。
諸如她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隱瞞身份,為什麼要跟言肆在一起之類的這種問題,太瞎了。
自私本來就是人的劣根性,憑什麼就指望著她一直不求回報的付出呢?
……
容紹一路左瞅瞅右看看的,一臉的悠閑自得。
以前總有人說安安這也不會那也碰不得,沒有富貴命還一身富貴病,沒想到,她還真的是個富貴命。
隻是她不願意說,甚至到現在也沒有跟他們多說一個字的解釋,容紹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沒有那麼多八卦心理,隻是單單的有些疑惑罷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或許等到哪天她自己想說的時候就說了吧。
容紹一路轉悠到了花園裏,花圃裏開滿了粉花月見草,花瓣粉白粉白的,在綠草從中看上去很是舒適。
一旁兩棵桃花盛開的桃樹,被栽培的很好,都快探出圍牆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