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動作頓住, 嶽靈抬眸,管他是不是開玩笑, 反正自己早已“體力不支”。尤其從他口中道出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盡管她告訴他, 明天還要回環山閣, 順便在清早起床時提醒他, 榻上已然一片狼藉,她不想再重新躺回去。
可是結果呢, 野狼就是野狼, 獵物怎麼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她們的客房內有道木質欄杆, 隔著裏頭的寢居,外麵則是飯廳。大得很, 卻很溫暖。姑娘不肯回床,他就動手把她抱到欄杆上。那處高, 這個姿勢重心不穩。他高大屹立,而她唯有將人擁緊, 整個掛他身上。
耳鬢廝磨, 相互低語。情熱上頭時嶽靈才知道,昨天在她獨自出門時他早就出院子找過她,同蕭文莊的對話他也自然而然全都聽見了。
挑眉, 這可怕的男人,即便什麼都知道卻還佯裝得那般淡然。
她瞪他一記, 仰頭細細咬。雖然單獨和別的男人講話很讓他窩火, 可那句“他是我的”卻很讓蕭烈受用。以至於臨到要走還纏著她不放, 不管齊恒在外請示多少回。
他力氣真的很大, 托住她坐在欄杆上輕輕鬆鬆,單手就能操控。
姑娘仰頭,纖細的白腿就纏在他的腰間。感受重重一記挺身,就那一下,她差點驚呼出聲。
可能是嫌她不夠專心,在說起蕭文莊的事時。而嶽靈則叫囂他是隻老狐狸,城府深得厲害。興許那個“老”字又把他惹到了,接連幾下完全不給她喘氣的機會。一次比一次深,隻用一條鐵臂攬緊她的腰,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指印。
濕汗淋漓,從他健碩的胸膛一路往下。散發著男人特有的味道,而他的語聲那般低,啞得人心顫。力道愈發激進,甚至在最亢奮時一把將她抱到不遠處的書案上。
隨著一個重且猛的攻勢,案上的杯盞叮咚一聲掉落在地。書隨著動作一本本往下滑,盡數落到腳邊的地毯上。她仰躺於桌案,身後是冰涼的木質案板。他俯身壓下,好深。惹得姑娘的指甲在他肩頭滑下道道紅痕,身子抖得發顫。
跟他在一起,沒有哪個時候能閑著。他的精力用之不竭,從欄杆到桌案,再到他身後那張寬大的主座。抱著她仰躺而下,前所未有的深入。她擊得連叫喊都在抖,用力咬他。而換來的則是更加迅猛的攻勢,無休止的碾壓。
她可能會醉死在他懷中,這蟠龍樓真不是個好地方。嶽靈汗濕得像水裏溺死過一般,有氣無力。胸口劇烈起伏,大冬天,汗水染了一身。
而那家夥投入時明顯還不夠,撕開身下最後一點束縛。拋開那層薄料,要也要得徹底。永遠不覺滿足,含住她耳廓喘息。錮了掙動的身板兒,接著進入。
她想讓他輕一點,而察覺她皺眉的神情。男人動作顯然緩和不少,不過也隻是一瞬,溫柔幾下後,再次放肆挺進。她被折騰得頭昏眼花,完事從椅子上爬下,落地幾乎站不穩。
於是待到出門往環山閣去時,時辰已過晌午。嶽靈還在睡,被蕭烈裹著披風打橫抱進馬車。跟鬆軟無骨的小蛇似的攤他懷裏,聽著耳畔沉穩的心跳,一點點昏昏欲睡。
她是沒有力氣再想別的,甚至連抬眼都懶得。但氣不過他舉止粗暴,張著小口繼續咬他喉結。引得男人收攏手臂緊緊摟住她,眯眼打量領口開合處的曖昧痕跡。啞聲告訴她不想在馬車裏要,就老實安分點。
這壞家夥,嶽靈伸手擰他一記。可惜肌肉硬,根本擰不動。遂隻能有氣無力地被他抱住,伸手裹了個嚴實。半響後緩下語氣,哄她吻她,吃飽喝足,精力十足。
一路回到環山閣她都在沉睡,忽略耳邊嘈雜的聲響。直到入得寢居,趴在床榻內睡到天黑才緩過神。
入夜又下了場雪,陽昭節也快進入尾聲。忙完這遭就該啟程折返京師,她這回算是真的跟了他。所以不打算先行回風月閣,與他再到京師兜一圈。
成親嫁人的事嶽靈不急,橫豎就那麼回事。對她來說嫁不嫁人並不那麼重要,隻是這家夥不依不饒,總愛嘮叨罷了。
如今蕭烈身邊的人誰不知道嶽靈什麼身份,敢情就是他家王爺懷中寶,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他沒對誰這麼好過,除了她。
歸程往京師去,嶽靈再次去了一趟黎明居。期間下山逛了逛,花去不少銀子,買了很多用的著的東西。
沉甸甸拎著往靜姝那兒去了。
“都要走了,怎還買這麼多?”
看著她拎著大包小包,靜姝關切道。對方卻沒想那麼多,將包袱擱在桌上,再朝身後同樣拎著大包小包的秦召使個眼色,歇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