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晚上安子祈都是坐在沙發上看會兒電視,偶爾會跟著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出去溜達一圈,不然就是折騰小久那把老骨頭。
今天白芷在這裏,比小久好玩多了。
於是在飯後,兩個人就去了玩具房裏玩自己的去了。
容紹雖然是第一次當爸爸,但是在這之前小祈來他這裏玩的次數也不少,都對這小子疼愛有加,加上後來懷了孩子,家裏的玩具就多了起來,方便了這倆孩子折騰。
外麵下雪了沒辦法出去散步,言肆陪著安諾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後,容紹就從背後冒了出來,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打牌嗎?”
“哇,你還敢跟我打?”安諾一轉頭就看見了他手上拿著的那副撲克牌,一臉震驚。
容紹挑眉,“我要一雪前恥!”
安諾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怕是得去雪地裏滾一圈。”
容紹:“……”
言肆睨了他一眼,“你們在家就玩這個?”
“不經常玩。”容紹擺了擺手,帶著兩個人往客廳走去,“這不是顯得無聊嘛,外麵下雪了又出不去,帶著倆孕婦難不成還能劃拳嗎?”
容紹和向晚的日子過得很隨心所欲,在向晚沒有懷孕的那段時間裏,兩個人晚上偶爾也會小酌兩杯,或者是去外麵走走逛逛,怎麼開心怎麼來。
言肆跟容紹比起來,就無趣的多,但是安諾又偏偏愛他這個樣子。
如果有一天言肆突然開始拉著她天天去逛商場去遊樂場之類的,那才不正常呢。
向晚早就已經抱著靠枕坐在沙發上等著了,看到幾個人走過來之後,吩咐人去榨了幾杯果汁後,就開始上了戰場。
相比起打撲克來說,安諾更願意打麻將,但是打麻將太吵了,所以還是選擇了這個安靜的活動。
言肆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淡定臉,平常容紹他們打牌他幾乎都不參與的,最多就是幫人頂一下,本來容紹還指望著從他這裏贏一筆奶粉錢,結果——
“八十分。”言肆麵無表情的把牌放了下去,“給錢。”
“……”
“最後一張,給錢。”
“……”
“炸彈,給錢。”
“……”
一個小時內換了好幾種玩法,言肆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安諾笑眯眯的靠在沙發上,隨心所欲的打著牌。
反正言肆贏了的錢都是她的,亂打輸給了言肆也不要緊。
向晚是徹底放棄掙紮了,越打越懵圈,在己方毫無勝算的情況下,昏昏欲睡。
容紹越打越心虛,最後把牌一扔開始耍賴,“好了,我要帶晚晚去睡覺了,散了吧散了吧。”
“錢直接轉我賬戶。”言肆敲了敲手機屏幕,上麵全是容紹的轉賬信息。
“……”容紹剛準備帶著向晚走,生生的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言肆一眼。
言肆很是淡然,牽著安諾起了身,“走了,睡覺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謝了啊,又請吃飯又給我孩子準備奶粉錢。”
言肆這輕飄飄的話語讓安諾低頭捂著嘴笑了起來,容紹都快被他給氣死了,隻能盯著那個悠閑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不,客,氣。”
要是早知道言肆手氣這麼好而且還會算牌的話,他死都不跟言肆打!
“晚晚我太委屈了!”容紹抱著向晚耍寶撒嬌,俊臉埋在她的脖間蹭了蹭,聲音特別委屈,“那貨居然會算牌!”
“……誰讓你不會算呢?”向晚弱弱的說著。
“你胳膊肘往外拐!?”
“沒有沒有!”向晚立馬表忠心,拽著他的手腕就往樓上走,“走,我們把他們趕出去!”
容紹被她逗的笑了起來,直接彎腰打橫抱起了她回了房間。
已經回了房間的安諾樂嗬嗬的躺在床上翻了翻言肆的收賬消息,確實是夠肚子裏這個崽子的奶粉錢了。
在家裏打點小牌,容紹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都輸了好幾萬,出去打的話不得給輸的傾家蕩產啊。
安諾正抱著手機傻笑的時候,言肆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俯身把她手裏的手機給奪走了,“水放好了,去洗澡。”
“噢。”安諾乖乖的下了床,拿著向晚給她準備好了的衣服準備進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言肆一眼,“你去看看小祈哦,我洗完澡再去看他。”
“好。”
安子祈和白芷在玩具房玩累了就被家裏的傭人帶著去洗了澡了,兩個小孩子也才三歲多,睡在一張床上也無可厚非,隻是言肆推門進去的時候,兩個小家夥還趴在床上小聲的在聊天。
“還不睡覺?”言肆聽到裏麵的聲音之後,直接打開了燈,走了進去。
安子祈下意識的就扯過被子捂住了自己的頭,一聲不吭,趴在裏麵的白芷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言肆。
對視的幾秒後,言肆越看越覺得心裏變得柔軟塌陷了下去,才聽到白芷的小奶音輕輕的說著,“我們一會兒就睡了。”
“好。”言肆不自覺的放柔了聲音,走到了床前,順勢把安子祈的被子給掀開了,“捂著幹什麼,知道你沒睡。”
安子祈撅著個屁股,將臉埋在了枕頭裏,蓋著的被子也猝不及防的被言肆給掀開了,他心虛的轉過了頭,“我在給白芷講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