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周罪按照定位去接蕭刻。到樓下的時候他給蕭刻打了個電話,蕭刻接得很快:“早上好啊。”
周罪:“到你樓下了。”
“這麼早?”蕭刻有點驚訝,然後,“那你得等我幾分鍾,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周罪。
其實蕭刻接電話的時候剛起,他沒想到周罪能這麼早,早知道就再早起一會兒。蕭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拎著包就下了樓,他下去的時候頭發甚至還沒幹透。
周罪輕輕按了下喇叭,蕭刻把東西放了後座,然後開門跳進了副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周罪笑了下:“真沒事兒,我來早了。”
蕭刻呼了口氣,係上安全帶:“咱們去哪兒找他們?”
周罪:“你沒吃東西吧?先吃點東西,高速口等他們。”
“成。”蕭刻點了點頭,然後笑著看了一圈車內飾,感歎了句,“酷。”
周罪笑了笑沒話。
蕭刻直觀地感受了一下他和他愛豆的經濟差距,他愛豆一輛車比他房子都貴。追求對象太富有,這讓他很有壓力。
他們找了家店吃了點早餐,太早了蕭刻其實不怎麼吃得下,就簡單吃了幾口。周罪應該也是,他吃得也不多。
方禧他們比他們倆到得早,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高速口等著了。蕭刻下了車,除了方禧之外還有四個人,方禧給他介紹了一圈兒。
“林棟,搞建築的。程寧,開飯館兒的。這倆是老朱,老曹,跟周罪一樣,藝術家。”
叫老朱的那個笑了聲:“雞毛藝術家,我賣照片的。”
蕭刻笑了下,方禧拍了下他肩膀,跟他們:“這是蕭刻,老周……朋友。”
他早在群裏過了,這夥人也早知道蕭刻是個老師,剛才方禧差點沒嘴一快句“老周對象兒”。
“真年輕啊,看得我都有點想我年輕那時候了。”林棟歎了口氣,“不過我年輕的時候沒這麼帥就是了。”
“別他媽瞎感歎了,”話的是老曹,他穿得最少,縮著肩膀,“咱到地兒再聊,齁冷的。”
“行,那你還跟老周一個車吧?”方禧看著蕭刻,“有事兒給我們打電話。”
蕭刻點點頭:“行。”
上車之後還是周罪開,他把溫度調高了點,看了蕭刻一眼,:“穿少了。”
蕭刻“嗯”了聲:“是有點少,我沒想到今這麼冷。”
周罪沒再話,隻是又把溫度調高了兩度。
蕭刻挺喜歡這樣和周罪獨處的時間,尤其是這樣在車廂裏相對很的空間裏。他和周罪之間距離很近,一側頭就能很清楚地看見周罪側臉。雖然周罪不怎麼話,但是因為蕭刻的心思都是擺在台麵上的,所以不管怎麼,氣氛都會帶著那麼點不太明顯的曖昧。
這麼安靜待著倒也不難受,但總不能一直也不話,蕭刻從後座上拿了兩瓶水,擰開了一個遞給周罪,周罪接過去喝了一口。
蕭刻也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問周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紋身的啊?”
“很久了。”周罪還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記不清了,有二十年了吧。”
“那麼早?”蕭刻是真的有些驚訝,“那時候國內沒有紋身吧?”
“也有。”周罪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平平淡淡地和他聊著,“就是少,古惑仔還記得嗎?那會兒就有了。其實在那之前也有,就是從那會兒開始多了。”
“古惑仔誰能不記得,”蕭刻笑了,手裏的瓶子拋了一下,“但那是香港電影吧?咱們這邊也有?”
周罪點了下頭:“有。”