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花落, 羅帳翻飛。

封閉的寢居內, 衣裳丟了一地。橘色的暖光打在美人兒光潔的背脊, 一個小小的激靈。抵不住, 床榻劇烈搖晃。屏了氣不及招架, 深深的高熱一**來襲。半仰頭, 弓了身,白皙的皓腕就此搭在床沿邊上。

身子上下裹在汗中,刺激且窒息的感覺一圈圈繞進骨髓。倒吸口氣, 纖指緊緊抓了被單,品那餘溫, 全部神經繃緊又鬆開。釋放後掏空所有,拉好被褥將自己徹底捂了嚴實。

這還是嶽靈頭一回喊不要、喊累,甚至想把人踢下床去。可是她身嬌體軟, 碰著的是猛虎, 嬌兔兒哪裏受得住。

指甲在那健碩的肩頭劃下幾道紅痕,剛開始還由著造作,時間一長便明顯感覺到差別。她這細胳膊細腿兒真要跟鐵骨錚錚的男人耗,根本不是對手。

拗不過就服軟,變著方躲。嚶嚀溢在喉中,她錮了對方的身軀霸著他趴在懷中。抽泣著罵人是混蛋, 說不要, 再動就攆他出去。

好在那男人並未迫她, 單臂枕頭, 寬大的手掌有意無意順理光滑的背脊。空了一陣, 在她額頭啄了一口。

靜謐,激情後的沉寂。長發傾瀉而下,掩了半張臉,嬌嬌軟軟的模樣,倒真有了幾分寵兒的味道。

蕭烈看著她,幽深的眸子似是要看進人心底。曖昧的光暈灑在她側臉邊,收拾過後終於乖了,靜下來,但也隻限於一刻。

她很機靈,一旦品出什麼異樣,整個人都很躁動。

近幾日無事總纏著男人陪她練手,因為嶽靈發現蕭烈身手的確厲害,即使蒙了眼對付她也能遊刃有餘。

當然了,他永遠不會接她的招,隻守不攻絕不還手,那做派可以說是相當爺們兒。

每每念及,她抿唇一樂,什麼也不多說。臥在踏中,渾身發酸,手指頭輕戳他的臉側,親昵地埋在頸窩蹭了蹭。

“王爺……”

他沒反應,似在深思。嶽靈往上攀了些,眨眼。

“擒拿十九式是怎麼使的,你給靈兒說說唄。”

停下來總得取點經,知道他擒拿功夫了得。小妮子總是躍躍欲試,撲在胸前,一臉探尋,目不轉睛的模樣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房中靜,半響後沒見聲兒,以為他不會想搭理。哪知過了陣攏過手臂,闔目開口。

“抬腿。”

“嗯。”

“壓下。”

話語畢,意識到這非常不雅的姿勢。小美人兒輕輕擰了他一把,故作焦急。

“哼……不成體統!”

猜到他準備鬧人,嶽靈抬眉嬌嗔。順勢上前咬了他一口,含住細細磨。

閉眼由著小東西啃啄,一個不及按了她的腰,他麵色無波,挑挑眉。

“床上套把式?隻有你做得出。”

語氣漠然不屑,女子一聽,不緊不慢咬他耳朵,柔聲道。

“怎麼不能,難不成床榻之中……就隻剩‘睡’這一說?”

她膽子很大,什麼話都敢說。冷不防四目相接,對方不置可否,冷哼。

“你覺得?”

“嗬,大色胚子。”

這家夥也學壞了,且愈發變本加厲。兩人緊貼,什麼都沒穿,任由一個微小的舉動都能撩動周身澎湃。

懷中人不想搭理,於是他默了陣,俯身吻她的臉,意味太過明顯。

可惜她推手果決,男人聞罷便要挺身坐起,然而嶽靈卻狠狠地堵了他一口,含住深深吸吮,美眸裏滿是威脅。

“你敢再動,小心以後都不給你睡了。”

話一說完,果真奏效。艱難且糾結地望了她一眼,落得那滿是促狹的眉目。得了小人兒一個翻身,靈活輾轉,就勢躺倒一旁。

她乖乖睡在裏頭不再賴著他,埋頭去被子裏掏褻褲。粉粉的薄綢料子,被她動手改裝一番,穿起來跟從前的一樣,對她來說舒服不少。

可惜這樣的款式那家夥哪裏見得。每每一觸上撕得隻剩半條,偶爾禽獸起來壓根不帶脫,就這麼要她。

輕歎一聲,嶽大閣主也有遇上對手的時候。閉上眼眸,她隻想好好睡一覺,卻猝不及防一顫。

“哎呀……”

“找個時辰,本王親自教你。”

“真的?”

“君子一言。”

一本正經的說辭竟是為了些甜頭,哪怕上了床,他該威嚴的時候還是相當有魄力。

“嗯……”

嶽靈勾了唇角,隱隱尋了裏褲兜衣在被中套上。片刻後繼續讓人拉回懷裏,下巴抵上她的額。

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繼續閑聊了幾句。倦怠怠的小美人兒怏怏地闔了闔眸子,淺淺鼻音。應著,貧著。她才不安分,任何時候皆是如此。

說是這麼說,可對方卻在細心思考一些問題。他赤條條地摟了她,靜默片刻,繼續道來。

“跟人過手動作要快,防與攻連貫,認準獵物要害,不可半分遲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