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自覺煦暖, 仿佛周遭空氣都充滿活力。

隻在一刻, 窗戶蒙了光暈。鳥兒清脆婉轉的鳴聲劃破庭園上空, 白日相較夜裏就沒那麼冷。

他說要帶她出門,早早的兩人都已醒來。嶽靈這人便是如此, 頭日喝得多,睡得遲。發了通牢騷,兩人又折騰陣。第二天哪裏有力氣, 即使醒了也賴著不願起。

齊恒來叫了一回,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午時過後的台子搭建, 比武細旨,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過目。

不過嶽靈賴得香,光溜溜地縮他懷中。發絲順長, 曲線纖薄豐盈,肢體觸碰,該有的都有。

床帳掀開一道縫,似有暖爐的熏香。她翻了個麵,下巴懶懶地磕他光裸的胸膛。察覺那不老實的手在後腰遊走,隨後翻身將她攏在身下, 手掌往上, 覆在兩團最飽滿的位置。

品得那般嬌軟, 一隻手已經蓋不住, 看不出這小妮子真會長肉, 肉都藏到該藏的地方。勾得他成日管不住自己, 真要哪天身居高位, 不定得多荒//淫無度。

當然除了她,他全部心思都放她一個人身上,也騰不出空隙想別的。

他習著收斂,可這樣的血性男兒,實在斂不住。兩人相互纏擁,他語聲低啞到了極致。

“又見大?”

嶽靈迷迷糊糊,知道對方指的什麼,拍掉胸脯上造次的手。

“嗯……”

遂他隻能咬她耳朵,來回啃噬。

“一會兒出門換身男裝。”

臨行前總得再纏膩一番,姑娘習以為常。

“唔。”

意有所指,鐵臂從前腰將人環住,蹙眉。

“這得裹多少層。”

大清早不消停,她閉著眸子推脫,喃喃。

“不用你管。”

剛起床就是有氣性,脾氣不好,他聽後沒了話,張口咬在脖頸上。

末了換來兩記粉拳,盡都砸在結實的胸膛,抬起朦朧的美眸,忍不住催促。

“別……快起床洗漱去。”

緊推慢趕將人弄下床,自個兒卻霸在溫熱的被褥中。來回翻了翻,賴得香甜。

那被趕下床的男人如今可謂是半點氣勢都無,床上床下說了都不算。一進內閣,她霸道的小性子就逞上了,搞得他上床也得哄著。

男人尊嚴丟得一塌糊塗,領悟過後隻知一個理。自己慣的女人,跪著也得寵到底。

他沒那麼好的脾氣,再早五年,西僚駐守那會兒大半個西北都清楚他的名聲。渾就一霸道的主,二人無意識閑聊,時常聽他提起。

嶽靈聽後也就納悶,難怪當時在西僚那會兒那麼快就被他給揪住。敢情人家叱吒風雲過的地兒,他說了算,怎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掩在被中的女子想到此微微一笑,回想當時場景,竟不知不覺過了這麼些時日。伸手蓋住身子繼續賴了片刻,這才探出藕臂摸索床底下的兜衣。躲在帳子裏窸窸窣窣,起床洗漱換了身正裝。

如那家夥所言,裏頭的裹胸實在纏了好幾層才勉強穿好。外頭袍子也不能穿太緊,一身灰束,低調利落。膚色白皙,秀鼻如雕,側看便是纖纖幹淨的小少年。

男人冷眉打量,身著赤服在旁飲茶。蕭烈長得像老太妃。模樣俊朗,身型卻有他們蕭氏先祖的挺拔。肌理分布得當,北方散養段時日,性子不羈。偶爾來不及清理胡子,十足男人味。

兩人就這麼無聲對峙,對著銅鏡理好衣袖。嶽靈坐到雕花實木桌前飲粥,清早起床吃得簡單。梳著高髻,乍看之下,模樣愈發小了。

念及此,男人略微皺眉。指腹磨挲杯盞,不一會兒過去,門口便傳來齊恒的聲音。

“王爺,明日觀靈台的比試名單已經出來了。”

他如實稟明,桌前的小妮子挑眉聽著,目光落到他呈上的書涵上。

“拿上來。”

漠然端坐,蕭烈飲了口茶,齊恒聞訊立刻點頭。

“是。”

說罷走近上報,嶽靈端著碗晃到他身後,有意無意往那兒一掃。隨後飲去最後一口,端端坐到蕭烈身側。

玲瓏纖細的小嬌人兒,杵在男人身旁纖纖一柳。他接過書涵,麵無表情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