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
慕南呸了一聲,“你想得美!我吃飽了撐的才想天天看著你那麵癱臉!”
他隻不過就是不想自己一個人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罷了,本來以為言肆會是最後脫單的那一個,甚至慕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言肆這輩子估計脫不了單了,就算是哪天結了婚,也跟愛情這兩個字沒什麼關係。
黑眸掃了一眼坐在最內側的兩個人,言肆正平靜的摟著安諾的腰。
但是他好像現在……不像是他們想的那樣了。
“程序員是沒有愛情的。”向晚寬慰似的看了慕南一眼,拉著容紹站起了身。
“……”慕南氣結,“老子不是程序員!”
“嗯。”言肆冷不伶仃的又應了一句,聲音淡淡的,“程序員比你謹慎。”
至少不會黑錯人家的網絡。
嗬——
慕南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就該在言肆失意的那段日子裏再多打擊打擊他,這個人真的是,找到了一點點機會都要反擊回來。
安諾一臉懵的看著慕南氣急敗壞的摔門走了,容紹和向晚朝兩個人打了個招呼也跟了出去。
“快走吧,吃飯啦~”
安諾剛準備起身,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了言肆。
“今晚我就住你那兒?”
“不然?”言肆半眯起了狹長的雙眸,細細打量著她,如果她要是敢反悔的話,可能他下一秒就會把她拖回家去綁起來。
安諾看著他警醒的眼神,歎了口氣,“那我要把保鏢帶過去。”
“為什麼?”
“如果我不回去,他們肯定會通知我爸媽。”安諾淡淡的跟他解釋著,“我一個人在這邊,他們怕我出什麼事,所以才給我安排了黑衣人跟著。”
難怪她從回國那天起,就隨時隨地都帶著保鏢,就連上廁所都要守在門口。
不過有些時候也真的多虧了那幾個黑衣人,不然他還沒有那麼容易就可以找到她。
“誰能傷的了你?”不過聽到她的話,言肆聲音還是冷了幾分。
她以前不也一個人在這s城呆著,怎麼不見那時候給她安排那麼多人保護她?
“那可就多了。”安諾朝他笑了笑,輕描淡寫的提著以前,“你不就是一個?”
那些阿貓阿狗她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過,但是傷她最深的人不就是言肆。
言肆聽到她的話之後,心裏緊了一下,驀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諾依舊還笑著,卻在注視著他的所有表情。
隻是,言肆眉頭皺了皺,沒有接她的話。
他也知道他傷害了她,卻到現在連個道歉都沒有,從始至終都隻是在質問她,問她為什麼走,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為什麼總是在騙他。
安諾隻能說,摸著良心講,當初除了自己的身份是騙人的以外,她什麼都說的是真的。
沉默了半晌,言肆隻說出了四個字,“都過去了。”
安諾笑了起來,比之前的笑容更加的明豔,心卻越發的冰冷。
讓她想想。
上一次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時候?
那個時候,她剛剛被陶思瑜劃傷,他出現之後不是關心自己嚴不嚴重,而是在質問她怎麼回事,那種語氣中的質疑真的是比劃傷了手臂的水果刀還要尖銳。
然後他說要給她長記性,不準給她打麻藥。
那種鑽心的疼,是真的很長記性,到現在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自己還裹著紗布躺在床上的時候,一臉狼狽的聽著他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嗬嗬——
安諾心底冷笑了一聲,感覺涼意刺骨。
可是她卻笑著起了身,順便還拉了拉身旁的男人,“是啊,過去了。”
人嘛,都要向前看。
不然你怎麼知道下一個跌入深淵的會是誰呢?
言肆聽到她語氣輕鬆,好像真的釋然了一樣,才像是出了口氣,可是心裏又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堵得慌。
“走了,吃飯了。”安諾拉著他的手晃了晃,像是在撒嬌似的,“還是說,你還想打遊戲啊?”
她是真沒料到言肆遊戲打得這麼好,全程都毫不留情的在虐容紹。
“沒興趣。”言肆淡然的起了身,拉著她往外走去。
“沒興趣你之前還打得那麼起勁?”安諾翻了個白眼,顯然是不信他說的話。
“你太菜了,看不下去。”
“……”
——
吃飯的時候容紹跟慕南吐槽了一圈言肆毫不留情虐他的事情,言肆始終都是一個表情,沒有什麼話說。
“容紹不是說你們小時候總是一起玩遊戲嗎?”吃完飯之後,安諾扯著言肆的衣袖問了一通,有些不解,“怎麼後來不玩了?”
言肆這樣的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打遊戲甚至翻牆的人。
兩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安諾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了解過言肆,就連喜歡他什麼,都忘了。
言肆雙手插兜,平靜的看著遠方,深邃的眸底沒有泛起一絲漣漪,“幾歲的時候,貪玩。”
“小孩子不玩還能幹嘛啊?”安諾嘟囔了一句,“我小時候玩的可瘋了。”
言肆揣在兜裏的手,指尖動了動,微不可見的長歎了一口氣,眸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